『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
……
我不满地收回胳膊,虽然没有办法领悟他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可从他这样的神色中也能感受到他的阴谋诡计。
随后,我们两个人彼此都不再想搭理对方,郎墨楼在一片沉默中向土地公所告知的后山开了过去。
所幸山不是很高,但是郎墨楼也只能把车子停在半山腰的位置,剩下的路要我们自己爬上去。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爬过山,我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件长裙,所以走起山路来也是慢吞吞的。
“还要多远啊?”我气喘吁吁地问走在前面丝毫看不出疲惫的郎墨楼。
郎墨楼没理我,我觉得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还要多远,毕竟我们谁都没来过。
我累得停下脚步想歇一歇,眼下我们已经接近了山顶,整座山上都覆满了一棵棵的枯树,又脆又黄的枯叶铺满这唯一一条狭窄的上山路,踩在脚下“嘎吱嘎吱”直响。
山林间,除了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啼鸣,也没什么风吹草动,浓浓的瘴气弥漫在树与树之间,缭绕在密密麻麻的树梢上,显得阴森可骇。
郎墨楼大概是察觉到了我不走了,终于居高临下地回首望向了我。
“你是不是忘了刚才土地公的话?”
“什么话啊?”
“树精。”
这两个字简直将我心头一震,我惶恐地立刻打量着身边耸立的枯树,想起来刚才那棵枯藤还要将我缠住,如果换作在这里,可能我就要彻底被这座枯山都吞没了。
想到此,我赶紧提着裙角向郎墨楼跑去,但是不偏不倚,就是这样一个着急,我直接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都摔向了另一边陡峭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