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九溟立刻站起来,惊慌地起身要去找纸巾替郎墨楼清理干净,但是郎墨楼似乎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从床上下来,光着清削白皙的双足,带着一点点的跛脚走到了我面前。
“我看你的眼睛倒是没离开过那只狐狸?”郎墨楼斥问我,“我是不是多余让他带你走?”
即便他顶着这样一张诡异病恹的脸,那狂妄不羁的气场却仍没有减退半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我实在觉得关于我看了几眼胡凤柒,与他现在中了湿毒相比起来,简直无足挂齿。
“墨楼,眼睛长在人家宛宛姑娘身上,你是不是操心过多了呢?”敖九溟过来,看似是在劝阻,“你这样动怒的话,会加剧湿毒的扩散的。”
郎墨楼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在变暗,每一次他的眸子变暗,我都明白是他真的生气了。
可能是我脸上还挂着眼泪,郎墨楼就没再说什么,鼻腔中发出了很重的一声叹息。
“墨楼,我认得东海边一个人,她常年与毒蛇为伍,懂得炼制各种毒药与解药,我这就前去替你向她索要解药。”敖九溟认真地朝着郎墨楼点点头,然后转向我,“宛宛姑娘,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东海离北京也要好远的吧?”我问他。
“是啊,不过九溟可以在一日之内打一个来回的,只是那个人,每一次都要有交换的条件才能索要到她的炼药的。”
“好,那咱们现在就……”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郎墨楼充满不可抗拒的力道打断了。
“你给我老实在这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