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沐芸婳理清顺序，百里重华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将她的双手困在头顶！“放开……滚……”沐芸婳挣扎起来，可她在百里重华身下的这点挣扎，简直无异于挠痒痒，根本翻不起丝毫的波浪。

“沐芸婳，这是你第二次让本王滚了！很好……”百里重华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沐芸婳的脸颊，逼迫她抬起头，看向他的压抑着怒火的双眸，“告诉本王，刚才本王经历的一切，是你用符咒设下的幻境，还是本王的……记忆！”

百里重华的这句话，让沐芸婳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困兽符本身并不具备制造幻境的能力，只能将所困之物的记忆原音重现而已，也不会随意添加，更改任何内容，记忆是如何的，幻境就是如何。

但是百里重华这句话，明显是不确定幻境里的一切……可明明困兽符呈现的就是他的记忆没有错……

突然一个念头快速闪过沐芸婳的心里，难道说，百里重华不记得他的记忆了？

不对，既然他还会称自己为本王，还知道梵音教，那说明他的记忆没有丢失，他不确定的，只是他死前的记忆……

他忘记了他是怎么死的了！

沐芸婳神色复杂地看着百里重华脸上的恶鬼面具，姬如月让人分吃了百里重华的血肉，企图阻止他轮回转世，所以百里重华上不能入天，下不能入地，只能在这人间游荡，做一只孤魂野鬼！

等到时间一到，终将消亡在这天地间。

而他的记忆……或许姬如月猜到了即便百里重华变成了鬼，也会向她复仇，所以她恐惧，害怕，抹掉了百里重华死前的所有记忆……

困兽符里的幻境没能看到最后，沐芸婳不知道事情的最后，是不是如同她猜测的一样。

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百里重华死前的记忆，确实被人动了手脚。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