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诡异的婚事,哪个敢看,哪个敢去,别说平日里冥王府本就冷清的不像话,就是今日办喜事,也不过是多贴了几个白纸剪出的“囍”字而已,看着更让人瘆得慌……“怎么办?”丁婆子手里捏着绞面的麻绳,整个人哆嗦的不成样子,哪怕明知道棺材里闭着眼睛的女子是个喘气的大活人,心里还是怕的要死。
给新娘子绞脸上妆,她干了一辈子,闭着眼睛都能干,可是给冥婚的女子绞脸上妆,真的是平生头一遭啊!
不光她抖,对面隔着棺材站着的甲婆子也抖,手里画着的眉毛差点飞上鬓角去,“别,别说话,装不,不知道。”
这怎么能装不知道呢?
丁婆子觉得手抖的更厉害了,如果说给冥婚的新娘子上妆是平生最恐怖的事情之二,那么现在,被她们两个婆子发现这会儿躺在棺材里的冥婚新娘子,不是沐家那个惊才艳艳的大小姐沐雨熙,而是沐家那个废物嫡小姐沐芸婳的事儿,绝对是平生最恐怖的事情之一,没有其他了!
“沐、沐家这是不想好了啊!”丁婆子手抖的下手都没了轻重,压根没有注意到手下的新娘子因为她的动作,疼的手指都动弹了一下。
“嘘、嘘!沐家想不想好,不管咱们的事儿,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别多事儿,弄完了儿赶紧走啊!”甲婆子顶着一额头的冷汗,顾不上两边眉毛对齐没有,匆匆刷了两坨胭脂,收拾完东西就开跑。
她一跑,丁婆子立马也跟着跑,连赏钱都没敢跟冥王府的管家要……
而被两人粗手粗脚弄醒的新娘子,正虚弱的哼哼了一声。
头疼,疼的快炸了!
可不光头疼,身体也疼,甚至连她的脸都火辣辣的疼,活像是被人连甩了十几个耳光一样。
“唔……疼……”
秦箐这一声比猫叫响不了多少的呻吟,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来,回应她的只有囍桌上那对摇曳的白色囍烛。
秦箐努力的想抬手摸摸发疼的脑仁,却发现她的身体竟然一点都不听她的话,无论她怎么想要动弹双手,整条手臂却像是失去了骨头一样,瘫软着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秦箐本来不清醒的意识,开始强行回笼。
她记得她刚帮人看完风水,然后回到车里准备打个盹,好开车去邻省帮一个土豪捉鬼,怎么就突然一觉不起,不省人事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