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男人难道不会出轨吗？”
戚闫问了声。
其实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会突然消沉。
戚闫感觉他离开自己，背后有点冷，她转过身去看他，见他脸上那么阴沉的模样，心里也有点不好受，轻声问他：“怎么了？不高兴了？”
“你说的很对！”
“嗯？”
“但是我不会，我不是那些男人，我只要你！”
傅厉说着这些话，手情不自禁的去捧着她半张脸。
戚闫突然不敢质疑他，并且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神圣，她甚至屏着呼吸不敢乱动，只那么专注的与他对视。
但是，他还是松开了她，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想起不开心的往事。
戚闫被他搂入怀中，轻轻地亲了亲，“睡吧！”
戚闫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这么消沉，以往跟他斗嘴他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是这种样子，戚闫心里有点慌，便老老实实地靠在他怀里没在乱动。
不过这张床或许真的一阵子不睡不太熟悉，第二天早上戚闫醒来就觉得腰痛的厉害。
傅厉一早就出去了，她下楼的时候阿姨看着她，赶紧的去给她准备了早餐。
“戚小姐，今天的早饭是傅总亲自为你准备的，一直给你热着呢！”
阿姨很激动的样子，一直咧着嘴笑着。
戚闫看她两眼，忍不住又看了眼，突然想起来昨晚傅厉说家里人想她，这才想起来，其实这家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就是这些在工作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无情，自己竟然很少想起这里的人，不过现在，她突然觉得特别亲切。
早饭很简单的，但是很暖心。
戚闫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吃顿早饭了，吃过饭后她没出门，自己在家打开了电视，端着甜品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节目。
二台的娱乐直播间正在播放戚宝珠流产的事情，戚宝珠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韩梦洁在旁边哭的稀里哗啦，还有蒋毅，在记者面前咬牙切齿的对着镜头说：“害死我孩子的人也将永远生不出孩子。”
戚闫下意识的定住了，短暂时间内忘了呼吸，只感觉着自己原本暖暖的小腹里一阵冰凉。
不过很快她又冷静下来，喝完那碗天堂，看完那个节目，她脑子里也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戚宝珠昨天在海悦跟她遇上，或者不是巧合，而是，预谋？
戚闫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到，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如果昨天的事情真的是戚宝珠提前预谋，戚宝珠居然拿自己肚子里那条小生命来搞臭她？
这未免也太狠毒了些，戚闫不是接受不了，而是不想接受。
以前她觉得戚宝珠其实挺蠢的，可是后来她真的不敢小瞧那个妹妹。
可是如果戚宝珠真的有这样歹毒的心肠，那她戚闫，倒是真的要再高看她一眼。
中午关楠在附近办事，忙完了便去她那里蹭饭，看戚闫心情好像还不错，忍不住暧昧的跟她挤挤眼，开玩笑道：“看来昨晚我们走后，春宵一刻了吧！”
戚闫看她那狡猾的神情笑了笑，然后才告诉她：“你想多了，昨晚傅总出奇的安静。”
“嗯？这说不通啊，他不是一向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吗？”
“……”
“不是啦，我是说，他不是一向那方面很强烈吗？”
“……”
“哎呀！反正我也没说错啊！”
关楠想到戚闫以前总被他咬的脖子上带点牙印什么的，就不再解释了。
“昨晚我可能说错话了！”
戚闫默了默解释。
“嗯？你也会说错话？”
关楠好奇的看着她，往嘴里塞了口水果。
“嗯！”
戚闫想了想，还是跟关楠说了说。
关楠听完后忍不住点了点头，告诉她：“的确，出轨俩字对他来说是挺敏感的……”
戚闫是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从小到大也轮不到她听太多，她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偷偷学习，被那母女欺负，也关心不了别的了，所以关楠说出那些她不曾知道的事情后，她也真的很吃惊。
在她心里，傅远山是那种绝不会出错的男人，那个总是对她抱有善意的长辈，怎么可能曾经做出那种事？
“这些事情我也是听我父母跟关钰说的，反正你公婆都是那种挺有能耐的人，尤其是当年，都闹到离婚的地步了，愣是没有任何媒体报道过，我觉得不可能是媒体没得到消息，如无意外，应该是你公婆的手腕高明，让媒体没敢有什么动作。”
戚闫听后闷闷地没说话，她完全想象不到竟然有一天会得到一个这么意外的大新闻。
怪不得傅厉昨晚突然那么消沉。
“关钰有段时间特别崇拜你男人，也特别爱学你男人的一段话，我已经想不起来具体是几岁，就是十岁左右吧，据说是他陪着你男人去那个女人家里找的伯父，并且拿着刀逼伯父回家，那天晚上好像下大雨，后来你男人还生了场重病来着？”
关楠说着说着就有点记忆模糊了的样子，说话不太肯定。
戚闫完全想象不到傅厉那么极端的样子，在她心里，他虽然可以掐着她的脖子说要送她进打牢，但是绝不是那种会拿着刀逼自己亲人怎样的人。
戚闫心里肃然生畏，那么小小的他竟然经历过那样一段晦暗的生活，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又会拿着刀去威胁自己的父亲呢？
戚闫似乎能理解了傅厉对刘雅如那种浓烈的亲情，眼眶里却莫名的发烫。
“不过他对你说那么深情的话，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感动？要是我，可能早就答应他千百次了！”
关楠不理解戚闫的心思。
“感动啊，怎么会不感动？”
只是，她这个年纪听到这种话，那种感动，是在心里微微浮动的。
或者再年轻个十年八年，她听到这种话的时候甚至会感动到泪流不止，恨不得立即就以身相许。
可是现在这个年纪，面对感情，她已经做不到单纯的被感动。
听到那话的一瞬间，心尖发颤，头脑发昏，可是紧接着便会考虑到很多的方面，从他母亲，到她自高度，到家世背景，到社会舆论，太多太多都在等着她去想，去衡量。
关楠午饭后离开，戚闫便上楼睡了后，下午四点多便让赵阳载着去了学校。
——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去了傅家，没用任何人的电话。
至于傅远山跟刘雅如的感情她并不想妄加揣测，也不会主动跟傅厉聊起，甚至可以当做全然不知，只是……
她动了某种心思，所以她不能不来这里，不能不试着努力，让刘雅如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差。
刘雅如跟虔诚亲了会儿，便放虔诚去玩，留戚闫在房间里问，“现在社会舆论一边倒，都是说你把自己的亲妹妹推下楼去，你怎么想？”
“我想，这正是戚宝珠想要的结果。”
戚闫没隐瞒自己的想法。
“宝珠这个孩子呢，其实心地还是善良的，不然她当初怎么会舍命救我？就只是为了嫁入傅家吗？你想当时她可能命都会没了，没命她就什么都没了，哪一点对她最重要？那足以证明她的善心，只是后来，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刘雅如替戚宝珠说了会儿话，突然又看着戚闫若有所思的皱起眉来。
戚闫不意外她的说法，也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