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吓得失声惊呼:“秦先生,秦先生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阿齐见状,也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怎么搞的?先生你怎么吐血了?”
“我……”
秦司年脸色铁青,微喘道:“我,我想歇会儿!”
阿齐扶着秦司年,刚要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老太太紧张的声音突然传来:“司年,司年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吐血了?你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啊?”
“奶奶!”
秦司年勉强撑起笑容,揪着心口痛苦道:“我难受!”
“难受?你哪里难受?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老太太惊慌失措,想起刚才在房间里面看到的那条花内K,心底更是惶恐,总觉得有灭顶之灾要来了。
“司年,司年你别吓奶奶啊……,奶奶只有你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奶奶可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就要嚎啕起来。
在老年人的意识里,见血都是大凶之兆。
她的儿子女儿都已经死了,如果连唯一的孙子秦司年也离她而去,那她空有这堆积如山的财富又有什么用?
老太太都快急死了!
秦司年痛苦的佝偻着身子,低喘着,也无力去安慰她。
最后还是刘妈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道:“老夫人,你快别难过了,我看司年少爷这病来得蹊跷,我们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去医院?对对对!我们这就去医院!”
老太太回过神来,吩咐道:“刘妈,你去,把我的小重孙孙带上!”
“好的!”
刘妈答应一声,就去禧月阁找工作人员要小安安去了。
老太太又看向阿齐:“你去把车开进来,立马送他去南城最好的医用,不管他得了什么病,我都要他好好活着!”
“是是!我这就去!”
阿齐也从来没见秦先生如此痛苦过,慌不迭的跑去开车了。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专业检查,医生面色凝重的问老太太:“秦先生的病很严重,我需要跟他的妻子当面讨论一下手术方案!”
“手术?”
老太太信奉中医,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开刀做手术。
这会儿听医生说秦司年的病需要手术,顿时吓得手脚哆嗦:“医,医生,司年他,他……”
“他妻子呢?”
“他妻子……”
老太太想起秦司年跟林若晚已经离婚了,只得强忍悲痛道:“医生,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跟我说吧,我是他奶奶,我可以做主的!”
“不行,你年纪大了……”
言下之意,她年纪大了,承受不住打击了。
老太太嘴唇哆嗦:“医生,求求你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家司年究竟怎么了?”
医生踌躇再三,艰难的开了口。
老太太听到‘胃癌’二字的时候,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若晚并不知道秦司年这边的事情。
上车后,她就对苏锦棠说:“送我去天成宾馆吧,我在那里订了房间!”
“你带着宝宝怎么能住宾馆呢?”
苏锦棠分析道:“宾馆拥挤杂乱,里面来来往往什么人都用,卫生更是糟糕,你不能带着宝宝住在那种地方!”
“没你说的那么糟糕!”
“不行!我不能让你住那样的地方!”
苏锦棠带着她,开车直接去了香泉湖。
香泉湖是南城有名的富人区。
苏锦棠的妈妈秦慧雅出嫁的时候,秦家老太太在香泉湖买了一幢别墅给她做嫁妆,后来秦慧雅生病死了,这别墅也就空置了下来。
前两天,何佩枝打电话给苏锦棠。
“苏先生,林小姐被秦先生接去月子中心了,我想跟过去,可秦先生不让啊!”
“没事儿,你先休息两天吧!”
“不行啊苏先生,你花了那么多钱雇我,还为我的儿子提供了资助,我不能白拿你的钱,我的为你做事啊!”
她执意要为苏锦棠做点儿什么,苏锦棠就想到了位于香泉湖的这栋别墅还缺一个打理的佣人。
这是一幢地中海风格的米白色别墅。
隔着爬满蔷薇花的铁艺门,可以看见院子里面除了高低错落的小叶灌木,还有几颗摇曳生姿的花树,草木葱茏,生机盎然。
林若晚站在门口,疑惑道:“锦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苏锦棠温和道:“我妈去世后,这里一直空着,你又正好需要个清静安全的地方休养,所以我就想……”
“锦棠,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
她清澈的目光带着固执:“我住不起这么豪华的别墅,你还是送我去天成宾馆吧!”
苏锦棠含笑:“若晚你误会了,不是你需要住在这里,而是这里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