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完了周郑氏,易玹便着手处置周磊,他侵犯奴婢这事还真不犯法,奴仆是主人的私有财产,除了不得草菅人命,连发卖赠送也使得,更别说只是睡一睡了。但他明知周郑氏作恶杀人,却不加以阻止,事后也隐瞒不报,有从犯之嫌。
所以易玹判他杖责二十,打入大牢服刑一年。
周磊见不用偿命,当即感激涕零不断谢恩。周掌柜对此也没有异议,甚至想着或许经此一遭,他这不成器的儿子还能上进一些。
审完了杀人案,易玹这才着手审理赵二少的案子。
“赵舟。”易玹点名道。
“草民在,不知草民犯了什么事,劳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将草民带来公堂?”赵舟问道。
“你勾结周家管事,于周氏砖窑门下埋入剪刀煞欲谋财害命,你可知罪?”易玹沉声审问道。
“无凭无据,大人何以妄加罪名于草民?”赵舟不紧不慢的反问道。
易玹指了指管事:“人证在此,你有何好抵赖?”
“草民与他素无往来,仅凭他一面之词如何便能定罪?”赵舟淡淡扫了管事一眼,“许是他为了逃脱罪名故意嫁祸于我。”
这就是易玹说“难”的原因了。
若赵舟一直这么抵死不认,管事又拿不出赵舟指使他的确凿证据,是很难给他定罪的。
但赵舟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凌相若这个异数。就在众人为难之际,凌相若走出几步,手中还拿着那柄铜剪刀:“这剪刀被人施了法,可若我强行破去,施法之人必定遭受反噬。不知赵二少可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