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庸和柳舒同已经入座,三德子正在一旁伺候着。两人看到李谨跟着楚墨一起走进来,不急不缓地起身行了一礼,脸上神色没有半分恭敬。楚墨瞥了一眼,也不在意。坐下先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问道:“请问两位大人,今日打算来教孤什么呢是诗词歌赋,还是文章论著”“呵呵,殿下说笑了。”赵庸慢悠悠站起身来,随意拱了拱手,笑道:“太子殿下,这些对您来说,还尚早了些。微臣与柳大学士商量了一下,不如就从教您识字开始,您看如何”“正是,字都不识,如何能读诗词文章”柳舒同也斜着眼,出言讥讽。楚墨眉头一挑,看来正如李谨所言,这两人还真是油盐不进的烂木头。就这性格和情商,被孤立算活该。不过,既然都知道这两人都是出了名的讨人嫌,那么按照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叫他们过来,很有可能是想对他进行考验。想到这儿,楚墨立刻做了决定,既然这两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又只会卖点酸腐文才,那就没必要给面子了至于皇帝那边,不是想对他考验吗那好,既然如此,就让他看看好了“字,孤自小就识得一些,就不劳烦两位大人亲自教授了。听闻两位大人乃是楚国内有名的文坛宗师,最是精通诗词歌赋,恰巧孤最近也在钻研一些诗词,不如咱们就以诗为主,比比诗词如何”“比诗词”赵庸和柳舒同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嘲讽。太子殿下不会吃错药了吧连字都认不全,要跟他们比诗词赵庸一脸的阴阳怪气,笑道:“殿下,想不到你不但会识字,竟然还会作诗,微臣活了几十年了,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柳舒同也轻蔑地看了看楚墨,昂首道:“敢问殿下可有何诗作能否拿出来,让我二人一观啊”呵呵,两个老贼,你们就笑话小爷吧看你们能笑多久楚墨掸了掸茶水,不急不缓道:“诗作嘛,孤现在还没有,但是斗诗过后,孤的诗将会传遍楚国,甚至是流传于诸国,成为千古之作”楚墨一脸认真。“噗”柳舒同刚喝进嘴里的茶,一下喷了出来,随即不顾形象地,指着楚墨大笑起来。“哈哈哈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你说这话之前,有经过脑袋吗你知道什么叫千古之作吗你以为千古之作,是做个梦,就能做出来的哈哈哈,太子殿下异想天开,真是异想天开”“柳大人这就不对了,说不定咱们的太子殿下,还真梦到了一首呢哈哈哈”赵庸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他,都没有几首传世之作,就凭一个十六岁c顽劣不堪的小少年,也想写出千古之作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放肆两位大人,你们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殿下面前,你等如此无礼,莫不是想逼老奴禀报陛下,治两位一个大不敬之罪”李谨面色愠怒,若非对方官位太高,他早就出手,教教对方何为尊卑礼仪了太子殿下早已不是之前的傻子,相反,现在的太子殿下聪明睿智,虽说作出千古流传的诗作,这种话有些夸大,但不管怎样,又岂是两个憨官可以随意嘲笑的被李谨这一吼,赵庸和柳舒同两人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敢再继续笑话下去。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是当朝太子。就算人人都当他是一个痴儿,那也只是背地里小声议论。他们今日这般讥讽,已然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两个人赶紧恢复了往日严肃的模样,正襟端坐起来。楚墨冷笑了一声,微微抬手,示意李谨退后。自己则放下茶杯,手指轻点桌面,说道:“看来二位大人是笑够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始吧”赵庸皱眉道:“殿下当真要斗诗”“孤乃金口玉言,岂会有假就问两位大人,可有胆量现场作诗一首,跟孤比上一比”“好。”赵庸想也不想,立刻答应。然而旁边的柳舒同却拉了他一下,小声说道:“赵兄,陛下差遣我二人前来,乃是教化太子读书,你怎跟他一个痴儿斗起诗来了呢”“柳兄莫非当真想要留下来当太子傅”赵庸问。柳舒同连忙回道:“什么太子傅,我怕是太子坐骑吧这苦差事,谁愿意接啊这不是陛下亲自下旨,我是打死不愿意来的。”赵庸自信一笑:“那柳兄听我的便是,我有办法能让我们既不得罪陛下,又能从这太子府里全身而退。”“赵兄此话当真”柳舒同眼睛一亮。“自然。”“好一切全凭赵兄吩咐”看他二人低头密语,楚墨心中冷笑,他们瞧不上他这个学生,他更不愿意让这两个只懂摆弄风月的腐儒来当自己的老师。正好今日拿他二人立立威,说不定他借二人之手种下的梧桐树,能够招来真正的凤凰。楚墨心里很清楚,他需要的,是能够帮助他稳固太子之位的人,这样的人必定要在朝中有自己的势力,并且还不能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党羽。与其让他自己一个个去深挖,还不如今日借着斗诗之名,让自己在京都大放异彩,吸引那些权势主动来攀附自己。“两位大人,可商量好了”楚墨拍了拍桌子,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赵
庸这才起身拱手道:“既然殿下想要斗诗,那我二人就斗胆跟殿下斗上一斗。只不过,这斗诗总得有个输赢,有输赢若是没有赌注,那就无趣了。”“别拐弯抹角的,直说若是你们赢了,要孤做什么”楚墨直视着赵庸。赵庸偷笑了一下,回道:“倘若我二人侥幸赢了殿下,还请殿下去跟陛下言明,说我二人才学平庸,不适合给殿下当老师,让陛下另觅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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