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楚墨那双极为淡定的目光,沈湛湛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怒火,脸色铁青,面对如此羞辱,楚墨竟能保持理智,选择忍耐,这点倒是让沈湛湛刮目相看。“来来来,大家既然都到了,我们先喝酒,这酒可是乃我大秦皇家御酒,凡人可是一辈子都喝不到,今日有幸与诸位相会于此,我就将其拿出,与诸位共同品赏。”秦震天自然是注意到沈湛湛与楚墨那轻微的动作,但他并未刨根问底,毕竟,有些事情,挑明了反而对他来说,并非那么有力。说话间,只见秦震天拿起酒坛便将面前酒杯倒满,随后缓缓举起,递到楚墨面前,随后,秦震天朗声笑道:“能与莫兄结识,乃我秦震天的荣幸,莫兄,请”楚墨轻笑摇头,内心何尝不知,面前这秦震天如此高傲之人,怎会亲自为他人倒酒,这杯酒,定然有诈,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一刻,楚墨有些糊涂,这秦震天的目地,究竟是何。当楚墨的手指碰到那酒杯上时,一股强劲的牵扯力道猛然传来,使得楚墨差点没接住,目光一抖,楚墨同样使出腕力,想要接过这杯酒,但奈何秦震天内力的深厚,这杯酒,他不好接。虽然早有准备,但这光明正大的挑衅,使得楚墨措不及防,稳下心态,楚墨露出那温文尔雅的笑容,随后用手指丝丝捏住酒杯的一角,这杯酒,他无论如何也要接下。“莫兄,请”看到楚墨如此模样,秦震天不慌不慌,甚至再三提醒楚墨接过这杯酒,可他的手,依然对酒杯不松懈,两人互相拉扯,周围几人则是看得明白,但也并未出声,因为他们知道,秦震天做事,从来不需要原因,他们只当看热闹即可。力道的拉扯,让楚墨觉察到,面前这秦震天,绝非一般人,恐其武道已达七境,乃至八境,如此年纪,如此武道,在这九州之上,足以傲世,但可惜,他面前这男子,是楚墨“多谢秦兄”楚墨轻笑,忽而松了手腕之力道,继而只见秦震天的目光稍稍有些疑惑,但就在那眨眼功夫,楚墨再次使用出两倍力道,强行从秦震天的手中夺过酒杯,随后一饮而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利用秦震天那一秒的迟疑,从而将其手中酒杯夺走,每一步,都是楚墨精心思考过的。反应过来的秦震天,眸子稍微有些震惊,面前这子,不同寻常这一番暗地较量,楚墨更胜一筹。“莫兄当真好魄力,不知莫兄师从何处”秦震天转过身去,将酒坛放在桌子上,丝毫没有在倒酒的意思,而是坐在主座上,像是一句无心之话。“秦兄说笑了,我这等粗人,怎会有师从”楚墨轻笑,面对秦震天句句试探,他都要小心谨慎回答,毕竟在这种绝顶聪明的人面前,他哪怕说错一句话,便有可能让他的身份曝光“这可不像啊,观莫兄的举止谈吐,不像是粗人,叶兄,你说是否”秦震天稍稍有些诧异,楚墨如此谦虚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既然从楚墨身上试探不出,为何不从叶青身上旁敲侧击当话题引向叶青身上时,叶青连忙苦笑道:“我与莫兄乃是新交,对其也是所知甚少,但我交友,只看人品跟性格,莫兄不装不作的性格,与我合得来,仅此而已。”叶青也是巧妙避开秦震天所问的重点,毕竟即便他知道楚墨的真实身份,那也不可能出卖楚墨,如若他现在说出来楚墨的真实身份,那恐怕今日,楚墨连这个酒楼的门,都踏不出去。“哈哈,叶兄还是一如往常,凭心做事,好,很好来,我秦某敬你一杯”说着,秦震天将手中酒杯缓缓举起,继而大口饮下。“今日相聚,怎能让秦兄一人豪饮来,我令狐雄陪你喝”令狐雄借机拿过酒坛,往自己酒杯倒满了烈酒,随后豪饮而下。“秦太子,我也陪你喝”司若徒两眼直转,最后也是献殷勤朝着秦震天举杯喝起酒来。几人爽快,但气氛却变得十分微妙起来,喝与不喝成为几人之间的芥蒂,当然,月梓桑跟沈湛湛还有叶家兄妹以及令狐风则是不为所动。九九九酒宴一切正常,但楚墨明白,此时的酒宴早已暗流涌动,在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就当几人喝酒至兴之时,突然,楼底下传来哄吵之声,正是这番哄闹,让几人顿时停下手中动作,纷纷朝着楼底下望去。“发生何事”出人意料的是,令狐雄竟然开口询问,当即,只见底下便有小二连忙回敬道:“令狐少主,门外有一老乞丐,前来乞讨,扰了公子们的兴致,我这就将其赶走。”闻言,楚墨抬眼望去,只见在楼下,一名身穿破烂衣衫,土灰土脸,头发散乱,浑身散发着臭味的老乞丐,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快滚吧,你要饭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二已满脸嫌弃,张牙舞爪,正要将老乞丐一脚踹出去时,令狐雄却是连忙阻止。“住手,让他过来。”听到令狐雄的指令,那小二哪里还敢放肆,连忙点头哈腰将老乞丐从地上扶起,恭恭敬敬的将老头搀扶到令狐雄面前。“帝都为何还有乞丐你”令狐雄皱起眉头,一副大义凌然之样
,若非知道令狐雄的为人,恐怕楚墨还真被表面给骗到了。“大人有所不知,我原本家庭富庶,子孙满堂,可无奈家逢变故,遭遇土匪洗劫,抢了我所有家产,还杀光了我所有亲人,幸得我当日以假死蒙骗过去,不然,我我”说到这里,老乞丐顿时变得哽咽起来,其样子,凄惨至极。“原来如此,老人家,你莫急。”令狐雄当即转过头去,朝着手下吩咐道:“拿一百两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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