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后,夏侯霸直直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颤抖着,直勾勾盯着楚墨,随后用手指着身后。“殿下,这些兄弟,不是战为楚国,而是战为太子”“不管你做什么,兄弟们永远听从你的号令,包括我”话毕,身后,数万名楚军齐齐跪下。这一跪,不是跪楚国,更不是跪楚皇。而是跪他楚墨深吸了口气,楚墨眼眶微微红肿湿润,他一人,却牵动数万楚军的心,只因为,他楚墨,有心,有情,有义“你们都是楚国大好男人,为楚国流血牺牲,自当得到该有得荣誉和待遇,楚国这般不公,孤身为楚国太子,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孤,便带领你们,去要一个交代”说罢,楚墨转身,目光挪向楚钰身上,眼神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孤一忍再忍,对你百般退让,你却如此刁难于孤。”“树欲静而风不止,既如此,那孤,便只有强行进京”楚墨举起左手,下达命令,全体强行进城,他要站在楚皇面前,问问他的良心不会痛吗这般对待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将士。眼看着数万楚军朝着京都方向驶去,楚钰不惊反喜,嘴角甚至露出丝丝冷笑,看着那远去的大军,楚钰连忙召来亲信。“快去禀告父皇,就说楚墨造反已成定局,执迷不悟,请父皇派遣御林军前来剿灭这些反贼。”亲信策马加鞭,直奔京都。楚墨大军行动缓慢,他有足够时间等着楚皇派遣军队,一路相随,既然楚墨抗旨不遵,那他自然也不留什么面子,更何况,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想办法激怒楚墨。至于楚墨这边,大军缓缓行驶京都城门方向,昨晚怕影响到城内百姓休息,楚墨命令大军后撤二十里,可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般结果。“一帮乌合之众,楚军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真还有脸回来”“谁说不是啊,去时大军才数万,回来之时,这人数不减反增,还将西梁退敌了,不是投敌是什么”“太子毕竟年轻,而他所率领的军队,皆是老弱病残,新兵蛋子,哪有什么作战能力还击退西梁,呵呵。”“你们没听说嘛,那个夏侯霸,看着铁面无私,背地里却投靠西梁,还有西门关,听说里面竟然还有山贼,真是出奇。”“”临近京都城下,外围楚军对着楚墨等人指指点点,声音之大,嘲笑之广,令人脸色纷纷大变,尤其是夏侯霸,为楚国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被人这般侮辱。这口气,他如何忍正当夏侯霸就要暴怒出来之时,却被楚墨一个眼神给阻止。“太子兵临城下,当真是要率领一帮反贼谋逆吗”城门下,楚钰挡在楚墨面前,一副大义凛然之姿。“反贼”楚墨眼神冰冷,指着身后将士怒吼道:“你说他们是反贼”“不是反贼,难不成还是功臣醒醒吧太子,你身后的人,皆是反贼,等会父皇便会下令,全都格杀勿论”楚钰近乎疯狂大笑起来,眼眸深处隐匿着丝丝阴冷,咄咄逼人。而楚墨闻言,双拳被其紧握发出咯咯响声,只见其那俊美的脸颊微微扬起,目光直视楚钰。“污蔑孤可以,但是污蔑楚国功臣,尤其是这些为楚国立马汗马功劳之人,你凭什么污蔑”楚墨忍无可忍,冲着楚钰咆哮出来,这是他的底线,对于有功将士,不赏反灭,这般做法,即便楚军不寒心,他楚墨,也会寒心的。“这公道,孤要亲手讨回来”说罢,楚墨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今日,楚皇不出来见他,那他定然会率楚军攻打京城而此时,城内顿时一阵骚动,当大门敞开之时,众人看得十分清楚,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御林军来,足足有上万人马,各个杀气腾腾。见状,楚墨的心,冰凉透顶,那就像是被针给刺了般,疼痛万分,只因为,这军队,是他亲生父亲的帝王无情,无情血杀楚墨突然间笑了,自嘲大笑起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雄”“可结局,终究如何今日,即便父皇在这,我也会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君不正,臣则投外国,父不义,子奔他乡”“浩瀚乾坤,天地正气,不死不屈”说这,楚墨眼神突然间变得无比锋利起来,全身上下的气势也是陡然一变。身后,赵子云,秦朗等人皆都赴死慷慨,他们早已认楚墨为主,不论楚墨做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即便身死又何妨。远处,楚钰听着这一席话,冷笑万分,他要的便是这个结果,只要太子胆敢谋反,那么,楚国太子之位,必然被废,至于生死,则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但将其沦为废人,则轻松易常。“浩然正气太子,现在以你反贼的身份,不适合说这种话了。”“今日,我楚钰,奉楚皇之命,以天地为名,日月为鉴,废除太子官职,镇压反贼,若有反抗,格杀勿论”“我楚钰,大义凌然,绝不徇私”说罢,楚墨的目光缓缓移向身后,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内心也破有底气,再看向城内无数百姓围观,楚钰只觉得这一刻,万人瞩目,他享受那种居高临下,被人尊崇的感觉。“四弟
,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跟那跳梁小丑有何区别”“今日你若挡孤,休怪孤无情”楚墨缓缓举起自己的左手,目光涣散冰冷,他深知,如果自己下了这道攻击命令,便再也不能回头,这反贼之名,定然会被坐实可,现在,别无他法,楚皇不见,纵有千般理由,楚皇也不会待见他了只因为,他是反贼但,即便如此,他也要为楚军正名他们不是反贼“杀”终于,楚墨还是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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