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便对旁边的狼突低语了几句,狼突立即就吩咐了下去,林封谨的意思在瞬间就得到了最好的执行,转眼间就给血将军弄来了三四十具东海联军的尸体,此时再看那妖邪巨茧的残留物的时候,已经赫然被血将军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咕嘟咕嘟的有黑黄色的液体在翻腾冒泡,不时散发出一股一股难闻无比的气息,那味道,简直就和煮开了米田共那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因此当真可以说是生人勿进。
血将军此时看起来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猛然一探手,就从手腕的盔甲缝隙里面飞射出来了一条血鞭,在一具尸体的脚腕上面缠绕了几圈,然后将其拽了起来抛入了那诡异的池子当中,这尸体瞬间就沉没了下去。
不过,很快的就可以见到,这尸体在翻腾的那粘稠黑黄色液体里面居然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很痛苦一般,只能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这液体,最后却是自身仿佛都像是被溶解了的蜡烛那样。变成了这液体当中的一份子。
血将军皱了皱眉头,接下来抛进去的连续三具尸体都变成了这幅模样,被这池子给煮融化了。
不过。就在血将军将第四具尸体抛下去了以后,这第四具尸体并没有到处挣扎翻滚,而是停留在了原地,也是大口吞咽着里面的液体,渐渐的,体型就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甚至身体表面的皮肤都完全溶解了开来。化成了一个被剥掉了皮的鲜红色怪物,指甲和牙齿却是惨白色的奇长。吐出来的舌头也是仿佛蛇一样的分叉。
血将军打了个响指,这怪物就跳跃了出来,感觉在行动上就格外的敏捷,同时喉咙里面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血将军哈哈大笑道:
“终于被我炼制出来了一头血奴!”
他紧接着伸手对准了战团密集的地方一指,这头血奴立即蛙跳着飞扑了过去,在半空当中就凸出了舌头,以惊人的速度弹射了出去,一下子就洞穿了一名东方诸国联军的眉心,紧接着这血奴落地后一个翻滚,就乘势遁入了黑暗,只有两只澈红色的眼睛,在黑暗当中无情的看向了其余战士。那眼神简直就仿佛是在看猎物一样。
然后,这头血奴趁乱又扑了出去,抱住了一名东方诸国的战士。将其带倒了以后就见到鲜血不停的喷射了出来,在这厮锋锐无比的爪牙面前,东方联军的甲胄真的仿佛是纸糊的一样啊!
紧接着血将军便一刻不停的开始往血池里面抛掷尸体,直到那血池彻底干涸为止,却也是整整培养出来了八头血奴。林封谨隐约可以感觉到,在血将军与血奴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无形而神秘的线条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血将军甚至可以通过这线条随时随地的操控这血奴的行动。干涉它的生死。
此时林封谨更是发觉,血将军身上的那一袭鲜血铠甲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光亮明丽,上面更是不时会荡漾出来了一阵阵诡异的涟漪,就仿佛是上面有一层明亮的铠甲似的,分外的妖异特别。
很显然,在战争的滋润中,在真钢的修复下,血将军的鲜血铠甲实力也是开始破冰,开始出现了一点一点的缓慢增长,这对于林封谨来说,至少目前还是一件好事,因为就目前来说,血将军的力量也是相当于自己力量的一部分,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的为题。林封谨倒是没有考虑过。
因为相信血将军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在这一战当中,林封谨展现出来的潜在实力,又何止是血将军展现出来的潜在实力的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单是一个三里部和吴作城,就已经要令血将军目瞪口呆,便是有什么坏心思也只能收了起来。
***
此时战斗进行到了这一步,尽管东海联军的将领被杀,尽管东海联军立足未稳,尽管东海联军是三国作战,在统合调度方面上天生有有劣势但是,若还做不出任何反应的话,那么对方就简直是一群死人了。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东海联军方面最为畏惧的,就是粮草辎重方面出现一系列的相关问题,然而这一次出事,便恰好正是晾晒辎重的地方燃起来了熊熊大火,并且这还是在夜里,怎么不叫还呆在几艘六桅,七桅巨舰上的东海联军将领暴跳如雷,心急如焚!!
“究竟是什么事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克钦这蠢货到底在做些什么?”
一名面相很是有些像是狮子的大将愤怒的咆哮了起来,他就是这一次三国联军公推出来的领袖,大将刚波,此人乃是渤泥国的名将,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是精神十分健旺,乃是属于那种行事稳扎稳打类型的风格。
此时另外的卢俱,黑齿两国的统领大将也纷纷赶了来,卢俱的代表是他们的七王子结比,而黑齿国的大将叫做雍黎。
这两人当中,结比王子给人的最大印象就是格外的英俊,帅气,可以说是堪称是难得的美男子,还是那种属于柔弱型的,而雍黎则是看起来和普通的邻家大叔区别不大,只是他的目光十分锐利,看人都仿佛是在拿刀子切削似的。
事实上,雍黎一直都很不服气刚波来坐上这个联军统帅的位置,所以一来就大吼道:
“现在是追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吗?现在要紧的是增兵!将我们这些凶恶得仿佛是鳄鱼的儿郎派上去再说,显然上面的骑兵已经是完全顶不住了。”
刚波立即就嗅到了雍黎话中对自己的挑战之意,立即就一拍桌子愤怒道:
“好,既然你说调兵,那么久闻黑齿国的伏翼军乃是天下闻名的精锐,请派上去吧。”
雍黎顿时就为之语塞,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鬼地方的特殊状况?只有狭长的一条小道可以成功的通向上方的草原,此时大战一起,这条小道必然已经可以说是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此时便是有雄厚的兵力,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往上面输送增兵,真是令人为之扼腕叹息啊。
此时那王子结比却是忽然出声道:
“想要通过那条弯弯曲曲的栈道来输送兵力,可以说是基本来说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在来之前刚刚好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刚才发生了一起中型规模的山崩,数万吨的岩石坍塌崩溃了下来,已经直接埋掉了那栈道两三百步长,顺带在上面行走的百余名士兵,最后也是不幸一起殉国了,这显然就是个从头到尾都已经是完全设计好的了阴谋!”
听了王子结比的话,另外的两人顿时惊得站起了身来道:
“怎么会这样!”
“那,那修复起来要多少天啊!”
结比王子道:
“因为是在夜间,所以没有办法出动相关的大匠,对评估目前滑坡后进行精确的评估,但是根据初步估计,覆盖在那山道上面的岩石重量十分惊人,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修复了的了。”
刚波仿佛是一头困在了小湖里面的野兽,在疯狂的喘息着,焦躁的在船舱里面走来走去的,这还没有上到陆地上,就仿佛已经有一条钢索凭空落了下来,将他死死的绑缚住,几乎是令人觉得艰于呼吸,他是个沉稳型的将领,而沉稳的将领好处是不容易冒进导致失败,但是缺点却也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在遇到了突发状况的时候,必然就相当缺少机变的能力。
结比王子忽然道:
“说实话,在船上呆了这么久了,还是蛮想陆地上的,都想好好的体会一下脚踩实地的感觉,虽然大家伙儿都要给湿透了的粮草辎重搬运让路,但是倘若不耽搁这正事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多多体恤手下的要求。”
刚波不耐烦的道:
“你在说什么?”
结比王子也不解释,继续顺着自己的话题道:
“所以,在入港下锚了以后,我的几名亲兵便从船舷上面把救生艇取了下来,然后往岸边靠了过去,咱们的大船靠不过去的地方,小船却是同行无阻的,虽然在靠岸的时候弄坏了一艘救生船,不过剩余下来的三艘救生船也是都靠了岸。”
“这岸边虽然也是犬牙交错的礁崖地形,但是那里距离草原的直线距离就没有那么高了,我的侍卫长打头,从上面垂下绳索来,可以很轻松的将人一个个的給拉上去,并且那里的水也不深,就算是失手从上面坠落,掉到海水里也是可以安然无恙的,顶多就受些寒冷擦伤而已。托他们的福,今天晚上我的食物里面终于见了点儿绿色的野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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