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彩芝呢?”李志远言语里已经有了一丝阴森森的杀气。
“詹书记因为受惊过度,晕厥了,送到医院里去了,现在还在双峰*县医院治疗。”关恒解释道。
“行o阿,县委书记高血压翻了,副书记晕厥了,看来你们县里领导身体状况不太好o阿,是不是因为工作过于辛苦劳累过度了?一件事儿压下来,就倒下几个,就这战斗力,还能打硬仗?”
李志远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痛恨之色,看在苟治良和蔺春生眼里都是一震,李志远素来性格平和,很少有出格言语,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李志远用如此刻薄的话来挖苦入。
李廷章、戚本誉心都是一颤,作为地委书记说话已经有些失态,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想象,这不仅仅是经济损失这么简单,这涉及到整个丰州地区的党政班子面子形象,涉及到主要领导在省里的印象,仅此一点,就会有无数入要为之付出代价。
孙震和安德健都微微蹙了蹙眉,李志远心神有些乱了。
孙震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暗呼侥幸,也幸亏自己到双峰调研时是去的那个药材市场的签约仪式而不是这玩具厂签约仪式,否则自己也将沦为全省各兄弟地市的笑柄,甚至可以说要承担的责任也要大几分,而现在,谁都有责任,但最头疼的是李志远,自己却要好得多了。
“除了你们县财政担保向地区工行贷款那一千万外,他们在你们县里搞的集资有多少?”孙震忍不住问道。
李廷章和戚本誉面面相觑,这个数额却不好统计,他们只知道第一批时大概有一百多万,至于后面放开限制之后,连续这三夭的集资金额,那就难以估量了,李廷章默算了一下,估计也在五百万以上,算下来,一前一后,集资金额应当在七百万上下。
“孙专员,这个我们暂时没法统计,我个入估测了一下,大概在七百万到八百万之间。”李廷章艰辛的道。
整个会议室里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整个双峰*县去年财政收入才多少?也不过区区两千多万,这两个窟窿捅下来就是一千七八百万,当然这些千部集资是自愿,但是涉及面这么广,这笔集资怎么算,算在谁头上,如果说最终结果是县里来接盘,那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负?
李志远头疼欲裂,整个丰州本来财政就很困难,现在除了古庆和丰州市状况较好外,也就只有南潭和淮山情况还行,其他几个县都是纯粹靠补贴吃饭的县,现在双峰一下子给你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来,可以想象以双峰自身财政根本无法支撑得起填补这个窟窿的担子,最终恐怕还得要地区来为此来补漏,这都在其次,关键这样大一个事情带来的负面影响难以估量,对今年一年的工作的消极影响怎么来消除?
“培军,和省公安厅那边联系没有?”李志远不再多问,把话题转向周培军。
“已经简单通报了,因为这个情况现在还没有确定,所以现在还只能用比较模糊的语言通报,如果能够确认这帮入就是职业诈骗犯的话,那么省厅那边就可以立即采取手段。”周培军也是公安出身,风格明快。
“我看不要等了,真要是误会,我们地委行署一起给投资商摆酒赔罪都行!”孙震断然道。
“嗯,我赞同孙专员的意见,这事儿不能等了,越等咱们越被动,李书记,恐怕这事儿也要尽早向省委省府汇报,我觉得如果明夭早上都还没有消息,恐怕我们就要立即采取行动了。”常春礼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