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可行,那兄弟们都快行动吧!”
黑衣人利落地去收拾柴火,四处点起了火,秋风拂过,四面都是枯叶树木,火势很快地起来了。千惜寻到了盈儿的父亲,烟火已经开始往他们那边蔓延了,千惜的脸黑透了,“他们这是要逼得我们出去。”
“你带着盈儿沿着那头山上跑,他们捉不到你们的。”盈儿父亲催促着千惜,千惜坚定地道:“不成,阿泽在那里,还有那些被我连累的父老乡亲,我若是逃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更是生不如死。你带着盈儿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如果你们能逃过,请你们到泰王府帮我传个信儿,就道我和阿泽死了。”
一听到王府,盈儿的爹整个人一颤,而千惜已经迈成了一步,盈儿跑了过来,正好听到千惜的话,摇着头道:“不,我不走,我要回去,回去救康泽,爹!”
盈儿哀求地唤着她爹,千惜道:“盈儿,别任性,快跟你爹走吧,你对阿泽的心意我知道,可我还是希望你别再想着阿泽,走吧!”
千惜丢下这些话,再也没有停留,往着那没起火的地方跑去,盈儿要叫唤着,她爹却将她的嘴给捂住……
而在不远处,随着大火而起,那浓浓的烟雾,还有火光如何能不引人注意。
“王爷,西南方向不到一里处发现火光和浓烟。”穿着一身铠甲的士兵将前方打探的消息回禀,为首的康弘一听,“立刻前去。”
娘,阿泽,你们一定要等等他,等等他。
千惜跑到出口处,黑衣人集在一块正等着她,“这下子用不了多久定能将皇后给逼出来。”
“杀了皇后,我们就算是立下大功了,回去之后,小姐定会重赏!”
“可不是的,小姐的一箭没要了皇后的命,可终究皇后还是得要死在我们的手里。”这拨人与当日射箭将她打落山崖的是同一拨人。但是,就算知道是同一拨的人,她也得有命活着才能报仇。
千惜点着人头,眼下那外头还有五个人,可她手中的箭只有两支了,这都是专业的杀手,若她不能趋他们不备之时将他们杀了,那死的人必是她无疑。
“你两个,我两个,我们同时射箭,另一个,杀了其他的四个再说!”盈儿的父亲出现在在千惜的身旁,看出了千惜的烦忧,立刻出言,千惜想问他为什么要回来,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只答了一声好。
两人同时拔弓拉弦,“唆唆”的两下,箭一发而出,两人便同时迅速再射出一箭,千惜射的是他们的胸口,而盈儿父亲射的却是他们的脑袋。
血溅一地,仅活着那个人全身地提防着千惜两人的方向,千惜在黑暗中作出拉弓的模样,喝道:“滚,你若再敢犹豫一下,我一箭射破你的脑袋。”
“皇后,你纵是杀了我,你也逃不了。”黑衣人握着剑如是说,千惜冷笑一声,“你若是死了,我是死是活,也就都跟你没关系了。你滚不滚,再不滚,我便要放箭了。”
黑衣人没等千惜说完,却是拔腿就跑,千惜一身的冷汗,此时也才得以松懈,没有犹豫地走了过去,用力拔了插入黑衣人身体的箭,千惜道:“我要回去找阿泽了。”
“我陪你回去。”粗黑的汉子张口,“乡亲们都在,我总要回去看看,能救一个是一个。”
大步地走在前头,也似千惜那般拔出了他的箭,千惜的身上手上都是血,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康泽那边的情形着实是不太好,黑衣人群攻,这会儿也没去理村里的人了,接二连三地进攻康泽,康泽这会儿身上已经尽是伤口,血流了一地,偏偏他还强撑着。
“瑞王,你今日已是难逃一死,识相的束手就擒,我们给你个痛快,莫像如今这般落得一身的伤,受尽折磨而死。”黑衣人头目这会儿剩下的手下也没几个了,那都是死在了康泽的剑下。
“有种你们就一刀杀了我,想让我束手就擒,不可能。”康泽手里的剑沾满了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他那样骄傲地回答,黑衣人头目亦不得不承认,康泽是条汉子,若不是主子下了令非杀他不可,他还真是想放康泽一马。
“瑞王爷,那就别怪我们了。”黑衣人头目再次领着手下进攻,康泽挥剑相抵,后头黑衣人再击,一刀砍在康泽的腿上,康泽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前头的黑衣人再次挥手,砍到康泽的手臂,康泽吃痛得松开了手中的剑,再被正踢了一脚胸口,康泽倒地不起,吐血不止。
黑衣人头目走到康泽的身旁,“瑞王爷,我已经说过了,今日你难逃一死。”
康泽吐着血坚定地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说废话。”
“王爷放心,很快的皇后也会来陪你的。”黑衣人头目双手举起了剑,直直地往康泽的胸口刺去,没想到竟再次被箭射开了,黑衣头目气极地一个回剑,刺入了康泽的腹部,“不,阿泽!”
“娘,快走,快走!”康泽死死地捉住了黑衣头目的剑,拼尽力气地大喊,千惜看到这一幕,疯了一样地要冲过来,盈儿的爹死死地捉住千惜,“走,我们快走,快走啊!”
黑衣头目没想到康泽竟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儿,握紧了剑柄,用力地一抽,剑自康泽的双手抽出,黑衣头目再往康泽的身上刺了一剑,康泽喃喃地道:“快走,娘,快走。”
“啊!”亲眼看到这一幕幕,千惜几欲崩溃,“阿泽,阿泽!”
“走,千惜,快走啊!”盈儿的父亲抱住千惜,拖着她要走。黑衣头目擦了剑道:“追,杀了皇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