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这个案子,很棘手,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没有求生意志,他一旦承认是他故意伤人,那么等到傅庭渊醒过来对他提起诉讼,那么就完全没有办法翻案了。
有白夜在那边,他完全能把十年的刑罚说到三十年,甚至终身监禁。
洛南初忍下情绪,把眼泪逼了回去,然后拿出纸巾轻轻地擦干了泪水,“抱歉,樊小姐,让你见笑了。我只是……有点难过。”她还无法接受秦烈将要留下案底这件事。虽然,能有樊之情作为他的辩护律师,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樊之情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再去劝劝他,只要他认错态度良好,在里面也呆不了几年的。”
洛南初闻言,无声的笑了一下,这个樊小姐,看来是真的不怎么会安慰人。
她抬起手抵住了眉心,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嗯,麻烦你了,樊小姐。”
就连樊之情也没有办法。
或许……只能去求傅庭渊。
只是,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代价能去支付给傅庭渊。
樊之情递过纸巾,小脸上满是同情。
跟洛南初聊了几句,樊之情起身告了辞。
她开车过来,通过咖啡厅的落地窗看着坐在窗边的洛南初。
她在发呆。
阳光落在她苍白无垢的脸上,能看到她纤细浓密睫毛的倒影。
那种茫然无措的情态,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