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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你怎么哭了？”杨小芸看着杨羽，很诧异，他竟然哭了。

“你怎么了？”杨小芸只知道杨羽一直在看手机。

“你觉得地狱里有魔鬼吗？”杨羽转过头来，看着杨小芸。

杨小芸见他这么严肃的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地狱里没有魔鬼，因为魔鬼来到了人间。”杨羽说认真地说这句话。

杨小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杨羽的情绪非常低落，他躺了下来，背对着杨小芸，但是他说不着，周落雁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他那晚看见她了，看见她那张脸了，那张极其恐怖的脸，无法形容的恐怖。

周落雁站在那个黑暗的走廊里，好像不是在杀他，而是在等他。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真相太可怕了，杨羽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现在怀疑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他甚至不想去找凶手，但是他必须去找，他必须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对，凶手就在自己身边，就在厂里，可能还和自己朝夕相处，他的脑海里已经有几个嫌疑人，但无法确认。

次日回到了厂子。

他特意去了废弃的仓库，白骨已经被警察带走，这里十五年前是周落雁的死亡现场。

杨羽感觉她的鬼魂就在身边。

他必须把真正的凶手引出来，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但是证据在哪里呢？杨羽有些头疼。

杨羽打电话给潭御芳，告诉她不需要查数字的意思了，他已经破了。数字是张大嘴的qq空间访问密码，而数字的含义是周落雁的死亡日期04月04日凌晨01点48分。

这个时间点对张大嘴来说，肯定是很毕生难忘的，不然他不会神经了，还死死地记住了这串数字。

“喂？”

突然背后有人喊。

杨羽转头，背后站着何诗言，她的神色似乎好了许多，少了一些之前的悲伤。

但不管何诗言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都是那般的美。

“怎么了？”杨羽问。

“明天有空吗？我想去灵隐寺。没人陪我一起。”何诗言微笑着说道。

“爬山啊，好啊。”杨羽怎么拒绝地了美人的相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