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周欣婷是一个很用功专研的人。

“坐下。”周欣婷像审犯人一样，指定他坐在指定的位置，然后她自己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先警告你，以后不许来我家了，更不许见我妈，明白？”周欣婷很强势地问。

“明白。”杨羽微笑着回答。

两人沉默了片刻。

周欣婷终于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信神吗？”

“我当然不信，我是唯物主义者，虽然我承认唯心主义对我们认知的影响很大。”杨羽回答。

“可是有人会信，信仰是精神的寄托，也是对抗死亡和恐惧的有效武器。”周欣婷竟然和杨羽谈论起如此高深的哲学问题来。

“有一个组织叫九头蛇，他们就是坚定的信仰者之一，但她们信的倒不是神，而是魔鬼。我们调查这个组织很久了。”周欣婷回答。

“这和牛根的案子有关系？”杨羽问。

“嗯，我认为九头蛇这个组织才是牛根幕后的真正操控手，之所以这么做，我们推测有几种可能性。”周欣婷说得很认真，且脸色也慢慢的苍白了起来，继续补充道：“连环谋杀，第一种可能这是九头蛇组织的祭奠，给恶魔的祭品，这种行为很常见；第二种可能，牛根入组织的仪式或条件，你看在废物车间布局，分明就是一个仪式，而最后他的自杀和说得话，也说明了他深信这一点；第三种可能，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九头蛇领主的个人变态思想的体现而已。”

“原来这案子里还有案子，那我这个黑印又是什么？”杨羽问了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问题。

“他们称它为...”周欣婷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他们称它为地狱之门，也叫第九道门。”

“地狱之门？”杨羽看了看自己掌心的图案，外面一个大圆，中间一个三角形，在中间是一个动物图案，那动物就像是dota里的恶魔猎手。

突然，杨羽哈哈大笑起来，笑道：“你差点吓死我了，你说得我都快信这世上真有鬼魔妖神了！”

“管它是什么呢，又无所谓的，我就想知道，怎么洗掉它？”杨羽问。

周欣婷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啊。”杨羽哭了，白讨好这个女警花了：“那你说的这个诅咒又是什么意思？”

“这事我不是吓你，我们五年前，我还在实习，我师傅接手过的一个案子，死了一个人，他的掌心也和你一样，有这种图案，开始我们不在意，三年前我们又发现一个，一年前又发现一个，他们都留下了遗书，全部都是自杀。我们也确定是自杀，准确地说，遗书认为自己被魔鬼缠身了，这是他们自杀的原因。他们认为自己被诅咒了，魔鬼的诅咒。”周欣婷又说了另外一段历史。

“我去！”杨羽想骂娘了：“不会这么邪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