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谈过话后,又提到了陆亦笙那次怀孕的事。
梁知咬牙切齿:“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知不知道笙笙的事,不过我看笙笙这样,应该是没有告诉那个男人……”
“既然笙笙不想提起,我们也别去触她的霉头。”江源将文件递到梁知的跟前,挑了挑下巴道:“放到那边的柜子去。”
“嗯。”她接过文件,不假思索的道:“你说得对,笙笙都不提了,我们也别在她跟前说这些,总会让她心里面不舒服的,而且还会给她带来麻烦,我听说这次上面有意让她……”
“嘘!”
江源猛得做了个手势,严肃道:“这件事还没有落实下来,也不知道真假,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不是笙笙她也不会失落。”
“行。”即便自己男人这么关心别的女人,梁知也没有吃味,抖了抖鼻尖,将文件放好后便道:“那我先去吃点东西,待会儿来找你,你需不需要带什么?”
“不用,你小心点走路。”
“放心啦。”
江源和陆亦笙的关系那可是比哥们儿还铁,至于所谓的暧昧——压根不可能存在。
别人不了解,她最清楚不过。
……
别院。
陆景肆回来进了卧室,就看到宋七月侧卧在那,他眼神一暗,走过去后拥住她的身体,喃喃道:“七月,我冷。”
本来想装睡着的宋七月睁开眼,将被单直接盖在他的身上,一起裹住两人的身体,呵着气:“你去哪里了,怎么手指这么凉?”
身体也冒着一阵阵的寒气,就连脸上都没有血色。
陆景肆没有吭声,只是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处,她本来就没有下床,这样姿势弄得自己很是难受,可一声不吭,将他使劲拥紧,等他身上有了温度后,才放下心。
将人慢腾腾的弄到床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处,心中不由涌动着一股子酸涩:“你去外面了?”
这一刻,她觉得,就算陆景肆有事瞒着她,她也不生气了,心中只余下无尽的心疼。
“嗯。”
许久,久到宋七月都要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轻声应了句:“我去见了个人,一个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
“谁?”
陆景肆没有回答,她心中“咯噔”一下,就知道这个人是他心中的禁区,不会让别人亲自涉足,她沉默了会,便道:“若是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的。”
“我不想看到她,只是在房子外远远的看了眼,可我知道,她一定在看着我。”
“……”
宋七月将他全身拥紧,安慰道:“之后呢?”
“我在想,我究竟有多肮脏。”
“嗤——”
宋七月猛地瞪大眼,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声音,呆呆的看着陆景肆,摇头道:“你一点都不脏,景肆,你别胡思乱想。”
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脏。
肯定不是指衣服,而是指身上“不干净”了,亦或是别的东西,比如流的血。
“我脏的。”
“我去见了她。”陆景肆突地动了动脑袋,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的母亲。”
宋七月一愣,他的母亲,就是自己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