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率先转过身,看到郑诗怡后眼神之中闪过半分惊讶,但快速隐去,而陆景肆则像是没有听到般,依旧盯着医生,问:“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二少放心,耐心调养,夫人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医生说完才敢去看陆景肆的脸色,确定没事之后才道:“二少,我就先下去了,你也早点换一身衣服。”
话落,不等回答直接跑人,朱木正要推着轮椅走人,可郑诗怡冲了上来,拦在两人跟前,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道:“二少,你不认识我了啊,我是郑诗怡,上次在餐厅我们还见过的。”
陆景肆只是抬了抬眸,冷冷的睨着她,并不吭声,郑诗怡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更不要脸的凑上来,自顾的说着话:“我来这是看朋友的,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少爷,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啊。”
“小姐,还请让开。”
若不是挡了路,朱木都不想搭理,他本来正查着郑诗怡的身份,可夫人这边突然出了事,只查到一半,但也让人清楚,这女人,是陆唐爵送过来的。
想到这,更是没了好感,大少爷这么做肯定是不怀好意。
“二少……”
郑诗怡似乎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叫了声,杵在那不肯动弹,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面子上,朱木早就上前将人给推开了,这女人和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夫人也是女人,怎么就和郑诗怡天差地别。
“你是听不懂人话?”陆景肆抬眼,心底已经没了耐性,郑诗怡微愣,下一瞬整个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保镖架在一旁,脚都没有触及到地面,空落落的,滑稽的很。
眼看着人就要走了,郑诗怡还在拼死挣扎,哭着道:“二少,其实我、我是喜欢你的,在遇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你了,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喜欢?”
轮椅停下,郑诗怡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可陆景肆接下来的话让她恍然无比:“我认识你么?”
郑诗怡:“额——”
看着这张较为熟悉的脸,陆景肆眸子微微沉了沉,还真是他的好大哥,就连害他都要准备周全,对他还真是了解的很!
换好衣服,陆景肆就守在宋七月的病床旁,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翻着文件,两小时后,他察觉到手心的小手微微动了动,他猛地往床头看去。
宋七月眼皮抖了下,缓缓睁开眼来。
“醒了?”
她点了点头,喉咙有些沙哑,嘴角抿了抿道:“我……”
“先别说话,你需要好好休息。”陆景肆伸出手将她的发丝往耳边勾了勾,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医生说你需要好好静养,有哪里不舒服要和我说。”
“是谁跳进水里救得我?”宋七月眼皮抬了抬,问:“是你么?”
尽管那个时候已经昏迷,但她依旧感觉到那个人可能就是陆景肆,但她不能确信。
“朱木。”
她捏了捏手指,却依旧无力,苍白着脸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别人有机可乘,陆景肆躬下身,吻住她的唇,没有深入,就那样安静的贴着,眯着眼道:“乖,你需要好好休息,听话。”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宋七月听话的闭上眼,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陆景肆在她身边就好,不求其他,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陆景肆嘴角抿了抿,吻了吻她的手继续工作,等宋七月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早餐都已经准备好,她身体的力气也恢复的差不多,至少能够下地走路。
只不过身体上多处外伤还没有好,特别是额头上有一处淤紫,用粉底都遮不住,用过早餐后陆景肆出现在门口,见她换了衣服脸色有些不愉:“想出去?”
“我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景肆你别担心。”
“不许,没有一个星期不能出院。”
“可是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宋七月不知道自己呆在医院这么多时间,高阮会有什么动静,她不能松懈,否则肯定会被人有机可乘。
“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陆景肆睨着她,将她往床上一拽,声音带着一丝恼怒,“必须给我好好养着,一切有我。”
是啊,有他在,她什么都能够放下心。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总感觉少了什么,陆景肆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的道:“放心,有些事情我会让你自己亲手做的,只不过是让你安心的养一个星期,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