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一直想解释,少爷守在病床前一晚上,此刻去公司只不过有要是处理,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吞下。
而陆景肆盯着病房,思考了会才道:“嗯,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朱木,通知下去,会议延迟到下午两点。”
“啊?可是少爷这个会议……”
“你是不是还要我再说一遍!”
当然不!
朱木转身去通知会议,而叶清欢则是犹豫了会上前去推轮椅进入病房,心中后悔不迭,这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此刻管,真的是不够聪明。
没一会儿宋七月醒了过来,她看到陆景肆的时候一怔,原来,昨晚不是梦。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高烧模糊,可依旧记得他来找她了。
“景肆,你相信我了么?”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音色低沉:“我相不相信有那么重要么?”
宋七月点头。
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知道一味的沉默,叶清欢回来时气氛依旧诡异,她将早餐放在桌上,走过来勾住宋七月的脖颈,笑着肆意。
“怎么就病了?”
“没休息好……”
“是么?”
语气明显不信,但叶清欢也没追问,有些事不能太过透彻,人家想要隐瞒你还要问的话,只会徒增厌恶,她将装着稀粥的饭盒打开,稳稳地递到陆景肆的手中,随即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她就迅速走出病房,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两人。
陆景肆喂她吃粥,动作倒是挺笨的,像他这样的少爷,伺候人是头一回。
起初就碰到了宋七月的鼻子,她略微尴尬的道:“我自己来吧。”
可他不愿,硬是坚持将那碗粥给喂完,其实宋七月心中惴惴不安,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相信还是不相信她?
“陆景肆,你究竟相不相信我?”
“我从来就没有不相信过你。”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你昨天……”
陆景肆掀开眼皮瞅着她,冷了脸色道:“你坐陆唐爵的车回来,难不成你还不许我生气?”
“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点打不到车。”她有些委屈,虽然这个解释和他昨天说的一模一样,但还是说了出来。
“那我呢?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么,难道我不会去接你么!”
宋七月缩了缩肩膀:“我只是害怕麻烦你,我以为那个时候你回家了。”
“你这个女人!”
她有些木讷的看着他,她不知道陆景肆是这么想的,她那个时候真的只是不想麻烦他,陆唐爵又停在旁边,就想着反正顺路,就没有考虑太多。
而且还有个云朵的存在。
根本不会让他生气的。
她狐疑的开口:“陆景肆,你是不是吃醋了?”
“……”
陆景肆只是眯起眼,脸色平淡的看着她,根本没有被捅破心事的恼怒,她有些失落,看来是她想多了,真是太自以为是,他只不过是生气她没有和陆唐爵保持距离而已。
和吃醋有区别。
“我下次不会了。”
他轻轻应下,将轮椅换了个方向,来掩饰神色之中的慌张,而宋七月只是盯着他的腿,昨晚貌似有个片段像是他抱着她上的车,不可能,估计是将朱木当成他了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睡了一晚上,脑袋胀痛,幸好高烧已经退了下去,不然还不得把她给烧死。
“七月,好点了没?”
叶清欢像收到召唤般从外面走进来,瞥了两人一眼,感觉气氛好的差不多了,才摊开手道:“这几天我可是忙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今天好不容易请个假来陪你,感不感动?”
“感动。”
宋七月有些无奈,她可是了解这个闺蜜的性格,在事业上肯定是干劲十足,今天专门请假来看她,真的是感动。
而且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陆景肆很是知趣的从病房退了出来。
看着闺蜜乌青的眼底,宋七月这才笑出声:“我说叶大美女,你不是说不化妆绝对不出门的么,怎么今天连妆都懒得化了?瞧瞧这黑眼圈,想当国宝啊?”
“你这臭丫头,还不都是因为你,不领情是吧!”
叶清欢翻了个白眼,脱掉鞋翻身上床,直接坐在宋七月的腿上,伸出手挠着痒痒,宋七月什么都不怕,就怕痒,她在上学时无意间发现的。
“哈哈——”宋七月笑的喘不过气来,连忙求饶,“饶了我饶了我,你不化妆也漂亮,真的!”
“那当然,我可是天生丽质,化妆只不过是增加气场而已。”
叶清欢将手腕撑在她的脑袋旁,单手拿过宋七月的一缕发丝,嗅了嗅道:“而且,女人么,化妆品是必须的,否则赚钱干什么,不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钱也没用啊,自己也不会开心。”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