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一见宫司屿手上的玩意儿。
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就见宫司屿哼着小曲,贱兮兮邪笑着打开电源开关,一点一点的把安蓝的头发给剃了下来。
由于女士剃毛刀不如男士刮胡刀好用。
所以安蓝那一头秀发,被剃的如狗啃一般,像个瘌痢头。
安蓝哭了。
想跟宫司屿拼命,在那不停挣扎。
只是嘴巴被袜子堵住,手脚被捆,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怒目圆睁,怨恨十足。
从翻墙进安家的那一刻开始。
宫司屿和纪由乃就全程戴着手套。
确保不会留下自己的指纹,连鞋印都因戴上鞋套而避免留下足迹。
可以说,心思细腻小心到了极致。
瞅着前一刻还有一头沙宣秀发的安蓝,这一秒已经成了癞痢光头。
纪由乃无动于衷,冷漠脸。
伸手从宫司屿裤子口袋中摸出了一把他事先携带的瑞士小军刀,用刀尖毫不留情的在安蓝的脸颊各一边,刻下了“凶手”两个字。
如果说剃发只算是恶作剧的一种。
那纪由乃在安蓝脸上刻字,等同毁容了。
宫司屿见即,非但不觉纪由乃这么做可怕。
反倒是轻轻鼓掌,“这招不错,我怎么没想到?”
斜睨一眼宫司屿,纪由乃扬起自嘲的冷笑。
“你就不觉得我这么做很残忍?”
她以前,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果然,性格变得太多,她自己都害怕……
“难道你非得要表现出一副心胸宽广,包容万象,慈悲为怀,那才叫好?无故被人算计,还得委曲求全,苦水往肚子里咽,口口声声说我没事才叫好?安蓝不仁不义在先,心肝,不怪我们心狠手辣,自作孽不可活,倘若她不来惹我们,就不会是这种下场。”
说白了,就是活该。
纪由乃站着,被宫司屿又是教育又是安慰了一阵。
眸光闪动,心弦怦然,想开了。
旋即伸出细白的手臂,半撒娇,“那……要抱。”
“难得你主动,行,满足你。”
优雅起身,一把将纪由乃带入怀中,紧搂。
脸上被刻字,鲜血淋漓的。
安蓝半昏半醒。
眼睁睁的瞅着,宫司屿恍若没事人一样,宠溺的站起身。
当着她面,抱住纪由乃,一阵轻哄。
感觉下一秒,她的血管和肝都能气炸了。
折腾完安蓝,纪由乃和宫司屿本准备悄无声息离开她的房间,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不过才走到门口,宫司屿又折了回来。
狠狠敲晕了安蓝。
“小心为上,免得她闹出什么动静,暴露我们。”
毕竟袜子是有张力的,难免安蓝剧烈挣扎会碰碎床头的易碎品,引人注意。
安家不比宫家,既没有士兵级的森严守卫,也没有军部级的监控设备。
整栋宅邸虽气派至极,如同欧式庄园,但夜半三更,整栋大型宅邸,都是黑漆漆一片,所有人都在沉睡。
宫司屿早在潜入宅邸前。
就找到了整栋宅邸的监控线路,一律切断后,才进入。
穿荡在幽黑的走廊,沿着豪华的楼梯一路直下,进入地下室。
很快,纪由乃就找到了在安希记忆碎片中看到的那处,属于她的房间。
一间令人感到压抑阴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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