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晴也匆匆赶了过来,当丫头急急来叫她说夫人要她过来时,心头便划过不好的预感,如今听得夏青的描述,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双晴夫子,你是孩子的夫子,教他时,就没发现孩子有问题吗?”夏青急问道。
“我,我……”双晴一脸懊悔道:“禀夫人,这几天,我心里有事,并没有教小公子什么,只是让公子自己玩。”
“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夏青喃喃。
“主子,我马上去找大夫。”嬷嬷急道。
“等一下。”夏青阻止了嬷嬷,强自镇定:“别伸张,让大牛去京城的外面找大夫,别找中原的。”她担心……
“老奴知道了。”
看到夫人立于腿双侧的双手在轻微颤抖,双晴便知道夫人此刻心中的担忧,她望着公子不再灵动的双眼,心里也颤抖着。
夏青抱起了小山头,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深怕她一放手孩子就没了,心里的自责就像是被无数的匕首啃咬着,如果不是她的疏忽,如果不是她的不亲近,孩子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模样,可是……不知为什么,对孩子,特别是在看到孩子灵动无辜的目光时,她的内心总会惧怕,她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后悔过……
她应该陪在孩子的身边,应该自己亲自带孩子。
就在此时,双晴跪在了夏青的面前,颤着声音道:“夫人,有件事双晴瞒了夫人,双晴觉得小公子会变成这样,或许是她们下的毒手。”
“什么事?”
双晴一一向夏青说来那天阮氏的侍女找过她,并且约她去花园见面,她并没有去的事:“那阮氏曾让我在王爷的身上下一种粉未,说是这粉未只要放在王爷身上即可,但并不会人伤害王爷,这样她就会放了双晴喜欢过的那名男子,但双晴与那名男子早已无瓜葛,再者夫人待我如家人,因此并没有答应。双晴觉得,小公子会变得这样,应该与那边是有关系的。”
阮氏,又是阮氏。为什么件件事情都与阮氏有关系?夏青的眼底渐渐冰冷。
双晴看着小山头,黑眸有了点点泪光,更有一丝愧疚,强行忍下,低下头不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夫只有半盏茶的把脉时间,却让屋里所有人的都觉得过得漫长。
小山头已然在夏青的怀里睡着,但睡得并不安稳。好不容易等大夫拿开了手,夏青急急开口:“大夫,怎么样?”
西域大夫摇摇头:“小公子一切正常,并没有中毒的迹像。”
“没有中毒?那为什么小山头现在变成这样?”夏青不解。
“这个……”大夫还是摇摇头:“老夫也不清楚。”
“大夫,有些毒或是粉相克,会造成对人的毒害,会不会我的孩子也受了这类毒的毒害?”
大夫想了想:“夫人所指的,应该是指古时宫廷给细作准备的千蝶引之类的毒吧?但不管何种相克的毒或是粉,只要进了人体后定会有迹可寻,不是一方受损,便是自己的身子为引,或许是老夫孤陋寡闻,想来想去,也没有何种药会让一个孩子变得如此,除非他的脑袋受到过强烈的撞击。”
后者,自然是不可能,要真撞到过,也该留下疤痕才是,大夫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这般俊美的相貌可不多见,若是正常时,那是怎样的天真可爱啊,众人怕是疼到心砍里去了,也难怪家人急成如此,而且观孩子根迹,脉向稳沉,可说身子底子是非常好的,会变成这样,八九不离十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这王爷府邸,怕是不安生呀。
“大夫,就没有一点办法可找吗?”夏青平静的神情不再,换上的是焦急与心疼。
“老夫只能说,若不能在十日之内找出解救的办法,怕小公子这一生……”大夫没说下去,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夫人明白他要说什么。
夏青的神情瞬间惨白。
旁边的嬷嬷一听,双腿险些站不住,幸好水梦扶住了她。
双晴低垂着脸,看不清她的神情,自然也无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