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看了阮氏一眼,眼氏明显有着讥讽:“这不是你该着急的,王爷越出色,来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在后宅中生活的女人,手段才是最关键的。到现在,这个还要我教你吗?”
秋雨绵绵,连着几天的细雨,让天气也一下子冷了不少。
下雨天,夏青发现王爷回来得挺早的,等到第二天雨下得更大时,他竟然说不必上朝了。
“王爷朝事不忙吗?”夏青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看着应辟方,他们的中间睡着小山头,此刻还没有醒转,正安静的沉睡着,因此夏青说话也只能轻轻的。
望着这双明明才睡醒却半点晨困也没有的黑眸,应辟方笑笑:“怎么?不喜欢我在家陪你?”
夏青摇摇头:“几乎没见过王爷不上朝的日子。”
“夫人。”应辟方一手撑起,越过小山头,然扑到在了她的身上,在夏青黑白分明的目光下,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着她,像是要望到她的心灵深处,就在夏青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时,应辟方却是突然低下头掳获了她的,被子底下的双手也不安份起来。
夏青身子一僵,往常二人洞房时都是在夜晚,而且是熄了灯的情况,尽管也有那么几次也有在灯光之下,但那时没有小山头。
“别,会把孩子吵醒的。”夏青推拒。
此时,小山头突然动了动,二人的身子瞬间紧崩,应辟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有动作,只紧紧的抱着她,将头深深埋进夏青乌黑的发丝之中。
一时,好安静。
二人之间真的难得有这样静谧的时光,不过,时间虽静谧,但二人的脸上的平静却各有不同,夏青的双手虽然环抱住了身上的男人,目光却是静静的望着床顶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应辟方紧闭的双眸睁开时,深处也是一片幽暗。
直到敲门的声音响起。
在二人分开时,水梦端着水走了进来,放好水盆时轻道:“王爷,蔡,童,唐三位大人找您。”
“知道了。”应辟方起身。
夏青也忙起来服侍他穿戴,走出房门时,应辟方朝着她淡淡一笑,夏青也回了个笑容。
不过,水梦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服侍着夏青洗梳时道冷冷道:“唐严宽,童平二人大人,哪个不是受过主子的恩惠的,可如今呢,做了朝廷大官,一心都只跟王爷了,都忘了主子曾经可是他们的村长来着。”
夏青只笑不语,望着镜中的自己,未成亲时,她的发丝只要及腰了便会剪到肩膀以下,方便她做事,如今这头青丝却快到腰以下了,她都没有剪过。
听说男人都喜欢长发的女子,应辟方也应该是不例外的,所以,她这是在为他而留?这样的认知,她并不反对,他是她的夫君,他维护她,她讨好他,并不是错的,只希望他不会再让她失望。
“主子,日后您见到他们,就当是没看见了他们,奴婢是一见他们就来气。”水梦说道。
夏青看了她一眼:“他们都是有野心的人,虽然从一开始认我做村长,当时他们心中对我的感激是真,可对王爷的尊敬也是真,如今王爷有势,他们自然忠心跟随,倒也不能全说成他们的不是,自古以来,哪有男人认着女人做主子的?”
“那大牛和小堆不是跟着主子吗?”
“大牛和小堆是忠厚之人,心里没那么多心思。”
水梦抿紧唇,心中叹了口气。
瑾王府书房。
童平,唐严宽,蔡东寿分站二面,紧紧的看着沉思中的应辟方。
蔡东寿说道:“王爷,属下有七分把握,那媛媛公主定是当年殷氏遗族的小公主。”
“我去查了查史料,史料对殷氏祭祀的记录不多,但每一项记录都与皇宫有关,可见民间的传说得祭祀者得天下不是无稽之谈。”童平也道。
唐严宽点点头:“王爷,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这媛媛公主真是当年祭祀一族留下的小公主,那她就是福星,老皇帝的心机也是深沉,竟然藏了公主这么久而不让人知道,可百密终有一疏。”
应辟方兀自沉思着,俊美的侧容显得些有高深,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王爷,”蔡东寿想了想说:“如今,设计你与那祭祀公主相见的人虽然其心昭然,但这也是我们的一次机会,你大可以让皇上赐婚下来。”
那次的设计确实巧妙,他进后院本是找夏青,但某个方向总有种味一直在他鼻下窜掇,以他的自制力,自然不会被牵引,但他更好奇会是谁这般胆大在他身上下药,这幕后的人又想做什么事?
让他想不到的是,那人想要他见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