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真好。”
云锦看了她一眼,问身后的侍卫:“还要多久?”
“马上就到了。”
果然,在半盏茶的时间后,他们来到了山顶,月光无华,天池碧波无澜,一片宁静。
没有任何犹豫,云锦抱着她便走进了天池里,山凉,风凉,水凉,在入水的那一刻,夏青只觉得全身的燥热得到了缓解,不禁舒服的叹了口气,只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因此只能紧紧的被云锦抱在怀里,以防淹水。
“我没有想着谁。”夏青淡淡说道:“我也没有选择过谁。”见云锦冷冷的看着她,夏青又道:“方才你不是问我了吗?”
“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你?”
“我没有必要骗你,为什么不信呢?”
“如果不是心里有他,如果不是选择了他,你又怎会在封城?”
夏青微微一笑:“为了避开应辟方而已,那个人真是奇怪,我在时,他厌恶我,甚至牺牲我,我离开了,他反而想要找回我,他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的事反正这个云侍卫知道,因此并不避讳去说,只是:“你怎么了?”
云锦的脸色在月光下挺复杂的:“那封轩对你而言是什么?”
“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夏青淡淡一笑,接而又道:“可现在,他要去做他的事了。”
“那瑾王呢?对你而言又是什么?”这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夏青突然间沉默,瑾王,那个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夏青道:“他是我唯一曾经期待过的人,也是我在乎过的人。”
云锦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乎的,只她用了曾经二个字:“你不恨他?”
“不恨。”
“为什么?”
“他是我现在不必去在乎的人。”夏青抬头奇怪的看着他:“又怎会去恨他呢?”
云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不必去在乎的人?”
“人生在世,有些事是应该在乎的,有些事是不必在乎的。”
“你不是说对他期待过吗?在乎过吗?真的期待过,真的在乎过,又怎会轻易的不必在乎?”云锦冷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假了吗?”
“很假吗?”夏青淡淡一笑:“怎会呢?他的肩膀从没给过我靠,他的胸膛也从不让我依偎,他总是对我冷冷的,就算我想在乎,也得他的配合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可能满脑子都放在他身上。”
“对不起。”云锦突然抱紧了她,喃喃。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早就知道,她不喜欢一味的付出,她也从不顾影自怜,她更不骄纵,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优点,只是他从没有珍惜过。
夏青愣了下,水温挺低的,可是这个胸膛真暖,她静静的依靠着。
真安静啊,静得她都能听到水的流动声,只是,为什么内心的燥热还没有退去,夏青拧了拧眉,抬头道:“药力又起来了。”
“怎么会?”云锦再次把了把夏青的脉,脸沉了下来,果然,脉向又浮动了。
一直守在边上的黑衣侍卫道:“云侍卫,封夫人给夏青夫人吃的药或许并不是纯药,而是纯毒。”纯药,只要熬过了二个时辰就会没事,而纯(春)毒……侍卫暖昧的看了看二人,必须二人交合才行。
“什么是纯毒?”夏青问道。
云锦抽了抽嘴角,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此时,侍卫又道:“夏青夫人,那边有条船,您和统……云侍卫去那就行,属下二人会护在周围的。”
夏青看了看不远处那条原本是庄清柔邀请她共赏天池的船,又看着这侍卫脸上笑得古怪的表情,再看了看云锦那僵硬的模样,心中也有数了:“只能这样吗?”
“是。”那侍卫道:“纯毒除了二人同房,没别的办法才能解。若是不同房,受毒之人会七窍流血而亡。”
夏青愣了下,确实,体内的那股子劲越来越强烈了,她看向云锦,轻问:“云侍卫,你可娶妻?”
云锦低头看着这张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这一刻,他在这个向来只有平静表情的女人脸上竟找到了丝羞涩。
见他只看着她,夏青一手搔搔头:“或者,你有喜欢的人吗?”
云锦依然没说什么,这个女人的意图很显然了,难道她想跟这张脸的男人同房?想到这,云锦只觉怒火中烧。
见他一直没说话,夏青觉得云侍卫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这样一想,她只能看向隐在暗中的那二名侍卫:“要不你们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云锦的声音恶劣的响起:“你竟然想让别的男人来给你解毒?”
“那总要活下去吧。”夏青瞪大眼看着他:“他们比方才那五个人可好多了。”
本来那二侍卫真心觉得夏青夫人有眼光,虽然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这种事,但心里还是有点自喜的,如此这后半句话一出来,二人顿时黑脸了,夏青夫人咋能把他们跟那几个人渣来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