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近似于起誓的姿态讲出来自己对于水月涟的看法后,将心迹坦白于人的羞耻感又使得桥本奈奈未低下头不敢去看水月涟母亲的反应。
水月幸子不出意外的轻轻点头:“果然是这样,元气他还真是幸运啊。”
“那您的看法呢”,对面的人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态度,逐渐悬起的心脏促使桥本奈奈未小心翼翼地开口。
水月幸子笑了起来:“我的看法,就是桥本你直接告诉他就好了。”
桥本奈奈未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让我...向他...”
“元气他,不太懂怎么和女孩子相处”,水月幸子叹了口气,“他的性格从中学时就是这样。有的事情不直接告诉他,只靠他自己想明白要很久的。”
桥本奈奈未的心一下子敏感起来:“您是指,水月涟以前和女孩子交往时候的事吗?”
水月幸子摇了摇头,“他以前的性格,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的。怎么说呢,也有一些女孩子因为种种原因愿意接近他,但通常只是稍做了解就会立刻退开。虽然我当时也劝过他,不过他当时也听不进去就是了。”
桥本奈奈未默默点头,想了想又开口问到:“那您说他想明白是指?”
“桥本你听元气他提起过白石麻衣这个名字吗?”
桥本奈奈未的心突然猛跳一下,莫名想起了水月涟对白石麻衣麻衣的介绍语,“国中时的后辈”。难道是那个时候吗?
看着桥本奈奈未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黯淡,水月幸子明白了什么,开口说到:“看来你已经知道她了。当时元气转学到群马上中学,白石就是他在那时候认识的。那应该是在接触元气之后唯一一个还愿意待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吧。”
“后来元气上高中的时候,我和他又重新搬回东京。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经常给那边写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收不到回信了。再后来他才慢慢明白了什么,一个人跑到群马找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去了两三天吧,带着一身伤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些事了。”
看着桥本奈奈未依旧沉默的样子,水月幸子继续说到:“所以你最好能直接告诉他,不然你可能要等很久的。”
桥本奈奈未轻轻点头,思索一阵后又看向水月幸子:“您能再给我讲讲他以前的事情吗?”
卧室的门依然紧闭,所以水月涟对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
厨房里传来了水壶的鸣响声,水月涟起身过去关上燃气,又重新泡了两杯茶端到桌边坐下。
悬挂在一旁墙上的空调还在不知疲惫工作着,将夏日夜晚的闷热感与之前有些沉重的空气一并驱散。
“您最近身体还好吗”,水月涟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面的水月清有些愣住,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客厅里终于有了家人谈话应该有的气氛。
“我也刚五十岁而已,距离走不动路还有很久”,稍作停顿,又继续说到,“你现在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事吧”。
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卡片放在桌子中央。
“这是...”
“本来这次来打算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然后帮你处理一些可能的问题吧”,水月清看了眼四周,“没想到还不错,那这些钱你自己决定吧”。
水月涟摇摇头,将卡片推了回去。
水月清也只是笑笑,将卡片装回口袋,“我之前也猜到你会这样。涟,你想着靠自己固然很好,不过遇到事情还是不要忘了家里。虽然我们家和媒体那边没什么直接往来,但是让你摆脱一些麻烦总能做到。”
水月涟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