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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成王府来人

晚清一听这话有意思啊,望着上官怜晴:“四妹妹这话的意思是过去二妹妹算计过我吗?”

上官怜晴一听晚清的话,语塞了,这让她如何说啊,难道直接说是的吗?她也没有证据,只不管是猜测了的,所以不好指明啊,想到这一仰头:“大姐姐,妹妹是看大姐姐心善,所以才提醒了大姐姐,莫要把那起子别有用心的人当成亲姐妹,倒疏了该亲近的人。”

晚清脸上笑意不变,心里却冷哼,这上官怜晴真不要脸,不愧是姨娘小妾生的,那厚脸皮是没人比得上了,什么叫疏了该亲近的人,她是指她们吗?早在当初她被二姨娘蒙骗的时候,她们在哪里呢?早在她被下药的时候,她们又在哪里呢?从前她们可没有给过她一丝儿温暖,这会子竟然来讲亲近与不亲近,真正是可笑。

想到这抬眉,笑意越发的深厚:“四妹妹这话说的,什么叫别有用心的人,姐姐妹妹都是一样的,我上官晚清向来是人不犯我不犯人,若是谁起了因必然是有果的。”

晚清的话清淡淡的,可是却有些冷,上官怜晴有些坐不住了,忙忙的站了起来:“大姐姐,妹妹先回去了,总之大姐姐当心些吧,妹妹言尽于此了。”

“劳妹妹烦心了。”

上官怜晴哪里还待得住,这上官晚清无论听到什么,似乎都不急不促的,倒是她说的话令她不安,似乎谁也别想从她这里讨得了好似的,主仆二人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身后小小的上官童,奇怪的开口:“娘亲,姨娘跑得好快啊。”

这话好死不死的被上官怜晴听到了,脚下一顿,差点没栽到地上去,咬着牙,死小鬼,臭小鬼,竟然这么说,一肚子气离开了玉茗轩。

晚清见儿子吃饱了,示意他该早点睡觉,明儿个她要和他一起去一趟学堂,亲自跟曹长老道歉,不知道曹长老会不会生气儿。

“童童,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娘亲和你一起去学堂见曹长老,娘亲要亲自向他道歉。”

童童一听,自已逃课,还连累得娘亲低三下气的向人道歉,不由得自责起来,软软的小声的说:“娘亲,是童童的错。”

“嗯,知道错就好了,下次不管去哪儿,都要和老师或者娘亲说一声,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

童童乖乖的说话,然后抱了昭昭往外走去,奶娘赶紧跟上他的小身影,谁知道他刚走了两步,又窜回来了,认真的望着晚清。

“娘亲,童童忘了,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娘亲。”

“嗯,什么事?”

晚清望着儿子,不知道这家伙忘了什么,他可不是轻易忘事的人,这会子说起来,怕是心里内疚了,所以才说的吧。

只听童童小声的说:“娘亲,今儿个我去找那坏人报仇,差点被他打了,后来有人救了我,那人戴着一个面罩,可是好厉害啊,比童童以往看到的人都厉害,娘亲,虽然他蒙着脸,不过童童问了,他没有小孩,又长得极俊,还有很多钱,娘亲,我可不可以认他做爹爹?”

这下上官晚清彻底的暴怒了,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指着儿子:“上官童?”

童童一看娘亲暴怒,还有好果子吃吗?立刻飞快的往外闪,一边跑一边叫:“娘亲,我去睡了,明天要上学堂呢。”

小人儿早溜得不见人影了,花厅内,回雪看他的小猴精样,不由得好气又好笑,挥了挥手示意奶娘赶紧出去。

厅内,晚清瞪着眼睛,回雪走到她的身边,拉她坐下来:“好了,气什么呢?其实我倒佩服小公子,眼光真是好特别啊,第一次认了汉成王世子,第二次认了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没想到这次竟然想认天鹰楼的澹台楼主,真是好眼光啊。”

晚清无语,心情郁闷,不明白儿子眼光怎么就这么好了,本来她给他定了三个条件,认为能达到这三个条件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可是没想到这短短的功夫,他一出手便找了三。

“小姐,别想了,休息吧。”

回雪见晚清想得入神,赶紧开口,晚清回过神来,却想到另外一件事,今儿白日刚和澹台楼主定了做琉璃令,这图纸还没有绘呢,想着便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回雪,把笔墨拿到我房间吧,我要绘图。”

“是,小姐!”听到小姐要绘图纸,回雪立刻应了,先扶了晚清进房间,然后准备了笔墨纸张铺摆好,请了晚清过去。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无声,晚清坐在灯下开始凝眉绘图,回雪走了出去,示意两个丫鬟在门外守着,自已又去看了童童,回转了来,把玉茗轩内外检查了一遍,才进房间。

灯下绘图的晚清,与白日的温柔清雅不同,周身笼罩着慧诘,一笔一画极其的认真。

夜已经很深了,回雪泡了茶过去,小声的提醒她:“小姐,息息吧,明天一早还要陪童童去学堂呢?”

她一开口,晚清回过味来,是啊,明儿早上还要陪儿子去学堂呢,所以还是早点休息吧,要不然睡迟了根本起不来,想着便收起桌上,刚刚绘出初步轮廓的图,递到回雪的手上:“先收起来,回头我有空的时候再绘。”

“嗯。”

晚清喝了茶,盥漱一番睡觉,回雪也洗洗睡了。

第二日,晚清起得很早,母子二人用完了早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坐马车前往上官府的学堂而去。

上官府的学堂,占地并不十分大,再加上近年来的衰败,所以学堂里的人并不多,直系的只有一小部分,都是旁系的多,此时是上学的时间,所以门前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晚清和童童一下马车,便听到有小孩子在叫:“上官童,你又逃课了。”

晚清等人望过去,那几个小孩子便一轰而散了,童童在前面带路,把她们一直领进学堂里。

学堂的建筑简洁大气,有授课堂,分为知识课,玄能课,另外增设的药师课,并没有小孩子学习,童童是唯一的一个,也没有在学堂里上课,反而是在曹长老住的院子授的课。

童童一直把娘亲和回雪张奶奶等人领到老师住的地方,门前有两三个下人守着,一看到童童出现,便虎着脸训斥:“童童,你又闯祸了。”

童童可爱的小脸蛋上泛起潮红,想到自已被训还被娘亲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垂着头,小声的开口:“老师在吗?我娘亲想见老师。”

他话落,那守门的下人才想起童童身后的晚清等人,忙施了礼,并开口:“你们稍候一会儿,我们进去禀报一下,不过曹长老未必起来。”

“有劳了,如果曹长老没醒就不要打扰他,我们可以在学堂里随便散散步,等他一会儿。”

“好。”

那下人听了晚清客套有礼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女子是传闻中那不知廉耻的人吗?倒比大家小姐还知书达理呢,举手投足更是华贵不凡。

有人走进去禀报,很快便出来:“曹长老起来了,让你们进去呢。”

晚清跟了下人进去,曹长老一直住在学堂这边,图个清静,所居住的地方并不大,小小的院落,门前栽种了很多不知名的药草,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四五间的房舍排列在最里面,长廊里有几个下人进进出出的,端着沐盆的,拿着毛巾的,也有那端了早膳的,看来曹长老刚起来。

晚清等一出现,便有人进去禀报了,很快出来:“曹长老让你们进去呢?”

“是。”

晚清牵了儿子,身后跟着回雪和奶娘,走了进去。

客厅不大,小小的,旁边摆列的是药架,瓶瓶罐罐的很多,最中间是一张小圆桌,一位面容慈善的老者正在吃早膳,早膳也是简单的三两样东西,这人不是曹长老又是谁,看到走进来的晚清,忙放下筷子起身。

“见过大小姐。”

“曹长老快坐下用早膳吧,是晚清唐突了,冒然来打扰,希望曹长老别见怪。”

她是偏宅内的一个小姐,就算是她的大伯候爷,恐怕对曹长老也很客气,何况是她,再一个她儿子可指望着曹长老多教导呢,她自然更要客气了。

那曹老长倒不是迂腐的人,坐了下来,又请了晚清坐下来,有下人上了茶退下去。

这时候曹长老望向童童,脸色却是很严厉的:“童童,过来,你又逃课了。”

上官童一向很得曹长老的喜欢,平日对他说话可是极疼爱的,此时虽然严肃,不过童童却不惧怕,乖巧的拿出了自已的检讨书,和从老师丹房偷拿的一些丹药,满脸认真的开口:“老师,你别生气了,童童写了检讨书,娘亲也教训了童童,童童以后再也不敢了。”

儿子说完,晚清也接了他的话:“曹长老,请你网开一面,是我教导无方,害得曹长老累心了。”

曹长老听了她母子二人的话,抬首打量了她们一眼,接过童童的检讨书,看了一遍,又把丹药放在桌子上,最后才语重心长的开口:“童童,你已经有两次逃课的事了,这次竟然不经过老师的同意,还顺手拿了丹药,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师定然把你撵出学堂,老师希望你做个言而有信的人,而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上官童一听老师的话,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不想离开学堂,学堂里有小伙伴们玩,还有曹老师,如果他被撵了,一定会被大家笑话的,想到这立刻点头保证。

“老师,以后我再也不会逃课了,也不偷偷的拿丹药了,以后要离开一定会先请假的。”

“嗯,那就好,现在去把前天老师所教的复习一下,待会儿我要考你。”

“是,老师!”童童立刻开心的笑起来,老师原谅他了,他转身往外走,经过晚清身边的时候朝晚清挥手:“娘亲,我去复习了。”

“嗯!”

晚清点头,目送着儿子离开,客厅里,曹长老望着晚清,笑着开口:“上次大小姐让童童带来的礼物太名贵了,真是受之有愧啊。”

晚清淡笑,摇头:“比起曹长老对童童的一片心,即是一点小小的礼物可以比的,何况曹长老还回送了名贵的丹药大还丹,晚清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曹长老的一片厚意,但愿童童争气一点,也不辱没了曹长老的威望。”

一提到童童,曹长老其实是很满意的,他的天份极高,对于丹药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热爱,相信在自已的教导下,很快会成为高级药师,再过不久,便是五大世家学堂较量的时候,这一次童童就是他的王牌,五岁便成了高级药师,一定可以扳回以往失去的体面,想到这,曹长老笑得越发的开心,摸着胡须望着晚清。

“童童那小子倒是个天才,不过一定要严加管教,才能使得他成长迅速。”

“有劳曹长老了,我就不打扰曹长老了。”

晚清起身告辞,曹长老原谅了儿子,她便放心了。

儿子只有五岁,是不能离开学堂的,经过这次的事,相信他以后会约束自已,不任意妄为。

曹长老亲自送了晚清出自已的院子,目送着晚清离开,不禁深思。

这上官晚清举止优雅大方,谈吐更是不俗,别说一般的闺秀女子,就是名流女子,恐怕也不及她的一半,难怪生出童童这样有奇赋的孩子,归根究底来自于她的薰陶吧,想着走进去。

晚清从学堂回来时,天快近中午了,一进门,便看到张管家正焦急的等着她呢,不由得奇怪的挑眉:“这是怎么了?张管家。”

张管家一看到晚清回来,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总算松了一口气,三步两步的走过来,弯腰禀报:“小姐,汉成王府的宋侧妃过来了?”

“宋侧妃?”

晚清挑眉,不明白这宋侧妃又是哪一位,汉成王府里,除了慕炎,她可认不得别人,怎么出了一个宋侧妃?这宋侧妃又是唱的哪一出,想着望向张忠:“这宋侧妃是哪一个?”

张忠知道小姐没明白过来,赶紧说明:“宋侧妃,仍是汉成王侧妃,允郡王的娘亲。”

允郡王的娘亲宋侧妃,这下晚清明白过来,原来是汉成王的小妾,生了允郡王,被提了侧妃,这位宋侧妃想必生得极端的美貌吧,因为那允郡王很出色,只是她为何要过来见自个儿,晚清有些想不明白,转身领了回雪往里走。

“她在什么地方?”

“前面的正厅里呢?”

张忠禀报完便在前面带路,把晚清回雪二人往上官府主厅那边领,走了一段路程,远远的便看到正厅门外立着四个光艳体面的婆子,这四个婆子虽是下人,穿着却不比寻常人家的姨娘差,果然不愧是汉成王府里走出来的。

晚清等人走过去,那四个婆子抬头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人伸出手挡了去路,沉稳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回雪一看可就不乐意了,这些是什么人啊,跑到人家家里,还问人家是什么人,她们当这是她们汉成王府了,一个侧妃竟然如此的张扬,如果是汉成王妃,哪还了得,气恼的开口:“这是我们小姐,你们侧妃不是要见我们家小姐吗?”

回雪一开口,那四个婆子便知道晚清仍是上官府的大小姐,又抬头多看了两眼,莫不诧异,这上官府偏宅内的小姐,长得清雅脱俗,怎么也和那不知兼耻的人搭不上干系,眉目秀美,她们什么样的人没看过,还真没看过像她这般出污泥而不染的人,人生得好,又端庄大方。

四个婆子打量了一番,福了一下身子:“容奴婢进去禀报一声。”

其中一人走进去,不大的功夫走出来,福了身子笑着开口:“上官小姐请进吧,我们家主子让进去呢?”

晚清有些无语,这汉成王府的宋侧妃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到别人家里,整得竟然跟自家一样,派场十足。

晚清领了回雪往里走,谁知道那四个婆子手一伸竟挡住了回雪的去路,面色平静的开口:“我们主子说了,只见上官府的小姐一人,别的一概不见。”

回雪清秀的面容上,眉一挑,便要发怒,晚清掉头望向她:“你在外面候着吧。”

这里是上官府,这来的人是汉成王府的人,自然不能闹出事来,否则只怕上官府会有麻烦,在未明了这宋侧妃的来意,晚清不想和人做恶。

回雪安静下来,不过没忘了狠狠的瞪了那四个婆子一眼,便站在她们的身边。

晚清一人走进厅堂,只见不大的正厅一侧端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锦绣云衣,衬得纤腰楚楚,那双眼睛更是会勾人魂魄一般,天生妖娆妩媚的尤物,此刻随意的歪靠在软榻上,酥眼微眯,轻瞟着走进来的晚清,仔细的打量着,眼瞳中一闪而过的犀利。

她的身后立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婢女,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走进来的晚清,晚清略欠身见了礼:“晚清见过宋侧妃。”

汉成王府的侧妃宋敏,其家族势力也是极庞大的,父兄在朝中深得圣宠,所以在汉成王府的地位并不比正妃差多少,此时看晚清行礼,略抬了一下手示意她起身。

晚清起身,在这位宋侧妃的对面坐下来,举止淡定,不卑不亢的开口:“不知道宋侧妃特地驾临上官府所为何事?”

宋敏抿唇一笑,当真是妩媚至极,满脸的柔媚。

“听昀儿说,上官小姐很有气魄,一个小姐家的竟敢去拍卖场,所以我很好奇,便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妙人儿?”

晚清听了她的话,便知道这宋侧妃来,定然是别有深意的,她去拍卖场的事,一定是允郡王夏候墨昀告诉她的,不知道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想到这,晚清便笑着开口:“不知道宋侧妃来这里是为了何事?有事请明究,晚清一向不喜打哑谜。”

她最讨厌有话在肚子里绕了十八道弯,然后说出来,搞得她一头雾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有话就不能明着讲?

宋敏听了晚清的话,多瞄了她两眼,本来想婉转一些说的,没想到这上官大小姐说话做事倒喜欢直截,好,那也省了她转弯抹角的提点她,想着,换了一个姿势开口:“听昀儿说,你认识我们家的世子爷?”

晚清点头,夏候墨炎,她自然是认识的,她儿子不是和那个傻世子玩得好吗?而且那家伙还在拍卖场里帮了她,一口一声的叫她姐姐呢,害得她都不好意思拒绝他。

“是的,我儿子和汉成王世子玩得极好。”

晚清话落,那宋敏脸色一暗,冷寒罩在脸上,淡淡的瞄了晚清一眼,那一眼可是别有深意的,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上官小姐,虽说汉成王府的世子脑子不太好,但是他的身份可是极尊贵的,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巴结他,巴住他就可以的,就算哄了他开心,那后面还有王爷,王妃姐姐呢。”

这宋侧妃话落,晚清总算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了,原来人家是害怕她利用夏候墨炎,然后动心思嫁进汉成王府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再不济,也没动过夏候墨炎的心思,他可是个傻子,想到这噗哧一声笑了,望向那宋侧妃:“宋侧妃多心了,我上官晚清再济,也不会哄了一个傻子,然后嫁进汉成王府去,那汉成王府在外人眼中是权势富贵之门,不过在我上官晚清眼里,保不准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晚清是真的如此想的,看吧,她只不过认识那傻子,这立马便有人找了来,可见那汉成王府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

她只想和儿子安静的生活,可不想整天和人勾心斗角,所以说别人羡慕的汉成王府,她可没有一点的心思。

“好,既然上官小姐如此说,那么我相信你定然会做到。”

宋敏得到自已所要的,便站了起来,领着两个婢子往外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叮咛上官晚清:“上官小姐最好离我们家世子爷远点儿,否则保不准有什么损了小姐清誉的流言,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她说完头一转骄傲的离开,像一只孔雀,晚清望着门前,直到人全走了,回雪走了进来,心急的询问:“小姐,她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晚清来了兴趣,淡淡的望向回雪:“你猜猜看,她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

回雪听了,蹙眉很认真的想了,然后开口:“难道是允郡王看中小姐了,所以那宋侧妃过来打探小姐的意思了?”

晚清噗哧一声笑了,这回雪还当自家小姐是个宝了,是人看到都会爱上她啊。

“不是,再猜。”

回雪认真的想了一下,有些失望的开口:“难道她是来给汉成王世子夏候墨炎说亲了,让我们小姐嫁给夏候墨炎。”

若真是这样,她可不让小姐嫁,一个好好聪明的人,怎么能嫁给傻子呢?

晚清抿唇再摇头,见回雪茫然,不由得好笑的开口:“那宋侧妃来警告我的,别想利用夏候墨炎嫁进汉成王府去,说哄了那傻子也没用,后面还有汉成王和汉成王妃呢,没人会同意娶我的。”

“什么?”

回雪像听到天方夜潭似的,睁大两眼睛,然后蛾眉倒竖了,双手叉腰,火冒三丈的开口:“这汉成王府的人真是脑子有病,难不成当自已家是什么金鸾宝殿了,人人想嫁啊,还是嫁一个傻子,刚才若是让奴婢知道,早撵了她们出府。”

“算了,为这些人气什么,犯不着。”

晚清起身领了回雪走出去,两个人一径回自已的院子玉茗轩去了。

下午晚清没出现,一直在玉茗轩内绘图纸,这澹台文灏所要的琉璃令要尽快做出来,要不然琉璃阁恐怕不得安生,而且那人答应了十万两银子,外加一个条件,这条件可是重要的,若是琉璃阁有事,让天鹰楼的人出马,恐怕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正因为这条件,所以晚清才会坚定的要为他们打造这琉璃令。

楚京城,这两日很是热闹,大街小巷,议论得最多的便是慕容奕和上官晚清这一对,绘声绘色,到最后那慕容奕便成了刻薄的小人,与姐姐有婚约,竟然还私下里与做妹妹的暗渡陈仓,说不定姐姐出的事,就是这慕容公子和妹妹做出来的,说到最后便成了真的一样。

一时间上官晚清成了所有人同情的对象,再加上那一日拍卖场内众人看到她的举止不凡,端庄大方,人人都说她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人。

楚京城某一间不知名的茶楼里,二楼的雅间内,此时端坐着两个人。

男子玉树临风,隽美不凡,举手投足更是带着一股傲气。

女子温婉柔媚,装扮精致的面容,加上身上的锦绣辉煌,整个人看上去婀娜多姿,我见欲怜的美人一个。

这男女正是这两日流言的当事人,慕容奕和上官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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