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教的好。”朱伯先仔细看着眼前的沙盘,道:“这还是你天赋好啊,虽是女儿身,但沙盘之中,却是稳扎稳打,有大将之资。”说到这里,他突然眼神暗淡下来,叹了:“可惜了,也就是你是女儿身,就算你兵法之道再强,也是成不了事的。”
听到朱伯先这么说,王诗烟眼中也流露出黯然的神色,随即勉强笑道:“我只是喜欢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领兵打仗。”
朱伯先看向王诗烟,微微摇了摇头,他哪里不清楚自己这位侄女的心思。
她这么喜欢兵法,怎么可能不想把她所学的东西用在战场上。
“其实你还是我见到第二个这么有天赋的人。”朱伯先突然笑了笑,转移话题。
“哦”王诗烟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心中起了些兴趣,问道:“那第一个是谁呢”
见到王诗烟起了兴趣,朱伯先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前段时间从京城过来吗当时我路过一个叫孟亭县的小县城。”
“也不知道谁走漏的消息,我到那时,那县令早就在等我了,并且热情的接待了我。”
“后来在酒宴之时,那县令把他儿子推荐给我,让我收他当弟子。”
说到这,朱伯先眼中露出感叹的神情,道:“本来我以为不过是走走过场,所以也就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谁知道,他竟然能对答如流,甚至说出一些别样的看法。”
“当时我就生出了考教他的心思,就问了几个我以前在行军时候遇到的难题。”
“那后来如何”王诗烟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后来”朱伯先摇头笑了
笑,叹道:“后来他也是回答了出来,甚至有些地方我也不得不感叹其思维之巧妙。”
“那您收他当弟子了吗”王诗烟继续问向朱伯先。
听到王诗烟的询问,朱伯先又摇了摇头,露出可惜的表情:“没有,我没收他当徒弟。”
王诗烟闻言,很是惊讶,她听朱伯父说那人时,极为推崇,但为什么没有收他当弟子呢
随后她心思微微一动,问道:“难道是他不愿意”
“不是。”朱伯先笑了笑,道:“他们倒也没有不愿意,是我不愿意。我毕竟是戴罪之身,又怎么能给他们带去灾祸呢”
“还有”他语气微微有些迟疑,随后道:“那小子心性上,我有些不喜。他与我讨论行军打仗时,就是把士兵当成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而且行事之间不留余地,计谋极其狠毒,有伤天和。”
说到这,朱伯先笑了笑:“其实这次秋闱你倒是可以看到他,因为他也是今年考生之一。”
听到朱伯先这么说,王诗烟对那人更加,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朱伯先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道:“叫张远。”
“那我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么有本事。”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一根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谁”见到这男子,王诗烟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她没有想到自己两人谈了这么久,竟然还有人在附近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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