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姚栈薰的声音,他给我打过电话,我记得这声音。”吴昊低声说道。
“愣小子,谁是愣小子啊?”丁二苗转着身,左看右看,似乎在寻找说话之人。
“说的就是你啊,小子!”姚栈薰的声音接过来,说道:“你连自己的门派师承都搞不清楚,还不是愣小子吗?”
名门正派,竟然也这样出言无礼,全无风度。
丁二苗哼了一声,道:“我是愣小子,你又是什么小子?”
“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乾坤许大无名姓,亿万人中一丈夫。得道高人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
姚栈薰很装逼地念了一首诗,然后又道:“纯阳师祖门下,天仙派姚栈薰,今天特来教训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丁二苗冷笑,道:“绑架勒索,讹人钱财,又言而无信暗地偷袭,好啊,原来你们家咬狗的吕洞宾,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本来是狗咬吕洞宾,但是丁二苗心里有火,便说成了咬狗的吕洞宾。
“大胆小子,竟敢辱我八仙五门的开山师祖!今天若不教你形神俱灭,誓不罢休!”姚栈薰气的哇哇大叫。
这一叫,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方位。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只在丁二苗等人正北,城中村的正中间位置,一栋三层小楼的楼顶上。
先前那几句话,是姚栈薰以道家内力催动,直贯长空的,所以听起来,感觉声音自天幕而来。
但是现在他恼羞成怒,来不及控制发声的方向,所以就被丁二苗循声找到了所在。
“嘿嘿……,三清一脉最重养气修性,当年汉钟离十试吕洞宾,吕纯阳是何等的气度啊。可是我今天一句话,你就暴跳如雷按耐不住了,简直丢了你家祖师爷的脸。”丁二苗冷笑着,环视四周。
东北侧的废墟之中,忽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你既然知道吕祖典故,那也一定是道门中人了。不知为何缘故,阁下要故意隐瞒师门?不妨报上家门,大家一笑了之,岂不更好?”
“你又是什么人?还没请教。”丁二苗淡淡地问道。
这人说话,比那个姚栈薰客气的多,所以丁二苗的语气,也相对平和。
哒哒哒,快板声响了几下,那人说道:“修成金骨炼归真,洞琐遣踪不计春。自是神仙多变异,肯教踪迹掩红尘?在下张果老门下,云阳派刘伟。”
据传张果老本是民间一个说书的,所以手持快板,说唱为生。后来得道成仙,那快板也就成了他的法器。刚才说话的刘伟,为了证明身份,还特意敲打了几下快板。
“原来是云阳派的高人,失敬啊。”丁二苗看着那人说话的方向,道:
“我的师门籍籍无名,不说也罢。阁下若要化干戈为玉帛,不妨先放了我的两个朋友,大家彼此别过,我自然感激在心。”
“这个……”刘伟的声音顿了一下。
姚栈薰的声音,再度传来,厉声道:“刘师弟,不要跟他废话,放他入我阵来,叫他知道厉害!”
“姚师兄……”刘伟似有劝阻之意。
但是姚栈薰却不理会,朗声说道:“愣小子,你要的人就在这里,有本事,进我阵中,带他们出去吧!”
话音刚落,几十丈外的三楼楼顶之上,荧光忽然一闪,一个便携式日光灯亮了起来。
在这惨淡的灯光下可以看到,铁蛋和皮蛋,被捆着手脚吊在楼顶的一根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