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带着妇女和她的孩子押送进城。
妇女原以为自己一定死定了,还想着一家人总算在死前也能团聚。
死了下地狱也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结果等到她被小女儿的一声颤巍巍的“娘”提醒,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不是被押送官府大牢,反而是被送到了一座府邸门口。
她感觉到有些奇怪。
“娘,桂峰的天牢也这么气派吗?”小儿子抓着她的袖子。
妇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侯大人……”
侯弘这时候才道:“你丈夫没犯事儿,反而是立功了,刚才是骗你的。”
妇人很快就想通了是为什么,顿时又是感激得涕泗横流,抱住自己的还在哭:“咱们的命保住了!保住了啊!咱们可以一家团聚了!你爹没有骗我们!他是真的有能耐啊!”
几个孩子们也跟着哭。
侯弘道:“好了,先别哭了,收拾收拾就去流民营地吧,你丈夫在那里。”
妇女千恩万谢,跟着来引路的侍女走了。他们一家被允许在宅邸里被自己打理干净——当然,也少不了一番药物防治,保证城内人的安全。
福宝看到周大山一家人还活着,也唏嘘道:“周大山一家是团员了,就是城内外还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妻离子散呢。”
宇文晏捏住她的小手:“快了。”
快了,如果是福宝想要的普天同庆的场面,宇文晏会尽快做到。
“不是想要学骑马吗?就现在?”
福宝点头:“好啊,绕着城走吗?”
宇文晏点头,让福宝抱着马头,“别怕,我下去扶着你。”
这马也不是特别的良种马,只不过是桂峰本地的马,个头不算矮小,但也算不得多高大,性格也还算温顺。
宇文晏下马,站在马一侧,两只手一只扶着缰绳,另一只手虚虚扶着福宝身后,防治她跌下来,“别怕,我会慢慢地牵着你走。”
福宝点点头,“好哦。我要怎么做啊?”
宇文晏便耐心道:“你先要坐好,不能以这个姿势……”
这边福宝和宇文晏在学骑马,桂峰镇的流民看来有了解决的办法。
另一边,从桂峰绕路往清远的江启以及太子魏澄等人,在解决了路上的几波暗杀之后,终于顺利抵达清远。
这次清远地方官拿朝廷修建工事的款项中饱私囊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根本无需调查。因此一行人直接杀入清远父母官官邸。
太子魏澄更是宝剑出鞘,直接撞开了官邸大门。
可是,却已经人去楼空!
太子大怒,“清远郡守畏罪潜逃!真是岂有此理!通缉令昭告天下!本宫一定要取他狗命!”
“是!”江启带着人张贴郡守画像。
另一边,太子魏澄和江黎等人一同行动,除去清远已经潜逃的最大父母官,还剩下一些蛇鼠一窝的小官全被一网打尽,直接打入大牢,等待人头落地。
一些不配合的,全部被就地处决。
至于清远本地一些和官员串通起来的权贵乡绅,也全部被压入大牢,或是已经人头落地。
做完这一切,已经三日有余。
剩下的,就是满目疮痍的清远等多地等待灾后重建。
还有没有来得及逃出去,却还留着一条命在的流民问题……
太子魏澄做主,将原来郡府的府邸,当做他们的临时落脚处和办公点。并积极在清远等周边多地招贤纳士,充当赈灾的临时队伍,一同面对灾情修复,此举,得到了众多有志之人的响应,也得到了幸存百姓的拥护。
太子魏澄,一时之间名声大振。
不过,清远缺粮食、缺药材、缺诊治的手段——几乎是什么都缺。
更糟糕的是,由于淹死的尸体太多,来不及及时处理。
清远,开始闹霍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