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却在看到安淑之后,立刻就看懂了她的野心还有父亲的贪念。
这些……迟早会害死她!
安嫔并没有回应妹妹的挑衅,反而冷笑一声。
说来……原本她也是小时候就被卖进宫的,真要说有多大的亲情在,也不是。
既然他们自己找死,那她还是不要过多插手更好,免得惹得一身骚。
安嫔忽然咳嗽起来,皇帝终于把目光从安淑身上挪到安嫔身上:“怎么了爱妃?这是怎么了?”
安嫔低声道:“陛下,臣妾怕是感染风寒了,唯恐影响皇上龙体安康……今日家宴请恕臣妾不能出席了,不如陛下和父亲妹妹一同把酒同欢,可好?”
安嫔虽是小家碧玉之色,可如今虚弱绵软,眼角带红,也别有一番动人的美。
皇帝立刻就心疼起来,“好,好,你且去歇息。”
“多谢陛下体恤……”安嫔在身边侍女的搀扶下站起来,柔柔弱弱地进自己宫里歇息去了,从头到尾不屑于看父亲安利和安淑。
由着他们折腾去吧!只是这深宫进来容易,要出去……可就难了。
安嫔走后,皇帝果然跟安淑搭话起来,又是问她年岁几何,又是问她平日里做些什么。
安淑都笑着道,“陛下姐夫,我年岁十六,平日里……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修身养心。”
说着,还腼腆地笑了一下,只是眼里有着很亮的光。
皇帝点头:“女子种花修养心性,的确是好事。”
而后皇帝看着局促不安的安利,笑着关心安利在官位上感觉如何。
安利都一一答了,顺从又敬畏的模样,皇帝看得心情大悦。
而后安利话锋一转,却道:“就是……偶尔会和江家的几位大人有些矛盾。”
“江家?”皇帝皱眉,又想到安利一个芝麻小官,怎么和江家的在朝官员有矛盾的,“你说来朕听听。”
安利心中窃喜,“这不是臣想着查看民情么,于是去了许家村,发现许家村建造了个豆腐坊,生意不错,仔细一询问竟然是江家人的生意。谁知道那江家儿郎,听说臣去,不由分说就雇人打臣,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臣,还真是纳闷极了呢。”
皇帝看着安利闪烁的眼睛,皱起眉头;“江家人的豆腐坊?不过只是个产业罢了。再说,江家和你有什么恩怨,要与你过不去?”
皇帝也有私心。现在大将军到底还在京中,有江家和大将军制衡才是统治者最想看到的场面。而不是某一方失衡导致另一方更加气焰嚣张。
看皇帝这副作态,表明了现在不会帮着他的,安利本以为得逞的心有些落空。
却也不敢反驳,只是道:“是,是,陛下说得是。”
皇帝摆摆手:“此事休要再提。不过,朕倒是怜惜你教养两个好女儿不容易,这样吧,给你一个七品官做做,如何啊?”
安利简直是欣喜若狂啊!
他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轻松就给他升官了!
看来,贡献女儿的做法,果然是最正确的!也是最便捷的升官方式了!
安利当即叩首:“谢陛下!臣定当为陛下竭心竭力!在所不辞!”
这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安利也极尽拍马屁之能事,弄得龙心大悦,最后离开的时候,也只有安利一个人离开。
而安淑呢……自是不必说,就这么暂且留在宫中一晚,陪着皇帝去了宣政殿。
一夜风流。
……
第二日,福宝和江河他们照常上学。
柳如云也恢复迅速,照样来念书了。
只是今日秦澜不在,只有长乐一个人来了。连三皇子也被罚了禁闭,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们不在,课堂上的氛围就没有那么乱七八糟了,相对安稳了不少。
柳如云还特意扭头小声对福宝道:“别说,你五舅那个药膏还真不错。我脸上也没什么毛病了,厚敷一晚上就消肿了,还一点印子都没留下。”
福宝骄傲道:“那当然,毕竟是我五舅出品的嘛!肯定好用!”
“我也用不了这么多,还给你吧……”
福宝摆摆手:“不必,你拿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