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吾善猛地点头。
“是真的!她身边那条走狗又很听她的话,直接拿着剑横在我脖子上,我只要说出一个不字,走狗便要作势一剑割下我的头来!他们还说抛尸至荒郊野外,便没人能发觉!侄儿实在是恐慌不已,一时着了她的道,所以才做下这样的错事啊!但侄儿绝对没有想害姑母和表妹的心!”
虞楚恬蹲下身,尖利的指甲,毫不客气地戳在他的胸膛上。
“表哥,你若是敢有一句谎言,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岂敢有谎言?表妹只需好好想想,我那夜若想害你们,何不直接站出来作证,说一切都是你们背地里计划好的,如此这般,姑父定不会留情。可我并没有这般做,只因我心中一直站的……是姑母和表妹这一边啊!
“你们若是不信我,我吃的苦,受的罪,全都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就此一刀给我个快活,也好过被你们误解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哼哼,”梁氏端详着他。
“侄儿,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姑母想让侄儿做什么?尽管吩咐!侄儿若是皱一皱眉毛,便是那狗娘养的!”
“眼下,倒是正有一件事想让你去做,你若能做好了,我们便不与你计较了。”
“请姑母直言!侄儿这次就算要上刀山、下火锅,舍了这身性命,也不会有一些怨言!”
梁氏从怀内掏出一个小药包,打开封口让他看了一眼,见都是些豆子大小的红色药丸。
“姑母,这是……”
“这是曼陀罗,我要你帮忙,将这丸药捣碎成细粉末,每日撒一丸粉末到虞颂的吃食中。”
听出她口中的冷厉语气,赵吾善忍不住心惊。
“姑母,这曼陀罗有何效用?”
“能让人头痛、咳嗽、致幻、迷醉,久而久之,还会昏迷不醒,瘫死过去……他如今视你为乘龙快婿,自然不会对你设防,你找准机会,给他下在饮食当中。”
赵吾善心口狂跳,他虽想霸占虞府家财,却没想过,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虞颂给弄死。
梁氏露出冷厉的笑,“怎么着?不想做?”
“没,没有……”
梁氏道:“虞颂那个贼狗头,这次待我们太狠毒!如今我们被禁足,进不得留松院,他看在虞维音的面上,自然不会来见我们。只有让你出马了,好侄儿。”
赵吾善浑身发颤。
虞楚恬不语,直接用手抬起他的下颌,掰开他的口,便抛进一粒丸药进去。
那丸药入口即化,一阵阴凉的寒意,从足底生出,赵吾善不住咳嗽,问道:“表妹,你……咳咳咳……你……”
“表哥,这是我请专人用半边月制成的毒药,若不服我的解药,半月后你便会双脚溃烂,断肠烂肚而亡。”
“表妹……楚恬!你不能这样对我!咳咳!”
“表哥,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虞楚恬伸出手,抚过他的面颊,笑得温柔,但很快,笑容里淬了毒般狠戾。
“只是,你这次太令我失望了!你可知,那夜见你一直未归,我有多担心你吗?你好好表现吧,若是做得好,我自然舍不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