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夫人一怔,随即冷讽道:“你让我善待她,你真是无知呀,她成了妾侍那我怎么办?她得宠了,让你姐夫嫌弃我吗。”
宋玉儿吃惊的看了王二夫人,置驳道:“姐姐,你是妻室,她就是有了妾室名份,也动不了你的地位呀。”
王二夫人冷道:“你呀,太天真了,妻室的一切也是男人决定的,男人若是尊重妻室,妻室就是一家女主,男人宠了妾室不尊妻室,妻室就等于是家中的摆设,男人若是嫌摆设碍眼了,会无情的将摆设扔出家去。象你这种不知世事险恶的女人,若是走错了门,用不了几年,你也会成了绿娥那样的女人。”
宋玉儿娇靥一变立生不悦,王二夫人一顿,又转了和颜,柔声道:“好了,说了些闲话,你别生气,就当是姐姐危言耸听,走吧。”说完向前走去,宋玉儿缓步跟上,两个族姐妹各怀心事的同行异梦。
陆七独自在夜sè下行走,王二夫人告诉族妹因亡夫新丧不肯出行,让陆七等待些时rì再来王家府宅悄悄相看,陆七本就无心相看,一听正中下怀的告辞归家。
临离王宅时,陆七提出明rì请媒去陈府提亲,五rì后迎娶陈湘儿过门,王二夫人不敢做主,推托说须与陈府商量一下,三天后给陆七回复,但允许陆七明rì去陈府提亲。
陆七回到家中先回屋去见宁儿,见宁儿果然担忧的在等待,一见陆七归来了,宁儿和韦双儿立刻笑靥如花,陆七没有解释晚归原因,只是告诉二女以后因外事,免不了晚归或不归,让二女不要担心。
见了宁儿他匆匆去了正屋向母亲请安,陆母见儿子归家了自然放下了心,母子俩开始了亲谈家事,陆七先说了陈湘儿的事情,请母亲明rì请媒去陈府求亲,听儿子要与耆老家的小姐结亲,母亲非常高兴,这意味着陆家己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
陆七又说了将家庭内部实行股制的想法,给予妻妾财物自主权,只要嫁入陆家的妻妾均由母亲赏给喜银,妻室五百两,正妾三百两,侍妾二百两,得了喜银的妻妾必须要投入陆家产业,可以获得十分之一收益自用,无论妻妾都对自己房中的财物有拥有权。
听了儿子的新奇家规,陆母很不愿意接受,怔思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这是因为陆七是家主,初行家主的决策权做娘的不该抵触,最主要的是儿子的这个决策明显对妾室有大利,也许是为了照顾陈府小姐而实施的。
陆七见娘同意了松了口气,他这个股制家规是与陈湘儿话赶话无意中产生的,若是不能实施等于打了自己的耳光。
陆母是同意了,但是让陆七必须去与辛韵儿做好勾通,因为这新家规严重损害了妻室的权益,而且如果新家规实行,做娘的第一个要给周月儿五百两喜银,陆七立刻表示了同意。
第二天一早,陆七jīng神饱满的去了县衙,现在兵勇军己正规化,他不去校场有杜猛全权负责,杜猛不在有冷戎,冷戎不在有王导。
一到县衙他却愣了,敢情杜猛、冷戎和王导三人全在县衙,还有王主簿和雷县尉。
杜猛三人拜见了陆七,言说昨夜接了王主簿命令来县衙报到,训军校场那里王主簿己派人去通知按常规值守和军训。
陆七明白后点点头,又向王主簿和雷县尉见礼,这一次雷县尉满面和气,主动的握住陆七的手,象多年未见的老友那么亲热,还说有暇请陆七去喝一口,人家热情陆七也不能记仇,自是笑语相对的虚套着。
才见礼没一会儿,陆续来了许多人,有牛县尉,赵县尉、东城门和西城门的两个军曹队正,衙兵的两个军曹队正,最后来的是宋县尉。
宋县尉一入堂来,陆七看了直想乐,敢情宋县尉走路挺胸昂首,手扶长刀一晃晃的走着,活象一只大鹅,大概是剿了一次匪,自以为是大英雄了,简直是活宝。
王主簿端坐在公案后,肃穆道:“各位,盘踞八王寺七十年的匪患,在数rì前被官军剿灭了,上报之后刺史马大人和长史谢大人非常欣慰,特下公文重赏有功之士,并令下官改变一些县制,以加强了剿匪安民力度。”
陆七一听,才知王主簿是要狐假虎威的实行计划,这招确实高明,州官上命谁敢不从。耳听王主簿宣布的第一个变动,是赏宋全为正九品上阶仁勇校尉,接管东城门防务和东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