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伯洛戈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场噩梦。
对他还没有在午睡中醒来被封闭的大楼、成群的恶魔还有这个见鬼的、被利刃纠缠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的光怪陆离罢了伯洛戈很想以此安慰自己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金属的蜂鸣几乎夺去了伯洛戈的听力闪回的刀光间火花不断。
伯洛戈与恶狼周旋着伴随着猛烈的斩击挥刀的双臂开始发麻乃至快要失去了知觉。
短暂的交锋后伯洛戈便放弃了和这恶狼正面对抗的想法交战的同时快速移动着以免被这个家伙逼入死地。
一旦被那致命的利刃捕获伯洛戈会在顷刻间被绞杀成一地的碎肉就像那些倒下的恶魔。
密闭的大楼内掀起利刃的风暴随着黑影的掠过墙壁上多出了数不清的裂痕陈旧的尘埃飘落个不停就像纷纷扬扬的大雪。
伯洛戈快步逃窜着时不时回过头看到那狰狞可怖的身影在朦胧的灰白间破障而来。
钢铁的铿锵声迸发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伯洛戈没遭遇过恶狼这样的敌人它的身体上没有衰败的腐臭味难以判断它是否为恶魔。
至于人类?
伯洛戈不觉得人类能做到这种程度至少伯洛戈所了解的人类做不到的。
如此迅捷的速度残酷且致命的力量
尖锐的蜂鸣声近在咫尺他被追上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猛地转身、挥刀两个身影撞在了一起折刀斩入那密集的、犹如刀片的鬃毛之中。
刀片断裂伯洛戈手中的折刀也布满了豁口更多的刀片荡起就像万千挥舞的利刃亦或是旋转刮擦的绞肉机将伯洛戈的手臂咬食的血肉模糊。
剧烈的痛楚从双臂上传来伯洛戈咬着牙用尽全力地挥起。
恶狼身披着铁甲但它的重量比伯洛戈预想的要轻上不少仿佛这甲胄之下没有血肉仅仅是空壳罢了。
两者碰撞但又迅速地分离伯洛戈以负伤为代价成功将恶狼击退再次拉开了距离。
远远地看向恶狼它腾空旋转了几圈轻盈地落在地上狼头抬起幽蓝的微光蒙上了一层尘埃具有形体的气息从缝里地溢出。
它站了起来漆黑的甲胄上泛起阵阵同样的微光与此同时精致且华丽的花纹映照在钢铁上一时间肃杀的气息不再反而像极了某种大师雕刻的工艺品。
炼金矩阵。
注视着钢铁上的花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在伯洛戈的脑海里升起。
这是半年前一次和杰佛里醉酒后从他口中听到的词汇。
当时伯洛戈能明显地感受到杰佛里产生了一种说错话的感觉就连醉意都清醒了几分而在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提及过这些话题。
伯洛戈的反应很快回忆着恶狼之前那模糊的语句他很快便明了了一切。
“这是来自你们的考核对吗?”
缓缓后退灰白的水泥墙封死了所有的去路而在这犹如迷宫的战场内前方便是步步紧逼的恶狼。
这是考核来自“那些人”的考核作为真正处于超凡世界的组织也只有他们拥有如此奇异的力量令自己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坠入这封闭的牢笼之中并投放进这数不清的恶魔还有眼前的这头恶狼。
“我是表现的有些太好了吗?”
伯洛戈抱怨着结合着恶狼之前的话看样子它本不准备出手只是自己面对恶魔呈现了压倒性的压制力为此它才决定步出黑暗。
汩汩的流水声响起洒落的鲜血逆流回伯洛戈的双臂就像时间回溯般破损的血肉也逐一填补着伤口乃至恢复如初。
伯洛戈吐出一口浊气动作显得有些缓慢但下一刻他挥起咆哮的狂风。
手中布满豁口的折刀被掷出精准地命中了恶狼的身体但被铁甲轻易地弹开溅起了些许的火花可这还不是结束他朝着恶狼快步冲去甩起身上束缚的外套朝着恶狼丢去。
黑色的外套隔在两者之间挡住了恶狼了视线蜂鸣微颤恶狼荡起双手手臂上的利刃刮擦外套在顷刻间破碎成了无数的碎屑可碎屑之后不见伯洛戈的身影。
在哪?
沉重的猛击自腰腹袭来折刀贯透了铁甲伯洛戈能清晰地感受到刀柄上袭来的阻碍感在突破外层的护甲后一路畅通如他猜测的那样恶狼只一具铁甲的空壳内部什么也没有。
青色的眼瞳里闪过异色他没有多做停留松开折刀猛地后撤将致命的钢铁遗留在恶狼的体内紧接着利爪携带着数不清的利刃拍下在伯洛戈刚刚所处的位置上留下狰狞的裂痕。
稍慢一步伯洛戈便会像那些恶魔一样被砍成血淋淋的肉块。
战事缓和了些许伯洛戈和恶狼遥相对望着恶狼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看了看腰腹处钉入身体的折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伯洛戈则握紧折刀跃跃欲试。
没有任何征兆伯洛戈不再逃了朝着恶狼袭去脱离狭窄的走廊钢铁的崩鸣声重新返回了正厅之中。
每一次交锋都有刀片折断伯洛戈的身体上也新增着伤口可在伯洛戈那诡异的自愈力下鲜血回溯血肉重组他居然保持了一种诡异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