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登时只觉一股火气直冲上心头,不由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的从口中喷了出来。
“哈哈,大哥莫要动怒,殊不知气大伤身,为了这点小事便伤了身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值。”
要说这阿禄也真是个禽兽,前一秒还跟人家称兄道弟的好不亲切,下一秒就行这背后捅刀子的卑鄙之事,且动完手伤了人家之后,还能面不改心不跳的跟人说笑,想来这心理已经强大到了一定地步,而反观蜈蚣,兀自伸着两根手指头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脸色直憋的铁青,可见,这承受能力比之他那同伴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啧啧,果然是一把好剑,在这里还要多谢大哥舍命相让。”
微笑着躬身将掉落到地上的残月捡起,阿禄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咳咳,你,你,你就是为了这把剑,不惜要对我下手?”
蜈蚣听了他的话,顿时倍感心寒的道:“我们好歹是在一起出生入死二十多年的过命兄弟,难道这二十多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一件死物?你竟然为了它要杀我!”
见到他这幅凄惨模样,阿禄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怜悯,而后用一种望死人一样的目光望着他道:“大哥莫非是忘了我们的身份?”
蜈蚣顿时一怔。
只听那阿禄冷笑了几声,又继续说道:“我们是杀手,杀手无情,既然无情,又哪来的交情,作为杀手,我们所存在的意义无非就是成为大人手上的一把可以用来杀人的利器,而作为利器,是更加不需要感情的,因为那种东西只会让利器变得磨钝,一旦利器杀不了人,呵呵,那大哥觉得,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阿禄道:“作为杀手,我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还未丧失价值以前,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些,爬得高一些,这样等我们死到临头的时候,才不至于后悔与不知足。”
“哼,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啰嗦,来吧,爽快点,权当老子这二十年瞎眼只图今天这一个痛快。”
看到他莫名的感伤起来,蜈蚣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当下也不再挣扎,反而很是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哈哈哈,大哥莫要如此,这些情分兄弟始终还是记着的,毕竟我们相识了二十多年,就算是一颗石头,也多多少少会有些恻隐之心,更何况是我……”
“哼,那你还不如一块石头!”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蜈蚣气急败坏的打断道:“最起码石头不会挑自己的同伴下手!”
“唉,大哥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让作兄弟的很是受伤。”
说着,阿禄假意的擦了擦眼角,叹息道:“兄弟其实也不忍心看着大哥去死,只是这小子的头颅只有一个,宝剑也只有一把,所以……”
说到这,声音却陡地变厉起来:“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死吧!”
话音未落,手中的剑已经闪电般从蜈蚣的咽喉处一划而过,在这一瞬间,出手的速度甚至远远超越了以往。
顿时,鲜血如娇蕾般绽放在空气中,接着又很快落到了地上,随着鲜血一起坠落的还有蜈蚣那逐渐冰冷的尸体,待到尸体轻砰一声摔倒在地,阿禄也一屁股瘫坐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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