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梅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虽然张衍没有明说,但是她已经明白了张衍的意思。
第二天,佟梅连班都没有去上,直接请假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之后,满心欢喜的回了街道办事处,继续上班。
她的身体也没有问题,很正常,不影响怀孕。
这些天,佟梅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给自己制造许多的压力。
一旦确定责任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压力,自然就瞬间消失。
佟梅回到街道办事处,专门去了一趟周主任的办公室,像随便聊天似的,把自己的检查结果说了出来。
从周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又到了妇联的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又一次不经意的把自己去医院检查的情况告诉了妇联的王主任。
然后,才哼着小曲,回到自己办公室。
佟梅回到街道办事处的时候,张衍刚刚讲完一节课。
刚刚走出教室,杨厂长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小张啊!”
“厂长,您找我?”
“找你有点事!”杨厂长看了一眼,从教室里陆续走出来的学徒,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那领导咱们到办公室里去说吧!”张衍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事,不方便在这里说,于是笑着邀请道。
“小张啊!这位是我的战友,在隔壁的农机厂工作。”
“您好领导!”张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只好含糊的用领导来称呼对方。
“糖尿病,你们中医能治吧?”
“糖尿病?这个可以治,糖尿病在中医上叫做消渴症。”张衍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杨厂长带来的这位领导。
人看上去很瘦,面色发黄,好像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面相上,倒是比较符合消渴症的症状。
“那你帮忙给看看,闫厂长最近查体的时候,被查出了有糖尿病,听说这种病中医治疗效果比较好。
所以,就想到你。”杨厂长笑着说道。
看得出,杨厂长的心情很好,隔壁邻居的领导,得了病不去大医院,反倒是找到自己,让自己厂里的医生帮忙给看病。
这说明什么?
说明红星轧钢厂的医院已经出名。
轧钢厂和农机厂虽然挨着,但是两家单位,并不属于一个部。
轧钢厂属于冶金部,而农机厂则是市里的管辖的单位。
“这个没有问题,闫厂长,我给您号一下脉。”张衍好长时间没有看病了,也有些手痒。
脉滑数。
“闫厂长,我再看看你的舌头。”
舌苔黄干。
“闫厂长,您是不是很容易饿,明明刚吃完饭没多长时间,就有感觉到饿了;还有就是大便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