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厨师做出兼顾多种截然不同口味的人的菜肴,本身就是一种刁难。
哪怕是金舌头金卡贵客,这种要求未免也太傲慢了一点。
不好意思,贺静就是看不得贺洲受气。
被贺静这么一说,中年男人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兴味,他回头看着贺静,问:“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贺静眨了眨美眸,一点也不恐惧:“是谁都不能不讲道理。”
于投闻言笑了一声,看向阿龙点了点手指:“徒弟,你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阿龙也笑了,挑了下眉,说:“我拭目以待。”
贺静走到厨台前,戴上了贺洲原来戴的那顶帽子,她将头发扎成低马尾拢到身后,然后洗了个手。
于投和阿龙就又坐回到了饭桌前去。
只见贺静将剩余的虾全部去头掐尾剥壳剁碎,再把它徒手捏成肉丸,这一出手直接让在场三人失了言语。
无论是阿龙还是贺洲都是照着芙蓉肉的菜谱规规矩矩来的,哪怕是改良,也只落实在细节处,难道贺静要自创一种做法吗?
很快,他们的想法被证实,贺静将剩余的里脊肉也全部剁碎,重新捏成肉片,腌制的功夫也只用了短短的两分钟而已。
不……
与其说是腌,还不如说是调,就像调饺子馅儿那样,用手抓了几下就抓得无比均匀。
然后,她把猪板油捏成粒,放到锅里先炸了一遍,新油炸的猪板油粒让猪板油的表面看起来只是稍稍变色,而非金黄,接着她把猪板油粒塞到打乱重组的里脊肉片和虾仁形状的虾泥里,再次入锅,煤气灶的火一下被她调到最大,火舌旺盛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