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殿下之前与张少主一见如故,恨不能坐下一谈,但却又因这其间曲折,一直未得机会,如今特让我来请张少主去和殿下一叙。”
对面这道神神秘秘的身影,自然就是暂时居于李璟手下的温韬了,自从到了凤翔后,他就一直无所事事,之前在李璟出征前,就想和李璟一同随军而行,也好借此一路观上各处的风水宝地。
但李璟转念一想,就把他派到了这里来。
温韬没费什么周折,就锁定了张子凡。实在是张子凡每日的生活过于单调了,不是去酒馆花坊,就是去酒馆花坊。
今日,就寻了机会借此独处挑明了。
“据张某所知,你们那位殿下如今可在征讨梁国的路上,却是如何请我一叙?”
张子凡的眸光闪了闪,攥在背后的折扇只是微微一转,就打开了来。
虽说想和李璟相交,但终究是两路人,且李璟还未达到可以成为他朋友的地步,作为通文馆的少主,他有必要将此人捉拿下来,问个明白再说。
何况如今,通文馆欲有和其撕裂之势。
“殿下曾言,通文馆上下门主,皆为李姓,独张少主一人为外姓。虽然圣主李嗣源将少主收为义子,但终究有些不同,想必少主,也好奇自己的身份吧?”
张子凡冷冷一笑,能听到外间的守卫想必被惊醒了,有细碎的响动声传进来。
“阁下以为,如此就能对我和义父挑拨离间了?却是没能如阁下之愿,我与义父,虽血脉不同,但胜似亲生父子!”
“少主?”
外间传来护卫低声的询问声,但温韬却只是装作未曾听见,语速飞快而出。
“但张少主若是知道,李嗣源就是谋害你生父之凶手,欲有何感?”
张子凡的视线里,只有温韬双手抱胸的模样,但淡然的声音传入耳中,却只是让脑袋一僵。
怎么可能!?
义父对我恩重如山,传授武功,施以身份,怎么可能会是谋害自己生父之人?
心中宛如惊涛骇浪一般,但也能听见外间护卫的脚步声向里内传了过来。
“不论张少主信或不信,在下只是将殿下的话带到了,张少主若是想得知当年的真相,可去龙虎山天师府与殿下一见。在下身份有殊,只在外间等候张少主一刻钟。”
温韬的话音刚落,身形就迅速的夺窗而出,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这时候,房门才被人敲了敲。
“少主?可是醒了?用不用属下命人送一碗醒酒汤来?”
张子凡立在原地,眉头只是狠狠的皱着,脑中思绪频频闪动。
龙虎山天师府?
生父……
半响后,他才恍若听闻到外间的询问声,惊醒过来。
听到护卫询问要不要醒酒汤时,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那碗有些微凉的茶碗上。
“不用了,区区几斤酒水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你们且先回去,我之后处理一点事再回来。”
外间的护卫明显愣了愣,却好似又想通了什么关键处。
在这里,能处理什么事?
听见外面的护卫离开,且好似有人好心的想要去唤花魁,张子凡却只是冷眉,将桌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天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