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里不太紧张,不管是不是精通枪法,只要振臂一抖没进去的枪尖就乖乖的出来了,可是祝仝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看到那胡骑胸膛哧溅出的鲜血有点懵了。
只是神经打盹了一刹那,两马交错祝仝就只得无奈的丢掉长枪了。一名胡骑嚎叫着举着弯刀朝着祝仝劈来。祝仝反应神速侧身闪过。二马再交错时,把手一拿抓住那胡骑的脖颈一用力凌空整个人提了起来。
胳膊轮了一周,用力的将人甩飞出去,连滚带翻的又砸下了二骑。从腰间抽出长剑,祝仝大声呵呼着给自己加油鼓励,纵马向着迎面的胡骑劈去。
三四十人的胡骑团伙除去几个零星逃散的,剩余的就在这前后相连的两次重击中先后丧命。可是得了祝彪一次遗萌的祝仝再次打马杀上撞上第二波胡骑时,就陷入了苦战。
因为祝彪所部的速度快他真的很多,二次破敌遗留下的空挡在这片刻时间中已被重新涌到的胡骑给填满。
挥舞着重剑将一个个杀来的胡骑劈砍在地,祝仝脑海里已经忘记了再去追随祝彪,而只剩下杀敌,杀敌……
“穿刺——”
“杀——”
二次技战术发动,祝彪十一骑似一支利箭将面前的胡骑一穿两半。滚滚的胡骑继续涌到,稽陬的严令下,各部落头人、头领再心疼自己的部众也只得潮涌般向着汉军席卷过来。
已经战斗了一个上午的他们神色难免有一丝疲惫,但是人多势众就是他们最大的底气。而且要面对的还是汉骑,每一个胡族人都不愿意败在他们眼中差劲的中原人族骑兵刀下。
“穿刺——”
第三次技战术发动,浑身浴血的祝彪这时连坐下的战马都变成了血色,厮杀多久了?
半个时辰?还是一个时辰?
红赤赤宛如一个杀神,祝彪带着减员至八骑的手下再次怒嚎着劈开了一团胡骑。
耳朵中没有脆响可以穿透整个战场的鸣金声,也没有‘呜~呜~呜……’由高转低的撤退号角声,只有‘咚咚咚……’持续擂响的战鼓声。
一通鼓、二通鼓,三通鼓,四通鼓……
鼓声不息,冲锋不止。
赤红的剑影扫过,两颗人头高高的抛起,如注的鲜血从脖颈上喷溅涌出。
看也不看自己的战果,祝彪打马奔驰,他刚刚看到了祝仝。
胡汉两军已经完全搅在了一起,至少汉军骑兵是这样的。敌众我寡下汉骑的攻势已经渐渐被抑制住,祝彪不停地带人冲击,但还是看不到丝毫穿透胡骑的希望,他都已找不到自己所在曲的位置了,只能看到一直奋战在前线的校尉黄字大旗。
挥剑直直捣出,胡虏身上的皮甲触剑点猛的向内一凹。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条大汉,两眼圆睁,大口大口的鲜血就已经喷洒吐出。
壮硕的身躯击飞起来,像是颗全垒打的保龄球,直接横扫了祝仝右面的全部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