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可为道，只是孙凡恩师的这条道，有些天地不容。就如同冥河教主的以杀入道一般，走都尽头的结果都是三界寂灭。这是劫难，不是某一人的劫难，而是天道的劫难。

……

神识退出“左东”的识海，孙凡“噗通”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此时他所说的话，战圈周围的人已经可以听到了。

“师父，这是我叫的最后一声师父。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牵连。”

言罢，孙凡砰、砰、砰，便接连给“左东”磕了三个响头，其用力之大，将地上铺的青砖，都磕得寸寸开裂。

“左东”见此之后，立马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不错，你果然是我收的好徒弟。你这三个头磕下来，咱们两个的师徒情分便算是了了。你我动手，再不需留情。”

已经磕了完头，孙凡便立马“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来。

“赵无极，我也许阻止不了你的计划，但今后只要让我遇到你的分身，我保证见一个杀一个。”

言罢，孙凡便瞬间暴起，出拳猛攻，直取“左东”面门。但“左东”见此却不躲不闪，微微一笑道，“杀吧，等你杀腻了，不想再杀了的时候，为师会再来找你的。你说的对，若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确实有些寂寞。所以为师突然决定，把你留下来陪我。这世上只有缺憾的，才是完美的，吾道不孤也，吾道不孤也。哈哈……”

“疯子。”

“左东”虽然毫不躲闪，但孙凡也没有拳下留情，众人只听到“噗嗤”一声，“左东”的脑袋便瞬间变成了开裂的西瓜，那红白相间的汁液，更是在刹那间崩出去几十米远，溅到了不少围观之人的身上。

满场呆滞。

瞬息之后，遍地哗然。

“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杀你自己的师父。弑师，这是弑师啊！”

“畜生，他根本就是一个畜生。”

“这种人不配娶天池圣女为妻。”

“他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

孙凡与赵无极之前的对话，都是在赵无极的识海之中，所以外人便没有听到。他们并不知道赵无极有着怎样逆天而行的计划，他们只知道，孙凡为了一个女人弑杀恩师，尽管这只是他师父的一个分身。

所以孙凡的名声，在须臾之间，便变得臭不可闻。就连北冥轩见到他的目光，都略微有些躲闪。说到底，在场之人也就只有两个人，对孙凡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排斥，一个是大脑缺跟弦的王振兴，一个是面冷心更冷的夜魔。

孙凡独立战圈之内，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好累。解释？孙凡说出赵无极的疯狂计划，在场的这些人会信吗？再者说，孙凡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放眼放去不愧于这朗朗乾坤，其又何必解释？

说句实在的，若不是孙凡毒杀凤东平的时候，“剧毒一号”给众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这些义愤填膺的围观之人，恐怕早就冲杀进战圈，对孙凡大打出手了。

虽然说天池圣女选驸的规则是生死勿论，但徒弟弑师，在江湖之中还是一件犯众怒的事情。所以孙凡在环视一周后，便打算离开天池城这个是非之地了。

火云乍起，孙凡登云腾空，但却没有立马离开，而是目光随之扫下，似乎是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什么。

孙凡这是在干什么？他是想找一个，可以护住王振兴周全的人。

秦不凡、了空、张诚、张万全……

孙凡与这些超级势力的弟子，一个个的四目相对，但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与孙凡称兄道弟，声称家族与齐天战猿有旧的北冥轩。最终还是站在角落的夜魔，冲着空中的孙凡，微微点了一下头，并分开人群，走到了王振兴的身旁。用他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夜魔一动，狂刀门的疯三，也默默的跟了过去。

孙凡居高临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其全都尽收眼底。以后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在这一刻已经变得再清楚不过。

抱拳拱手，纵云而去。

孙凡已走，“左东”身亡，前三只剩下华而不实的王振兴。再加上王振兴是孙凡的朋友，其就更没有资格娶天池圣女过门了。天池派也曾想过，让那几个弃权了的超级弟子再进行一轮比试，谁最终取得胜利，谁就是这届圣女的驸马。但那几个超级势力的弟子，却全都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坚决不同意。

为什么？

孙凡虽然弑师犯了众怒，但这驸马的位置，却已经落在他的头上没跑了。这个时候谁要是再来趟这趟浑水，那可就是夺人之妻了，是死仇。所以到头来，这有史以来最宏大的一次圣女选驸，却以圣女没嫁出去的结果而告终，可以说是古今第一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