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到了咱洛城旅游,没有不捎着一把伞的,这伞都是拿刺绣刻上去的,多少个绣娘描摹画作几天几夜赶制才能出来这么一把,贵重呀,当收藏品也值得,况且再乘船两个小时到了丽江,这个时节天天都下雨。”
那生意人说罢又看了我一眼,“这么漂亮娇嫩的美女,被雨浇了多可惜。”
张墨渠识破的笑着,“你的意思,让我们再买一把?”
生意人狡黠的笑着,张墨渠将我揽到怀里,打在我们两个人的头顶,“那样就不亲密了。”
生意人如梦初醒的笑着,我有些不好意思,跟着他下了船,一侧的号子被开船的船工叫得格外响亮,我吓了一跳,那粗狂的声音直直的穿入云层响彻霄海,张墨渠笑了笑,看着尽是鄙夷,“听你说是海城人,那里近海,原本你从小就听着这熟悉的号子声,现在怎么也怕了。”
“你是想说,我做人忘本了。”
我一语道破,他没有说我,而是牵着我的手下了船板,这里等着一辆洋车,下来一个男人,恭敬的朝着张墨渠点了点头,“张总。”
他嗯了一声,为我打开车门遮着额头,我坐进去,他也随着进来,没有吩咐什么,司机直接就将车开起来,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一处宅子前面,我透过车窗往外看,和网上的图片多有不同,似乎再不是改革开放前那么落后贫瘠有些江南古镇的味道,和繁华的都市越来越贴合,一路开来,街边的大饭店林立,也建起来了大厦,我看着张墨渠,他正好关上车门。
“这里不是宾馆吧。”
他抬起头,“当然不是,没有去市里,这是在洛城边上,滨城那么繁华你还没看够么。”
我喜欢这里,我笑了笑,抬头去看牌匾,上面是榆木的匾额金色的大字,“清雅居”。
我用手扒着眼脸下方朝他扮了个鬼脸,“清雅居,好像你是个老学究一样,还不如叫醉卧轩。”
他笑了笑,将大衣脱下,递给司机,“有些热了。”
他牵起我的手,迈上台阶,早有人等在那里,手上捧着香茶和热毛巾,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是两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和我差不多大,长得也是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南城滋养长大的样子,她们也恭敬的喊了一声先生,又将目光移向我,抿唇甜笑着,“夫人。”
我吓了一跳,去看张墨渠,他竟然笑得很儒雅,朝那两个女孩点头,眉眼都是得意,“不错,眼力也被调教得好了许多,去找泰婶领赏。”
我掐了他腰一下,他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这里,这两次庄床笫间的亲密,我便知道了,我只要碰他腰骨的位置,他便如同发了疯一样的狠狠撞我,几乎弄得我快死了过去。
我问他那是什么感觉,他说酥麻得醉仙欲死,夹得又那么紧,简直明白了古人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含义。
这样不正经的话语,再配上他那坏笑的脸,气得我恨不得抓瞎了他的眼睛。
我们进了清雅居,我见到了张墨渠嘴里的泰婶,慈眉善目的比邵伟文别墅里的苏姨还要温和,她见到张墨渠欣喜的不得了,急忙跑下台阶接过他手上的提包,身后跟着的男丁也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箱,匆忙往内堂里拎去。
张墨渠瞧了瞧泰婶,打趣道,“几个月不见,您可是愈发美丽了。”
泰婶笑得欢快,“先生这么说也对,你九岁才断了奶,就是吃的我的乳、汁,你长得这样俊朗,我这半个乳娘自然也不能太差不是?”
张墨渠笑着摇头,“总把我以前的事挂在嘴边,我都带了媳妇儿回来,这让她听见,还不嫌弃我。”
泰婶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我,只不过和张墨渠情同母子顾不上我,这下才将目光移到我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看得我都有些窘迫了。
我羞红了脸,朝泰婶恭敬的打了招呼,她乐得合不拢嘴,“真漂亮的丫头,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姑娘,我还以为墨渠这辈子都娶不了妻了,就好像少了那根弦似的,这下我可放心了,看来有生之年想抱个娃娃的心愿还能实现。”
我被这话羞得脸更红,张墨渠揽着我的腰,唇压在而耳畔,“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我蹙眉去踩他,他麻利的跳了一下,直接躲开,笑着对泰婶说一路赶着舟车劳顿有些疲累,先回房休息。便带着我上了台阶,一路穿过回廊,推开了一扇门。
卧室的装潢古色古香,全都是清一色的红木,闻着还有点小叶紫檀的焚香味道,窗子是那种抬起的木框,嵌着透明的玻璃,外面的纱窗用银纸替代,折射的阳光显得屋内更加明亮,我坐在木榻上,床铺得很柔软,我抬起手臂将身后的窗子推开,竟然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花圃,姹紫嫣红芬芳四溢,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早春的南城,真是美不胜收。
张墨渠将门关上,坐在我旁边,轻轻环住了我的腰身,“怎么这样瘦,再不多吃点,滨城刮一阵西北风便把你卷飞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我被他夸张的语气逗得笑出来,转身拿额头磕他的下巴,也不知道他的肉是不是钢铁做的,怎么那么硬,磕了一下我反而头痛,他笑着为我轻轻揉捏,呼出的热气就喷在我的脸上,窗外灌进来温和的春风,阳光倾斜恰好铺洒在地板,一室旖旎。
“墨渠,我们以后就在洛城安家好不好。”
他逆着光笑,金黄色的暖晕将他好看洁白的牙齿衬得更加整洁,他点了点头,在我的眉心见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好,我们在这里过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