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白到底也是人精,他自然清楚,这是邵伟文下的套,我虽然并不清楚他许诺了白总和宁总多么优厚的利益,但只想能助他做上总裁的位置,想必是薄弱不了,他付出了这样多,最后却在关键时刻遭受了背叛,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是董事会大选的日子,邵臣白许是都做上了统领邵氏的美梦,却在这时被破灭,他是否动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而矛头指向邵伟文,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墨绿色的茶叶,然后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笑着抬起头,“怎么,你在怀疑我。”
邵臣白冷笑着,“不必惺惺作态,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为了邵氏为了所有员工为了父亲的心血和那些真正忠心耿耿的人,付出了最大的精力,我自认为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可将我赶尽杀绝的也是你们,别人眼中我至亲的人。”
“呵。”
邵臣白目光冷淡而犀利,“你真是高尚,为了邵氏,你这样无私?那好啊,为什么不将总裁的位置交出来?为什么要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争夺?你既然如此能力非凡,大家自然有目共睹,何必担心最后落在我头上?”
邵伟文笑了笑,双腿交叠,手置在膝盖上,“我是君子行径,可我无法防止别人的小人所为,我不愿将我的一切和邵氏的未来赌在所谓的能力上,我更怕大哥你,在背后用了不耻的手段。”
“你在质疑我!”
邵臣白失去了最后的绅士风度,像一个疯子一般,眼中都是嗜血的寒光。
“难道不是么,利用绑架女人来得到一个机会,我还有什么理由把你看作一个男人。”
“你在背后做这些事,便是男人了?你为何不敢和我在董事会上一较高低?你怕了,你知道,你一定会败给我。”
“那自然,大哥在背后这般不遗余力的拉拢势力,我能赢才怪,是你先使用卑劣手段逼我的,我并不想拉下你,可你不满足于副董的位置,你要的太多了,失败的人,很多时候是因为贪婪。”
邵伟文的指尖戳着沙发的扶手,一顿一顿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我已经从宁总夫人手里得到了,宁总和你的交易,若不是我发现得早,你几乎将邵氏挖空!父亲还蒙在鼓里,他沉浸在那个女人的柔情蜜意里,邵臣白,你可真是卑鄙,这样的事你都做得出来!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你不择手段到令人不耻!”
他说罢顿了顿,冷冷一笑,语气平复了许多,“放手吧,你是得不到的,邵氏是爷爷和父亲一生的心血,到了我手中,我怎么会让别有所图的人夺走?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失败,你恨父亲,我知道,恨我母亲我更看在眼里,但是你不该报复邵氏,你要知道,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倚仗邵氏,一旦邵氏毁了,你将一无所有!而邵氏轮到你手中,是不可能好的,你没有我的能力,你有的只是阴险,商人可以阴险,但一旦太过了,你将失去合作者,邵氏无法独立存活于商海。”
邵臣白似乎失去了理智,他下意识的四处环顾,在目光落到我身上时,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只是邵伟文并没有给他劫持我的机会,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动作之快我还不曾回过神来,他依然搂住了我。
“怎么,大哥又要想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我么。”
“你错了,我是想看看,你这样囚禁张墨渠爱的女人,你们会相杀到如何两败俱伤的局面,你以为你断了我的心腹,毁了我的计划,我就真的再无翻身可能么,我还是副董,我仍旧掌握邵氏一半的命脉,我还有足够的把握足够的时间,和你斗到不死不休。”
在邵臣白提到张墨渠时,邵伟文圈住我身子的手忽然一紧,力道之大让我险些惊呼出声,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僵硬和疼痛,稍稍松开了些,眸中的光却格外冷冽。
“我的女人,死也只能是我的。”
他说罢轻轻捏起我的下巴,眼睛仍旧盯着邵臣白,“不管是谁,都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