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新笔趣阁 > 重生之兽语建筑师 > 兽语最终章

兽语最终章

最快更新重生之兽语建筑师最新章节!

《兽语》最终章:

温顾目光冰冷得看向方图,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所有人都睡着了,为什么你没有?”

方图无语的看向温顾,说:“你不是一样没有睡着吗?”

他看向温顾,在方图的印象里,温顾虽然性格稍微冷了一点,可是,温顾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温顾看起来,就像是被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冷酷,变得让人害怕。

“那么,只有两个结果了,一,你是圣兽的宿主,二,你是我的敌人!”温顾靠近了方图,她直勾勾的盯着方图,她对方图充满了怀疑。

方图被温顾盯得毛骨悚然,他说:“温顾,你是不是疯了啊,忽然说什么宿主啊什么的,这已经看多了玄幻小说吗?”温顾的眼神就像是刀子,生生把人撕碎一样。他有些害怕,既害怕温顾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又害怕过山车要是一动,温顾铁定是要摔跤的。经过了西想上激烈的挣扎,他拉住了温顾,说,“你不要站在外面,太危险了。”

温顾冷冰冰的说:“说吧,你是谁。”

方图说:“温顾,我是方图啊,我还能是谁。”

“不说么?”温顾解开了方图身上的安全带,说,“解开安全带,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呢。”

方图一把抱住了保险杆,说:“温顾,你真的是疯的不轻。”他简直要哭了,温顾一坏起来,简直是坏得惊天动地啊。

温顾用秘音传话给火火,说:“火火,这个方图,身体里,是否有你所说的同类吗。”

火火说:“我不知道,我看不见。除非对方现身,不然我也只是能感应到对方在附近。”毕竟圣兽在宿主的身体里,一开始处于休眠的状态,除非是觉醒现身,不然,很难让其他的圣兽感应到具体的位置。

温顾一把揪住了方图的衣领,说:“方图,你从前有没有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说她的身体里有火火,在几年之前,她就有感应了,那么,方图若是身体里面有圣兽,他应该也是有反应的。

方图说:“我的天,温顾,你究竟是怎么了嘛,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有什么没有告诉过你的吗?我身体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拜托变正常一点,可以吗?”

温顾笑道:“人都是有秘密的,就像我不曾参与过你的过去,也不可能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给你看看我的秘密,怎么样?”

方图看着温顾那神秘莫测的笑容,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等到他看到温顾的身体里冒出来一只燃烧着火光的大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和温顾一样,疯了!

方图抽了一个耳光,说道:“醒醒!”哎呦我去,好疼!他看向温顾的身后,那只大鸟还在温顾的身侧盘旋着。

方图忽然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说:“吾辈乃天命玄鸟,请玄武大帝速速现身。”

方图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然一抖,他的身体里竟然钻出了一只庞然大物,他惊呆了,他身体里竟然跑出了一只巨大的乌龟。

方图的嘴角抽了抽,小时候看过很多拯救世界英雄的动画片,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里竟然住着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鬼?

方图一直说连佩是个神棍,他一直是不怎么相信风水啊鬼神之说的,现在他的身体里的冒出这么个鬼,他觉得他十几年来所有的三观都被击得粉碎。

方图对着那大乌龟说:“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火火看见了玄武大帝,它立刻兴奋的说:“玄武大帝,你终于醒来了。”自从托生以后,它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它已经见过了青龙,青龙这厮还是老样子,从前它就和玄武的关系好一点,是以,它见到了玄武,要比见到青龙兴奋的多了。

玄武大帝抬了抬脖子,看向火火,它低声说:“要不是感应到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火火和玄武大帝聊着天。

方图扯了扯温顾的衣袖,说:“温顾,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是什么超级英雄什么的吧?”他有些兴奋、激动,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温顾咧嘴笑道:“那也差不多了,没想到你身体里的圣兽是玄武,难怪你的运气这么好,都是玄武保佑你的啊。”

“玄武?上古圣兽?四大圣兽之一?”方图捂住了嘴巴,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说,“你旁边的那只,看起来像是凤凰,难道是……”方图问道。

“没错,正是朱雀。”温顾说。

方图说:“我就说嘛,我们的缘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我一直觉得和你很投缘,你看你又救过我,我们还有一样的宠物。”

方图从来不相信风水啊什么的,但是他特别相信缘分,他总觉得,他和温顾之间,是非常有缘分的。有时候,你一想到这个人,就会碰到这个人。不管你们相隔多远,总是会在某个地方相遇。这下证明,他们果然是非常有缘分的。

玄武大帝的爪子拍在了方图头顶,它说:“宿主,请不要将我称之为宠物,我是圣兽,我有名字的,我叫玄冥,谢谢。”它明明是四大圣兽之一玄武大帝,居然被宿主当做宠物,叫它情何以堪?

“我的天,你是在叫我主人吗?你真是萌死了。”方图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玄武的脖子,说,“见到你真是超级高兴。”

玄武说:“主人,你要是这样子,我没办法说话了,你掐住了我的脖子。呃呃呃……”

方图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双臂,他刚才是在是太过激动了。他说:“从小就幻想自己是超级英雄,没想到真的有这样一天,温顾,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打击罪犯了?”

“你想多了。”温顾的嘴角抽了抽,虽说四大圣兽的责任在于保护华夏国的和平,可要是只有他们两个去打击罪犯,那他们一定每天都在天上飞飞飞,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方图摸着下巴,说:“啊,还可以飞的吗?我去,那我一定要试试,玄武,你带我到天上转一圈好不好。”

“我不会飞。”

“你不会飞?你不是圣兽吗?都是上古时期的智慧生物了,你居然不会飞?”方图瞪大了眼睛。

“宿主,你要我带你到海底世界去看看还是可以的。”玄武说。

“那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天上飞,温顾,要不咱俩换换?”方图盯着火火,看样子朱雀比玄武厉害嘛。

温顾抱住了自己家的火火,说:“想得美,这是我们家的,你别想打主意。玄武不会飞,你训练它飞嘛,到悬崖边上去,往前一推,肯定下一秒就会飞了。”

玄武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这样也可以吗?”方图思考着。

温顾说:“小鹰不会飞,老鹰都是这么做的,小鹰就会学会飞了。”温顾笑眯眯的说,“不过没学会的,好像都死了。”

方图哈哈大笑起来,对玄武说:“要不,咱们试试?”他是真的想在天上飞一飞。

玄武迈着沉重的步伐,把身子挪得离方图远了一些:“我觉得我还是去找新的宿主吧。”

“别别别,不会飞,咱就不飞嘛。”方图哄着玄武。

……

温顾和方图两个人,已经召唤出了各自的圣兽,由于玄武才刚刚醒过来不久,不能在方图的体外待太久,是以,玄武不一会儿就缩进了方图的身体里。

玄武已进入了方图的身体,又呼呼睡着了。

而火火,也进入了温顾的身体里。

方图还在兴头上,他说:“温顾,既然有四大圣兽,那么,是不是有四个宿主?你和我,已经占了两个,另外两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温顾说:“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关于这些,我们以后还是慢慢说吧。这里风大,我还是先坐回去了。”

方图点点头,说:“也好,来日方长,你小心一点。”

温顾才刚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忽然,又是一阵冷风刮了过来。

温顾侧目,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色披风的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妖艳无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过山车上面。

他站在方图的身边,掐住了方图的脖子。

温顾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此人的到来,她不慌不忙地坐在位子上,抬了抬眼皮子,说:“肖教授,等你许久,你终于来了。”

那红色披风的男子妖艳的抿唇而笑:“世人都说,上古朱雀智力超群,能够料到是我,你也算是名不虚传了。”

他在普通人之间的身份,是京大心理学副教授肖华北,可是,他当教授的时候,是一个模样,现在,又是另一个模样。温顾能够看到这样子的他,还能认出他来,只能说,他在和温顾的接触过程中,必定是有什么破绽,被温顾看穿了。

温顾说:“肖华北,我要是你,今日便不会来了。”

肖华北说:“呦呵,你一个半吊子朱雀宿主,还有一个无能的玄武宿主,是想威胁我,还是怎么着?”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上这两个废柴,要他来杀这两个废柴,简直有些侮辱他。

温顾的手指绕了绕,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放开方图。”

肖华北的唇角抿了一丝邪魅的笑意,他说:“今日天气这么好,正是可以大开杀戒的日子,你要我放开这么一块肥肉,我怎么可能舍得呢?”

温顾慢慢的站了起来,说:“既然谈不拢,那么,就请受死吧。”

她说着,便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

肖华北皱眉,这是什么劳什子招数?

就在肖华北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时候,一道冷光如同白昼,迅速劈向了肖华北。

肖华北一把推开了方图,让方图去挡那道冷光。

这时候,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从冷光之中冲了出来。此人正是连幽谷,这一次温顾之所以邀上这么多朋友出来游玩,一副我想出来玩玩,你们谁想来杀我就来吧这样的架势,她不过是想请君入瓮罢了。

而肖华北,果然来了。

这样的机会的确很好,但也不是最好的。

连幽谷一把抱住了方图,将方图往远处一推,他手中的浮尘,像是一把把的利剑一般,冲着肖华北飞去。

肖华北大喝一声,吼道:“你这臭道士,想要我的命,你且拿命来吧。”他就知道没这么顺利,温顾会一个帮手都不带,就出门吗?

肖华北立刻双手合十。

右脚一跺,四周,迅速刮起了狂风,无数的沙石,包围住了连幽谷。

……

方图被连幽谷那么一推,他以为自己将要掉下去,他在心中悲鸣着,我靠,才得知自己的身体里藏着圣兽玄武,下一秒就要挂了,这世界上,还有比他的精力更传奇的人吗?

他立刻喊着:“玄武出来。”

可他身体的玄武已经睡着了,根本就不会醒来。是以,不管方图喊什么,玄武都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方图闭上了眼睛,好吧,那就死得帅气一点好了,最好是千万不要脸朝下,摔到脸了,肯定会丑哭。

就在他决定英勇赴死的时候,他好像是压倒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温顾被方图压在了身下,她原本是想接住方图的,便站在了轨道处的台阶上,谁知道方图这么重,把她压倒了。

温顾说:“还不赶快下来,我快被你压死了。还有你的手,拿开。”

方图的脸刷的红了,他发誓,他真是不是故意的。他不好意思的爬到了一边,说:“对不起啊,温顾。”

温顾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算了,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帮连大师的忙。”

“我可以跟着去吗?”方图雀跃的说,他全然忘记了刚才差点被肖华北给弄死了。

“你要是想死,可以!”温顾说道。

方图摇摇头,说:“那我还是活着吧,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接过吻,死了多不值。”他还是比较向往未来的美好生活的。

温顾哈哈笑着,爬上了过山车。

只见过山车的最顶部,肖华北和连幽谷正在决斗。

温顾便召唤出了火火,她坐在了火火的背上,火火挥舞着翅膀,飞到了过山车顶部。

连幽谷正被困在流沙阵之中,他完全看不清肖华北在哪里,他念了清心诀,静下心来。一个人,若是心浮气躁,不管面临的危险如何小,都会失败,但若是静心下来,不管面临的危险如何打,都会有胜算。

连幽谷看准流沙阵的破绽,他取出一张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魔咒。他念念有词,将那符咒往流沙阵的破绽之处一丢,大吼道:“破。”

那流沙阵便不攻自破了。

流沙一去,连幽谷看向肖华北,他大声道:“肖华北,流沙阵法布的不错,可惜可惜,那么,你且尝尝我的赤练阵吧。”

连幽谷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魔鬼一般的笑容,他的手中立刻抛出一叠符纸,那些符纸就像是飞镖一样,冲着肖华北飞了过去。

肖华北想要逃开那些符纸,谁知那些符纸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竟然跟着他跑来跑去。

肖华北甩不掉那些符纸,却见对面站着温顾,而温顾的身下,盘旋着一只燃烧着炽热光芒的火凰。

温顾笑眯眯的看着肖华北,说:“我说过的,肖教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肖华北见到火凰,他一点都不惊讶,他说:“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怕了,你们这点雕虫小技,当真以为能将我打败不成?”

此时,肖华北的身形一动,他的身体里分离出无数个分身。

温顾眯起了眼睛,这个肖华北,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了,不过她温顾,也不是好欺负的。

温顾慢慢的落在了台阶上,她对火火一字一顿的说:“一、个、不、留。”

就算是有无数个分身,只要把这里所有的肖华北都杀光,不管是真身还是分身,都会死在这里了。

肖华北和无数个分身说:“温顾,你若是真的存心要和我作对,你且考虑清楚了,我只需要杀死你,或者是杀死方图,只需要杀死你们其中一个。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温顾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肖华北和分身们一起说:“你的火凰难不成没有和你说过华夏国的预言吗?华夏大地,时传承五千载,必将遭遇毁天灭地之浩劫。四圣兽托生人界,力图阻止浩劫。然圣兽与其宿主若有一方卒,浩劫降临,无人可挡。”

温顾说:“你要推进这场浩劫?所以,一开始,是你培养了黑衣人,想要我的命?”

肖华北和无数个分身一起说:“我是想推进这场浩劫,不过黑衣人,不是我的人。温顾,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与我作对。而且,我是正义的一方,人界人心不古,妖界妖魔当道,仙界更是处于混战之中,我要让华夏大地的人仙魔三界重新洗牌,我要建立新的秩序!”

“就凭你?”温顾嗤笑了一声,“所谓建立秩序,我们可以用改革,而不是流血来建立。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只是这乱世之中,一个自私自利妄图想要分一杯羹的卑鄙小人罢了。”

肖华北和众分身的脸色陡然变了,他大声说:“温顾,你还想说的话,就把这些话,跟阎罗王去说吧。”

肖华北和众分身说完,他们冲着火凰的方向冲了过去。

火凰挥动着燃烧着火焰的翅膀,振翅高翔,它来到了肖华北和分身们的面前,微微张开了小嘴,那小嘴之中,吐出了无数的火苗。

肖华北和众分身一跺脚,狂沙顿起,将身前的火凰围住了。沙土能灭火,饶是火凰是火属性的神鸟,也抵不过这些沙土。

而肖华北身后的连幽谷,亦是被沙石围困住了。

连幽谷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一次的沙石阵,比上一次的要复杂的多。他要想破解,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希望在这个时间段里,温顾能够好好保护自己吧。

其中一个肖华北走到了温顾的面前,说:“我知道,四大圣兽的宿主,本身是没什么本事的,温顾,你要是有什么遗言的话,现在就说吧。”

温顾的目光一沉,糟了,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肖华北的实力。现在就连连幽谷和朱雀都被困住了,肖华北算是一个上乘的风水师了。

肖华北见温顾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哈哈大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

温顾抿了抿唇。

肖华北狂笑着,他离温顾只有一步之遥。

……

就在这个时候。

天空中飞来了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的一片活物,麻雀、乌鸦、布谷鸟、啄木鸟、老鹰、大雁、燕子、喜鹊、乌鸫、八哥、斑鸠、杜鹃,不管是凶猛的温和的鸟类,都齐刷刷排着队,飞到了温顾的身边。

朱雀本为百鸟之王,所有的鸟类,都将听朱雀号令,而温顾,她早就已经将华夏国的兽类,收为心腹。

是以,一旦温顾有难,它们都会从四面八方赶过来。

温顾说:“众兽听令,将这些人,全都控制起来。”

肖华北有分身,是以人多力量大,但这些分身多半实力不强。鸟类的数量众多,足够对付这些分身了。

而温顾只需要静观其变,挑出分身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个人,便是肖华北无疑了,她所有的力量,必须都使在真身身上才行。

鸟类得令,便围攻起那些分身来。

这些分身有的和鸟类稍微周旋一下,就消失了。有的则稍微难缠一些,他们甚至还能把鸟类生生撕裂。

在这一仗中。

死了不少的鸟类。

温顾的心,沉甸甸的,事实上,想要打破原有的只需建立新的秩序,需要流血牺牲,想要留住旧的秩序,也是需要牺牲的。她要保护好华夏国,就要先保护好自己,而这些鸟类,就是为她牺牲的。

温顾冷眼看着肖华北的每一个分身,这些分身之中,有的力量稍微强一些,有的力量稍微弱一些,但是这几十个人之中,基本上身上都挂彩了,除了其中一个人,不管鸟类如何攻击,都毫发无损。

这时候,连幽谷已经冲破了沙石阵,他和温顾对视了一眼。

连幽谷立刻领会了温顾的意思,他屏住了呼吸。

温顾冲着众肖华北喊道:“我现在就在这里,有本事的话,来杀我啊。”

众肖华北和鸟类周旋着,其中一个肖华北冲到了温顾的跟前,温顾慌张的看着肖华北,往后退了一步。

那肖华北已经冲到了温顾的跟前,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

肖华北说:“温顾,再见了。”

下一秒。

连幽谷手中的符纸已经化成了十把钢刀,冲着肖华北飞了过去。

肖华北的后脑勺,双手的手臂、双腿,还有心脏处,全都插满了连幽谷的钢刀。

肖华北吐了一口血,跪在了地上,他绝望的吼道:“天要亡我!”

连幽谷往前走了一步,谁知道,他的身后,忽然撞过来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把他压倒在地上。连幽谷喷了一口血……

温顾眯起了眼睛,所有的肖华北都被控制住了,就连真正的肖华北也已经被乱刀插中了,是以,肖华北的分身,全都消失了,那么,究竟是谁伤了连幽谷?

而此时,火火也虚弱的跪在了地上,它痛苦的说:“宿主,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肖华北,我现在必须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不然半分钟后,我会气绝身亡。”

火火说着,它艰难的钻进了温顾的身体里。

平台上。

只有温顾一个人是站着的。

温顾临风而立,她眯起了眼睛,观察着四周。她走到了连幽谷的身边,将那巨石推开。

温顾蹲下来,说:“你还能说话吗?”

连幽谷咳嗽了一声,说:“勉强可以。”

温顾不敢乱动连幽谷,连幽谷身上的骨头肯定是骨折了的,她要是一不小心,加重了骨头的移位,那可就不好办了。

温顾说:“你等着,我马上叫医生过来。撑着,千万别睡着。”

连幽谷眨了眨眼睛,算是听明白了温顾说的话。

温顾掏出了手机,这个时候,温顾发现肖华北竟然还能那里爬动。

温顾走了过去,她一脚踩在了肖华北的背上,说:“这么命大,还没死透吗?那我,帮你一把吧。”

肖华北冷笑道:“你们以为杀了我,就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你们太幼稚了。”他一点都不害怕死亡,他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温顾拔出了肖华北腿上的钢刀,肖华北疼的叫了一声。

温顾说:“疼吗?那就好好说一说,你背后,是否还有别的人?你的同伴,就在这附近吗?”

肖华北咬着腮帮子说:“温顾,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温顾将那钢刀狠狠的再次插入了肖华北的大腿之上,她狠狠的将那钢刀转了一圈,说:“看来,你是真的想死,可我,偏生不会让你好好的死。”

温顾说着,她命众鸟好好伺候伺候肖华北,不过,且不能让他死掉。

那些鸟类之中,有专门食肉的,它们最喜欢人肉,它们自从跟了温顾以后,已经好久没有伤害过人类了,这下,温顾允许它们好好吃一顿,它们就像是恶鬼一样,扑向了肖华北。

温顾拨了救护车的电话,她坐在了连幽谷的身边,说:“我陪你说说话吧,免得你睡着了。你且仔细听着,我的故事很长,我可以把它当成是我临时编出来逗你玩儿的故事,也可以把这个故事,当成我真实的经历。我叫温顾,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

连幽谷浑身疼的要命,他几乎就要睡着了,可是,他没想到温顾会说出这么奇怪的一句话来,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

温顾说起自己上辈子被堂哥推到井中死掉,又说了自己重生到小时候,将自己的人生重新过了一遍,而她不同的选择,才导致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包括连幽谷。

温顾说:“连幽谷,或许你所谓的逆天改命,说的就是我重生的遭遇吧,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我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重生,后来我发现了身体里的朱雀,我才明白,原来我是有我的使命要完成的。上天,不会平白无故,让人能够获得人生的第二次机会。”

温顾说:“连幽谷,你是第一个完全了解我所有经历的人类,我希望,你不会是背叛我的人。”

温顾说到这里,一只黑色的猫,来到了温顾的身边。

小花捂住了身上的伤口,它来到了温顾的跟前。

温顾说:“小花,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你?”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小花。

小花的眼睛一勾,它说:“温顾,你先听我说,我想问你要件东西。”

温顾看向小花,她摸着小花的头,温柔的问着:“说吧,你要什么?”

小花说:“这个……只能悄悄说。”说着,它跳到了温顾的肩膀上。

温顾竖起了耳朵,小花的嘴巴凑近了温顾的耳朵,它说:“我要你!”它这样说着,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深深的咬住了温顾脖子的血管。

温顾的脖子,立刻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她的心,都要碎了。

在连幽谷被那块大石头压倒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小花已经背叛了她,可是,她还是想赌一把,她知道小花就在附近,她刚才将自己重生以来的遭遇,全都讲给了连幽谷听,就是想试探试探小花的反应,可是,小花终究还是对她出手了。

小花锋利的爪子抵住温顾的喉咙,说:“温顾,你把火凰召唤出来。”

温顾嘶哑的说:“你要火凰做什么?”她的脖子,就像是要被咬断了似的,疼得厉害,她能够说话,已经算是拼尽了全力了。

小花说:“温顾,我的元气大伤,必须以火凰续命。”

温顾说:“你可知道,你夺走火凰,我就会死。”

小花笑道:“我知道。”它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从很久很久以前,它就知道了,只是,它等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了。

“你即使知道这个事实,你还是要夺走火凰,是吗?”温顾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小花说:“我本想让你们内斗受伤,我好将你们一网打尽,吸取所有圣兽的功力,可惜,你们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了,超过了我的预期。温顾,我只好先吃了朱雀,再做打算了。”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温顾嘶哑的大喊一声,顿时狂风大作,天地变色,空中出现了一只燃烧着炽热火光的火凰,盘旋在天地之间。

朱雀刚才虽然受了伤,可是,它的余威还在。

温顾一把抓住了小花的爪子,小花挠了温顾的手,温顾吃痛,放开了小花。

小花已经失去了威胁温顾的资本,它只能逃命了。

。可是,逃,往哪里逃呢?

小花能够看见平台上多了一个人,和一条龙。

周语梵和青龙,已经赶过来了。

温顾和朱雀受伤了,小花勉强能对付。

可是,周语梵和青龙在这里,小花就是找死了。

成王败寇。

小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小花一直都是用意念支撑到现在的,它早就已经不行了,它终于倒在了血泊之中,它慢慢的爬到了温顾的身边,说:“温顾,早在你重生之初,我就已经认出你来了。我知道朱雀在你的身体里沉睡,而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

小花说:“温顾,对不起,当初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想要你的命,也是真的。我知道朱雀之灵一旦离开你的体内,你就会死。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做一只徒有虚名的千年猫妖,我不想一直被追杀、被折磨。”

温顾想起了自己重生之后,回到家里,第一次见到了小花。

温顾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小花打招呼。

那时候的小花原本弓着身子打哈欠,见温顾欲言又止呼,它百般聊赖的弓了弓身子:“呀哈,小丑逼,你放学了啊!”

的确,是小花先和她打招呼的。

如果说,小花的阴谋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么,她们之间的友谊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一切都是小花的虚情假意吗?

这么多年以来,小花就像是一个忠实的老友,一直聆听着温顾的烦恼,并且三番五次,为温顾受了伤。

如今小花说它一直想要她的命。

她早就怀疑小花了,可是,当小花亲口说出这个现实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办法接受了。就算是虚假的感情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真情吧。

温顾蹲了下来,她坐在了小花的身边,而小花呢,虚弱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温顾。

温顾说:“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过去。”

小花艰难的笑着:“温顾,我的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你一开始对我图谋不轨,可是在我心底,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陪着我一起长大,见过我最难看的样子,你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说到这里,温顾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如果你要别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唯独朱雀,是和我同气连枝,同生共死的,我没办法让给你。”

小花说:“温顾,我这次是真的快要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它这样说着,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小花闭上了眼睛,它开始做梦了。

它梦见了自己从前的事情,梦见了自己刚出生的时候,

猫族之中。

有天生的猫妖种族,它们生来就传承了来自祖辈的灵力和天赋。

而小花呢,它是猫妖种族之中的耻辱,它又瘦又小。完全没有一点灵力,它总是被猫族中的大个子猫妖欺负。

它想要变得强大,它开始修炼,开始到处找提高灵力的仙丹妙药。

很多年过去了。

有一天,它偷吃了一个狂人的仙丹。它从此,就陷入了被那个人无止境的追杀之中。

它东躲西藏,甚至藏在了一艘船上。它是侥幸逃脱了,可是害死了船上那么多的人。但它一点都不后悔,它知道,她还需要慢慢等待,等到四大圣兽的到来。

它想要离间四大宿主,可是,四大宿主的感情发展,似乎超脱了他的想象。它收买了肖华北,对付温顾,谁知道它忽然被周语梵抓走了,还被青龙重伤,它只能提前,吃掉朱雀了。它以灵力飞速赶到温顾这边,想要看看肖华北的战绩,可是千算万算,温顾居然毫发无损,肖华北可是一个和连幽谷实力差不多的风水师啊。

没关系,它可以在最后,给温顾有力的一击。

它没有咬温顾的喉咙动脉,在它的心里,它始终做不到,亲手杀了它。

而正因为它这一次的妇人之仁,导致了自己的毁灭。

它一点儿都不恨温顾,真的。

在它的梦里,它梦到了温顾抱着它,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可是,未来,它再也不会享受到她的温暖了。

……

小花死了。

肖华北还没有死,只是,他的四肢,都快差不多被吃干净了。

温顾脱下了衣服,捂住了自己流血的脖子,她看向肖华北,说:“你的同伴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肖华北冷笑道:“我会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说着,便咬舌自尽了。

温顾检查着肖华北,这家伙,是真的死透了。

周语梵走到了温顾的面前,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看别人死没死透。”

温顾说:“我不放心。”她看向周语梵身侧的青龙,说,“你是青龙的宿主?”

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周语梵会是青龙的宿主,上古圣兽各自有各自的技能,朱雀是百鸟之王,智力超群,能让宿主精通兽语,玄武的运气会特别好,不管是小病大在,宿主都不会受到伤害,而青龙则是敏捷,其宿主能够预判过去未来,因而身手在常人面前看起来,非常的敏捷。

如今三大宿主的身份已经明确,倒是省了不少事情了。

周语梵微微颔首,这件事情,他没必要瞒着温顾,就像他已经知道,温顾是朱雀的宿主。总的来说,他根本没必要杀她了,他们是一路的。

温顾的嘴角抿了起来,她又皱了皱眉,脖子上的伤口很疼。

周语梵说:“你就别说话了,老老实实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已经打了医院的电话,而且,连幽谷已经受伤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他。”温顾说道。

周语梵看向温顾,说:“连幽谷,是哪位?”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温顾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连幽谷,说:“我的御用风水师!”

周语梵皱眉,什么劳什子御用,温顾怎么能有别的专属的男人呢?周语梵看了一眼地上喘息的连幽谷,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青龙摸着胡须,他完全看得一清二楚,周语梵这老坛陈醋,散发出了幽幽的酸味。周语梵的眼睛里,写满了嫉妒啊。

青龙便说:“宿主,我可以一次性带走三个人,不如,我们先下去再说吧。”

周语梵说:“温顾,你听到了吧,我们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这里这么高,医护人员要来抬连幽谷,可是要颇费一番功夫呢。”

温顾说:“好吧,就找你们说的办吧。”

周语梵将连幽谷一把抱了起来,送到了青龙的背上。

温顾和周语梵还没来得及上到青龙的背上去,青龙就已经飞走了。

温顾见青龙背走了连幽谷,她说:“周语梵,你的青龙!”

周语梵笑眯眯的心说,青龙啊青龙,你真是深得我心啊。

周语梵说:“别担心,我家青龙能帮助连幽谷疗伤,你就放宽心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温顾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给你看呢。”

周语梵说:“别乱动,我要是不小心把手指戳进你的伤口,我可不负责啊。”

温顾简直要疯了,周语梵,你要不要脑洞这么大?

周语梵检查了一下温顾的伤口,血已经基本上止住了,咬得不是很深。他说:“看起来,那小花,并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温顾沉默了。

周语梵陪着温顾,一直坐在平台之上,等待着医院的人到来,他们没有再说话了。

微风微微的吹拂过两个人的脸颊,他们,青涩的,美好的,就像是初恋。

周语梵坐在平台上,他想了很多事情,多年以来,一直都想了解当年那场海难的真相。他知道那场海难并不简单,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痛恨拥有异能的人。直到他发现小花原来二十年前,就在那艘船上,他一度以为小花是元凶。他的心中有过激烈的挣扎,因为小花是温顾的猫,如果他要向小花寻仇,那么,温顾恐怕会对他意见。

最终,他还是决定抓来的小花,他想要让父母看一看,这就是当年那场海难的凶手,他决定在父母的墓前,了解小花,这才能了却他多年以来的心结。

结果小花告诉他,真正的元凶另有其人,那一刻,他心中忽然轻松了一些,如果他的仇人是别人,那么,他就不用夹在父母和温顾之间抉择了。

当青龙逼问小花那人是谁,小花不见了。他心急如焚的赶过来,只是因为,小花说温顾有危险。当他赶到这里,事情发展得太出乎他的意料,小花死了。

那么,小花说过的那个双眼颜色不一样的人,究竟是谁呢?

这件事情,恐怕真的还没有结束。

……

连幽谷被青龙背走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响指,过山车上所有沉睡中的人们,全都苏醒了过来。过山车虽然是肖华北弄停止的,可是,一开始,是他连幽谷,让他们睡着的,要是他们看到了刚才的那一番打斗,他们非疯了不可。

让他们睡着,是最好的办法。

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赶到了,医护人员也赶到了,就连警察,也赶到了。

人们从过山车上安全的下来了。

温顾被送进了救护车里。

警察收拾着平天上的尸体。

这件事情,看起来,就像是结束了一样,可是,大家都明白,并没有结束。

等到温顾在医院里包扎了伤口,小易开车,将温顾等人送回了c城。

车上。

连佩说:“温顾,真的好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在我睡着的过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那个叫做肖华北的死了的人,伤害了你吗?小花又怎么会死呢?”

温顾说:“是的,肖华北伤害了我,小花也是被肖华北弄死的,而你的大哥,也受伤了,不过,我不知道他跑到哪里疗伤去了。”

温顾并没有将真相说出来,毕竟,圣兽的事情,是一件非常隐蔽的事情。

连佩惊讶的说:“什么?我大哥也在,好吧,看来,我将会有好一阵见不到他了。”

等到温顾等人一回到学校的寝室里,她们就钻进了自己的卧室里,这一趟游乐场之旅,真是太坑爹了,她们都好累啊。

很多天以后。

温顾还是会很颓然的问火火:“你说我八字是不是会把这些亲近的动物克死啊,老黑死了,小花死了…。”

火火说:“宿主,你忘了,小花想杀你吗?”

“可是我还是不能忘记,它曾经对我好过。就算是它想杀我,无数次想杀我,我还是不会怨恨它。就像它说的,它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想杀我也是真的。我能够感受到它对我的好,真的。”

火火在温顾的身上打着滚,说:“是,它是对你好,我承认,只不过,它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只谋划着想要取我性命的妖怪罢了。”

温顾看向了火火:“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问过你。”

火火望着温顾,说:“宿主,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温顾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寄生在我的身上的?”

火火说:“在你上辈子被推入水井的时候。”

温顾眯了眼睛:“所以,我之所以会重生,是你的功劳了?”

火火说:“宿主对于我来说,也是救命之恩。如果当日我没有找到宿主,我就会死。所以当时投生在你的身上,我让你起死回生,回到了过去,这样,我也能跟你一起活下来。”

“你不是四大圣兽之一吗?怎么会死呢?”

“我是圣兽,可是圣兽也是会死的,会受伤的。”对于宿主的智商,它第一次有了怀疑。它当初是有多么的病急乱投医,才会寄生在温顾的身体里的?

温顾在寝室里休养了几日,她才继续上课。

所有人都很关心温女神怎么伤了脖子,温顾说:“摔了一跤。”

众人全都想笑又不能笑,温顾究竟是有多倒霉,才会摔成这样啊。

……

s市。

曲梅家中。

曲梅上一次被人揍了一顿的事情,在全国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打曲梅的男司机写了道歉信之后,曲梅也被迫写了道歉信。

双方和解了,此后,曲梅在家里的脾气总是很大,她责怪温卫家没有用,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护着。

曲梅在家里大发脾气。

还对温优优发火说:“我那天为什么火气那么大,去别别人的车子,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爷爷,糊里糊涂发神经,说要给我的外孙喝符水,我载着你们,我担心你们,我心情能好吗?你爸倒好,总是不站在我这一边的。”

温优优说:“是,妈,我理解你那天的心情,换做是我开车,我的心情肯定也是很差的。可是妈,爸夹在你和爷爷之间,是很为难的,而爸夹在你和那个男司机中间,更为难。毕竟,你们两个人都有错,他不管是帮谁都是不好的。”

曲梅冷哼一声说:“狗屁!温优优,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和你爸是站在一边的了。温优优我告诉你,你自己未婚先孕,我能够让你回家,已经对你够包容了。”

温优优最讨厌曲梅把这件事情又拿出来说,自从她回家以后,只要是她做的事情有一点没有让曲梅如意,曲梅就会把这件事情反反复复说,是,她的确做得不对,可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她也决心不再这么淘气,自从她当了妈妈以后,她继续去学校念书,回家会照看自己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可是曲梅始终不放过她,一直说一直说,仿佛这件事情就会一辈子纠缠着她,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抬起头似的。

可是,温优优又能怎么样呢,她知道曲梅这几年的情绪总是不稳定,要是跟曲梅顶嘴,曲梅就会有点疯疯的,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她只好说:“妈,我知道我从前做的不对,我现在在努力改正了。”

曲梅看向温优优,说:“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惹我生气了?”

温优优就像是在哄骗一个小孩子一样,说:“是的,妈,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此时,温国威家中。

温国威对道士说:“道长啊,我家里最近真是很是不太平,上回,你说我的重孙子要喝符水才能驱邪,哎,我那儿媳拦着不让,这不,我那无知的儿媳妇,就被人打了一顿,道长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让我重孙驱邪呢?”

道士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温老,您要还是想要驱邪啊,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您现在又要我帮你,是很耗费我的道行的。”

“道长,我还是有点积蓄的,你只管出主意,报酬我一定不会少你的。”

道长对着温国威耳语了一番,温国威不住地点头,说:“好的好的,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办。”

陈秋华买菜回家,正撞上家里来了一位道长,她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来了。”她还以为温国威已经消停了,不会再请道长到家里来了,谁知道没过几天,这个破道士,又到家里来骗钱来了。

那道长一直知道陈秋华不迷信,不喜欢他,他对陈秋华自然也没那么客气,他说:“老太太,是温老请我来的,我这就走了。”

温国威起身,对道长说:“道长,我送送你。”

陈秋华见道长和温国威走出了门。

陈秋华小声骂道:“温国威这老家伙,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家里还有多少钱,能禁得起他挥霍啊。”

温国威虽然老了,可是他的耳朵可灵了,他就算是走出了门,还是听到了陈秋华说的话。等到送走了道长,温国威对陈秋华说:“老太婆,我觉得你对风水啊玄学啊,偏见太深了。我虽然没有几个钱了,但是,该信的还是要相信。你没觉得我自从信了道长说的话以后,身体越来越好了。”

陈秋华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次你还生了病,你忘了吗?”

温国威没好气的说:“我不理你了,你这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一点道理都讲不通,我才不和你说了。”

陈秋华说:“不说就不说。”她背过身去,走进了厨房了,她捉摸着温国威这次把这道士请过来,估计是还惦记着给重孙喝符水呢,那道士的花样很多,温国威想必言听计从,这小宝宝哪里能喝符水这么脏的东西?她必须留一个心眼,不不不,这还不够,她偷偷给温优优打了一个电话,说,“你爷爷最近又把道士请回来了,你和宝宝注意一点。”

……

温国威将符纸烧成灰以后,这一日喊陈秋华包饺子,他偷偷的把符纸的灰烬,放进了肉馅里面,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拌好以后。

却发现陈秋华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陈秋华说:“温国威,你是老了,但是你还没有得神经病吧。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得事情?这符纸烧成灰了,你用来包饺子,你是想给谁吃?给我吃,给你吃,那好,我们一起死在家里头算了。”

温国威说:“老太婆,你总是胡闹做什么。我这是为了驱邪,为了咱们的重孙子好。你别闹,这饺子包好了,就给卫家的家里头送去,他们一家吃了饺子,都能驱邪。”

陈秋华把一大盆肉馅倒进了垃圾桶里,她说:“温国威,你以后要是再这么干,我就报警了。”

“你真是,陈秋华,你知道不知道,我买这些符纸花了多少钱!”温国威愤怒的说。

温国威和陈秋华大闹了一番。

陈秋华气得不行,便给温卫宁打电话,住到温卫宁那里去了。她还叮嘱了温优优,温国威给的东西,千万别吃。

陈秋华刚开始离开的那几天,温国威过的还挺逍遥的,可是过了几天,他就有点不行了。

温国威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拉稀,肚子疼,后来疼得不行了,到了半夜里,他就开始发高烧,肚子竟然还胀了起来。

他立刻给陈秋华打了电话,说:“老太婆,你回来吧,我快死了。”

陈秋华吓坏了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国威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陈秋华立刻给温卫家打了电话,说是温国威忽然肚子胀了起来了。

温卫家赶紧半夜里开着车,把温国威送去了医院。

于是,温国威住院了。

当晚,打了一点消炎针。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医生给温国威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说是温国威这是肝腹水,不过还要等所有的检查报告出来。

于是,温国威在医院打了好几天的吊针。

陈秋华见温国威病了,她是不好跟温国威怄气了,她这几日,便回到了家里,每天回家做饭,其余的时间,在医院里照顾温国威。

这一日。

陈秋华回家做饭去了。

温国威跑去问医生:“医生,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检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啊。”

医生对温国威说:“温老爷子,是这样的,检查报告的确出来了。我觉得吧,这个事情,我还是找你的家人聊一聊。”

温国威说:“你就直说吧,我是什么病,我心理素质好得很。”

医生说:“不行,还是最好和您的家人商量,才是最合适的。”

温国威立刻拍了桌子,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出院,我还要到处跟别人说,你是这个医院里,最没有医德的医生。”

医生真是怕了温国威,他只好告诉温国威,已经确诊,肝脏上面有一个肿瘤。

医生说:“温老爷子,做手术有很大的风险的,您年纪七十多岁了,出于安全的考虑,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做这样的大手术了。”

温国威哽咽的说:“不不不,医生,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我才七十多岁,平时也没什么大的毛病,您不能救救我吗?”

医生说:“多锻炼身体,保持心情的愉快。平时吃的清淡一些,多和子女聊聊天。一般得了癌症的老人,都是这么保养的,情况比较好的,还能活上十几年呢。”

温国威一把拉住了医生的袖子说:“医生,我求你,我求你给我想想办法,成吗?我还是想做个手术的。或者说,我去别的大城市做手术,会不会成功的几率高一些呢?”

医生见温国威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说:“温老爷子,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您年纪大了,真的不适合做手术了,您要是信不过我,您可以去大城市看看,那边的医生的确医术高明些。”

温国威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想骗我的钱,你们这些医生,一个一个,都是没有良心的,只顾着发财。”

“温老爷子,你这究竟说的哪门子歪理了?我哪里要骗你钱了,我要是向骗你钱,我就会建议你做手术了,我还能多拿点工资呢。”

医生听着温国威说的话,他可不乐意了,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老头,医生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不建议做手术,反而还要被病人说是骗钱,温国威这样的病人,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温国威没好气的说:“哼,我怎么就是说的歪理了,你就是骗钱。你不愿意给我做手术,那好啊,不愿意做手术,你把我在你们医院化验、拍片子的钱都退给我。”

医生对于温国威的无理要求简直是无语了,这些检查的费用,是应该患者承担的,这怎么又和做不做手术扯上关系了。他便说:“温老爷子,检查的费用是检查的费用,这是你应该承担的,那医院每天几千上万个病人来看病,都是不用做手术的,他要求医院做手术,医院不给做,难道就把检查费用都退回去吗?这是不可能的。”

温国威说:“哼,我不管,反正,你就等着吧。”

……

就在温国威在撒泼的时候,一个女医生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温老爷子,我可以给你动手术啊。”沈碧落走到了温国威的身边,一脸笑盈盈的说道。

温国威大惊失色的说:“不,你让开,我才不要你给我开刀。”

沈碧落耸耸肩说:“哎哟,老爷子,让我来开刀,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你的病可就全好了啊。”

温国威一脸愤怒的说:“我知道你和温顾那小贱蹄子是一伙的,温顾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还要来害我,你们一定会遭天谴的。”

沈碧落的眉毛一抬,她说:“温老爷子,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害了你了?你脑子里长了东西,能怪温顾不成?你怎么不说,是你从前多行不义!十八年前,温顾还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可你根本不肯放过她,她可是你的亲孙女啊,你生生的想要掐死她!现在,正是你遭报应的时候!”

温国威的主治医生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他没想到病人温国威,竟然如此的歹毒,竟然要掐死自己的亲孙女。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温国威皱着眉头说:“谁说我掐死温顾了,沈医生,你不要胡乱污蔑我!”

“你自己承认过,难道忘了吗?”沈碧落冷笑一声,“温顾的心眼大,和你脱离了关系以后,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到处污蔑温顾,逢人就说温顾的坏话,我听着,可不高兴。老爷子,我说过的,你要小心我手里的刀。”

温国威知道沈碧落有点厉害,他说不赢沈碧落,只好一脸晦气的,离开了一声的办公室。

……

温国威回到了病房里。

他是自己一个人来领化验结果的,陈秋华正在家里做饭呢。

等到陈秋华来到了医院里。

温国威板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陈秋华说:“你这是怎么了啊,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温国威说:“当然是了,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陈秋华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温国威苦着脸说:“我得了肝癌。”

“什么?”陈秋华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遭到了五雷轰顶一样,她的心情很是糟糕,这么多年来,她和温国威吵过架,甚至打过架,还闹着要离婚,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得这样的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是温国威哪一天真的不在了,她要怎么办?

温国威的身体,这些年来一直还算不错,除了一些小毛病,基本上没有大病。可是这一得病,就是癌症。

天。

陈秋华立刻坐了下来,她拉着温国威的手说:“没事没事,咱们好好治病就是了。”

温国威说:“治什么治,医生都说没法子了,不能动手术,只能吃点药,打针。”

陈秋华说:“那我们去大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药。”

温国威说:“去大医院,拿什么去?我们有钱吗?”他曾经省吃俭用赞了不少钱,可是为了温辉,他连最后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后来温卫海两口子好吃懒做的待在他的家里,住了好一阵,又把他的钱给消磨光了。他现在他得了癌症,能够买得起药,就算是不错了。

陈秋华说:“你别这么垂头丧气,我们手里没有钱了,我们还是有儿女的,他们凑一凑钱,我们上c城看病去。”

温国威说:“算了吧,他们能有几个钱,自从温卫康分家了以后,后来哪一次,能从他们手里要出钱来的。”他太有自知之明了,治癌症需要花大钱,他的那几个儿女,都已经成家了,能拿出多少钱来给他治病?现在想一想,其实温卫康还是不错的,往年家里头再困难,温卫康还是会拿出钱来的。

陈秋华说:“你别这么说,儿女都还是孝顺的。我这就给卫宁和卫家打电话,让他们有时间过来一趟。”

陈秋华这样说着,便转过身子,打电话去了。

温卫宁和温卫家一听说老爹病了,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赶过来看看。

他们这几年和温国威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打死不离亲骨肉,温国威毕竟是他们的亲爹。

温卫家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他来到了病房,说:“爸,你不要心急,只要保持好的心情就可以了。我今天单位还要值班,明天我就跟单位请假,陪您去c城看病,成吗?”

温国威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说:“卫家,好孩子,我这辈子啊,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你这个有用的儿子。”

温卫家家中。

曲梅已经早早的办了内退手续,她自从因为别别人的车的事情,被人揍了一顿,她写了道歉信。

然后内退了。

毕竟,她这几年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已经不适合在公安系统工作了。

于是,曲梅在家里带起了外孙。

温优优呢,也在家里做起了良母。

此时曲梅接到了温卫家的电话,她一听说温国威生病了,要到c城去做检查。

她第一句话不是问问温国威的病情怎么样,而是说,要花很多钱吧。

温优优听说温国威病了,说要带着孩子去看看爷爷。

曲梅瞪了温优优一眼,说:“去什么去,孩子这么小,医院那么多细菌,要去你去,别带孩子去。”

温优优郁闷极了,她说:“妈,那是我爷爷,我爷爷得了这么重的病,见一面少一面的,我们可以给宝宝带上口罩。”

“不行,宝宝不能去。”曲梅抱紧了孩子,她那样子,就像是保护小鹰的老鹰。

温优优拿曲梅没有办法,毕竟

……

温国威病重得越来越厉害了,就算是每天打针,肚子还是胀得厉害。

陈秋华见温国威难受成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陈秋华便给温卫家打了电话,说:“卫家,你爸病的越来越厉害了,你看,能不能去c城看一看,看看那边的医生,会不会好一点。”

温卫家开着车,将温国威和陈秋华送到了c城最好的医院。温卫宁呢,她也没有心思待在文具店里了,而文具店给员工看着,她又有些不放心,她索性暂时关了店,到c城的医院里,一门心思照顾温国威了。

c城最好的医院,技术一流,而病患也是最多的。

一开始,温国威去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床位,没有办法,温卫家便买了一张小的弹簧床,让温国威睡在走廊里面。

陈秋华等人呢,她根本就没办法放心温国威,医院不让他们再摆一张床睡在走廊里,他们这些家属就只能睡在椅子上。

于是一开始的几日,陈秋华和温卫宁、温卫家轮班照顾着温国威,一个守夜的话,另外两个人就睡在宾馆里面。

终于等到了有了床位,是八人间的,房间里吵得要命,温国威总是睡不好觉。

温国威跟温卫家诉苦说:“我总是睡不好,还不如睡在走廊里面呢。”

温卫家说:“爸,这里的人是多了些,再等等,等排到了人少的房间,咱们就转过去。我给您买了耳塞,您睡觉的时候戴上,保管听不到那么多声音了。”

温国威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温卫家从病房里出来。

温卫宁面露难色,对温卫家说:“小弟,我们这一段日子的开销很大,我手里已经没多少钱了。按照医院给老爷子制定的治疗计划,最少还要住上半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

温卫宁是做生意的,可是温国威每天在医院的开销就是上千块,再加上他们家属在c城的开销,吃住都是要花钱的,平均下来,他们每天都要花上两三千块钱。就连这些年赚了不少钱的她,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温卫家说:“我这一次拿出来的钱的确不多,我打电话跟曲梅商量商量,看看还能拿出多少钱来。”温国威是他们共同的父亲,他不能总让姐姐一个人出钱。

温卫家说着,转身便给曲梅打电话。

温卫家让曲梅尽可能拿出两万块,起码能够十天的花费。

曲梅说:“温卫家你疯了吗?两万块,你半年不吃不喝才能挣上两万块,你知道吗?优优现在还在念书,宝宝现在还这么小,正是花钱的时候,你拿这么多钱去给温国威治病,他是癌症,癌症是治不好的,你不知道吗?”

温卫家说:“我知道,癌症是绝症,可是曲梅,我爸辛辛苦苦养大了我,我做儿子的,唯一能做的事情,不多。我从前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你管,这些年也应该攒下不少钱了,你要是不肯拿出来,以后我的工资,我自己管。”

曲梅被温卫家这么一激,她说:“行行行,你要分开管钱就分开管,我不会管你的了。”说着,曲梅挂了电话。

陈秋华走出了病房,正看到温卫家打电话一脸不高兴,她大概能知道,温卫家是和曲梅吵架了。

陈秋华偷偷问女儿温卫宁,说:“你们这阵子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

温卫宁说:“妈,您别操心了,钱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我去给我丈夫老孙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能拿多少钱出来。”

陈秋华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们爸现在肚子已经消肿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我觉得只要回家吃点药就可以了,要打针,回s市打针就可以了。”

温卫宁说:“妈,c城的医疗水平毕竟还是不错的。爸要是回去了,情况不一定会好转,你难道不记得爸在s市打针,一点用都没有吗?”

陈秋华说:“可是老温这一次住院,不知道还要住多久,只是住几天也还好,要是再住上一阵子,你们的负担很重,你们恐怕会吃不消吧。”

温卫宁说:“妈,我知道你是在为我们考虑,您和爸养育我们这么多年,如果生病的人是您,我们一样会为了您做努力的。”

陈秋华见劝不动温卫宁,她只好走进了病房,陪着温卫家去了。

……

温卫家给曲梅打了电话,曲梅是不想拿钱出来的。其实曲梅说的也没错,温国威这边是个无底洞,睡都不知道,那边拿不出钱来,温卫宁只好问自己的丈夫孙仲良要钱。

孙仲良这几年在沿海城市好歹还是赚了不少钱,他听说温卫家病的严重,立刻就带着钱,赶到了c城来了。

孙仲良对温国威说:“爸,你只管吃好喝好,保持好的心情,别的都不需要操心。玉卿他最近升职了,工作比较忙,没有来看您,但是他心里还是惦记您的。”

温国威说:“我知道我的几个孙子之中,只有玉卿是个懂事的,能干的,你们把他教得很好。”

孙仲良和温国威有说有笑,聊了好一阵。他走出病房以后,对温卫宁说:“老婆,玉卿谈了个女朋友,那个女孩儿说要玉卿有房子才肯继续谈。我擅自做主给玉卿买了房子,我现在手里能拿得出来的钱,只有这么多了。眼瞧着老爷子还要继续住院,开销肯定是不晓得,我们合计合计,把我们在s市的那套五十平米的小房子卖了,你看怎么样?”

温卫宁说:“也行吧,这就只能将来委屈委屈儿子,我们要和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了。”

孙仲良说:“我给玉卿只买了两室,沿海城市的房价,比s市高上两倍不止,我们老了恐怕是不能和他们一起住,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敬老院嘛,我陪着你,总不至于过得不好。”

“仲良,谢谢你这样帮助我爸。”温卫宁说。

孙仲良笑道:“你可真傻,我们在一起过日子这么多年了,我说过,从结婚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爸就是我爸。”

温卫宁对于孙仲良:“当初家里人总是不同意我嫁给你,我就知道,我嫁给你,总是没错的。”她说着,握紧了孙仲良的手。

孙仲良的手很大,很暖和,手心微微有一些茧子。孙仲良这些年在外头工作,虽然赚了钱,但也吃了不少苦。

温卫宁很感慨,在这个离婚成了家常便饭的大时代里,孙仲良能够与她举案齐眉,她是多么幸运的女人啊。

孙仲良和温卫宁两口子说是要卖房子,但卖房子的申请肯定不能告诉两位老人,不然,老人肯定是不会准他们卖掉房子的。在老人的眼里,房子比他们的性命都要重要。

不过,他们还是提前和温卫家说了一声,毕竟,到时候卖房子办手续的时候,温卫家多少能帮点忙。

当温卫家得知温卫宁两口都要卖房子了,他赶紧说:“姐姐,姐夫,你们不至于要走到卖房子这一步,我先跟预支几个月的薪水,总是有办法的。要不然,你们将来老了,退休了,住到哪里去呢?”

温卫宁说:“你预支薪水总不是长久的办法,爸这次生病,且不说住这一次院,将来总是要治疗的,每次治疗都要花不少钱,我和你姐夫已经决定好了,我们把房子卖掉,将来搬到敬老院去住,听说现在敬老院的福利还是不错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