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有时间的时候,陪我好好聊一聊生活的琐碎。
即使,他没那么好看,甚至有点难看。
即使,我喜欢好吃的好看的衣服,而他没钱,我以后可以少吃点少穿点。
只要,他能陪我说说话,能在我生病的时候,喂我吃药。
那么,这样的人,就是能够相依到老的人。
能够真正陪伴在她的身边,能够忍受她打嗝、放屁、有眼屎的小易。
这就是她一起生活想要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
电视里插播了一条广告:《裁缝先生》,十一月一日登陆各大影院,不一样的男神,给你不一样的视觉体验。
这条广告,在C城卫视打广告,一打就是整整一个月。
就算是原本不知道邹天王拍了一部《裁缝先生》的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哦,这部电影拍出来了啊。
C城卫视另一档最火休闲类综艺节目上一期请来的嘉宾,是“我为歌狂”的歌手们,这一次,请来的是《裁缝先生》剧组的导演和主要演员们。
主持人在一开场就介绍道:“这个男人,他曾经跌落人生的谷底,潦倒到穷得吃不起饭。后来,他遇上了很好的公司,他终于在音乐上,取得了自己的辉煌。他非常有才华,他只唱自己写的歌,也偶尔给别人写歌。他的唱片,总是会获得年度最佳唱片奖,他总是会在年末拿到最具实力男歌手奖,他写的歌,总是能拿到最佳填词奖。他家里的奖杯和奖牌,摆满了整整一面墙。有一天,有个导演找到他,说,嘿,你长得真帅,我剧本里有个角色,很适合你。他就问了,是帅帅的角色吗?导演说,嗯,一开始很丑。他立刻说,唔,我就喜欢这种反差萌,我演了。是的,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我们今天的嘉宾,邹天王。”
舞台的灯光。
打向慢慢走到台前的邹天王。
那样耀眼的灯光,带着迷离绚烂的色彩,将邹天王渲染得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
邹天王看向镜头,他并没有在放电,可是,他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睛,就像是在啪啪啪放电一样。就连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们,都能感受到他那双电力十足的电眼。
邹天王说:“大家好,很高兴能够来到这里。”
主持人说:“在这里说见事情,我和邹天王私底下是非常好的朋友,从前我邀请了好几次他,他都不愿意来,这一次他来了,我还挺吃醋,我心说,这还是人家导演有面子啊,导演让给他来,他就真的来了。下面,我们有请导演《裁缝先生》的徐导。徐导,您好。”
徐导演站在邹天王身边,这个老男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他有着一股非常成熟的男人的味道,又有些老艺术家的气质,他站在邹天王旁边,虽然逊色了一些,倒也不算是长得太残废。
主持人问徐导:“徐导演,你给我说说,为啥我请他不来,你请他就来了呢。”
徐导憨实地笑了笑:“我哪里有这个面子请得动他,这一次他来这个节目,是有他自己私人的原因的。”
主持人好奇了,他八卦地看向邹天王,说:“嘿,邹天王,你说说,你是为了啥?”
邹天王抿了抿唇,分外妖娆地说:“我想当歌坛里最会演戏的歌手,当影视界最会唱歌的演员。”
主持人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务正业?”
邹天王笑了:“嗯,就算是吧。”
主持人又说:“听说你接下来,还会拍一部戏,是由现在最火的网络小说改编的剧本,你会担任那个帅得掉渣,神得入魔的男主角,有这么回事吗?”
邹天王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说:“那要看,人家作者让不让我演了,万一,他嫌我长得难看。”
台下的观众们,全都笑岔了气。
谁敢说邹天王难看,那绝对是眼睛瞎了。
这一年。
邹天王演了两部电影,一部《裁缝先生》,一部是正在拍摄的电影。
后来,他凭借这两部电影,真的成为了歌坛里最会演戏的歌手,影视界最会唱歌的演员。
多少小姑娘迷邹天王迷得要死,但凡网上有人说邹天王一句坏话,立刻会被邹天王的脑残粉喷成狗。
当温顾在邹天王家里吃饭的时候,她翻出了网上的骂战帖,说:“你看看,你看看,你的脑残粉又在骂架了。”
邹天王笑嘻嘻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儿:“我有脑残粉,多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儿,这证明我真他妈天下第一帅!”
温顾啧啧了一句,说:“你能不能要点脸,我真不敢和人说我认识你。”
邹天王举起了菜刀,说:“我擦,我们难兄难弟这么多年,你居然要六亲不认。你信不信,我现在分分钟死给你看。”
温顾摆摆手,说:“得得得,你帅,你最帅!”邹天王有着这世界上最脆弱的玻璃心,她是太了解了。要是有人说他不帅,他真能抹脖子去。
……
话说。
温顾自从在荒岛掘金,发了一笔横财以后。
全有很是郁闷地说:“温顾,你真是不厚道,要败家的时候拉上我,赚钱的买卖,就不叫上我了。”
温顾说:“也没赚几个钱,全都缴税给了国家。对了,最近你有没有什么买卖,可以带上我败败家?”
全有说:“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买卖,我认识非球国的政府高官,他们国家即将遭受米兰帝国的战争威胁,他们想要通过贩卖自己的石油资源,买大量的武器,保卫自己的国家。温顾,你有没有兴趣的一起去挖挖石油。”
温顾说:“凡是败家的买卖,我都喜欢。”
于是,温顾就给许都打电话了:“许都,咱们去挖石油吧。”
许都的嘴角抽了抽,他的老大,又要不务正业了。
这一日,全有和许都,去了非球国,见了那位政府高官。
双方签署了协议,许诺承包油田给苍顾集团和全氏公司。
……
监狱之中。
温辉每天都在认真的工作,每一次参加集体劳动,都非常的主动积极。
监狱长对温辉的表现很是满意,另一方面,有人在暗中帮助温辉活动。
这一天,监狱长和温辉私下谈话,说:“温辉,只要一直保持良好的表现,在下一次假释谈话中,只要你的表现合格,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家人们生活在一起了。”
温辉诧异地看向监狱长,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监狱长说:“不是我在帮你,是你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被上面的人看中了。”
“上面的人,什么意思?”
监狱长冷笑了一声:“不该知道的,你最好别问。记住,在假释谈话中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至于往后,需要你做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去做,不然,你随时都可能再回来。”
“如果我不答应呢?”温辉说道。
监狱长轻蔑地看了一眼温辉,这个小子,花花肠子不少,他说:“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不同意。除非,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温辉的心脏猛的撞了胸口,他沉默了。他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平民老百姓,有人要他死,他肯定活不了,躲不过。
监狱长见温辉没有再多话,他很是满意温辉的表现,他心说:这个小子,胆子很小,很好控制。
他拍了拍温辉的肩膀,离开了。
温辉坐在椅子上,他在思考,自己究竟对谁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他都想不出来,谁为帮他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不过不管如何,他快要出去了,他再也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这一日。
温卫海和伍淑芬来到了金梅区监狱看望温辉。
温辉低声说:“我可能很快就能回家了。”
温卫海惊讶地说:“怎么可能,你的刑期明明还有很长。”
温辉说:“监狱长跟我沟通过了,只要今天的假释谈话,我能够顺利通过,明天,我就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了。”
温卫海惊喜的说:“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好机会?”
温辉说:“大概是我在这里的表现好吧。”
温卫海说:“哼,我就知道曲梅和温卫家两口子是不肯出力的,还是我们家辉儿自己懂事,有能力,等到你回家了,可要好好给我们争口气。”
温辉“嗯”了一声。
温卫海和伍淑芬两个人从监狱出来,温卫海疑惑着温辉怎么忽然交了这样的好运气,他忽然想起来,温辉这命运峰回路转,难不成是和那玉峰山的龙脉有关系吗?
温卫海还记得几个月前的晚上,他、曲梅,还有温老爷子,三个人偷偷挖来温来的尸骨出来。那天晚上是七月半,村里的空气中,到处漂浮着冥币和灰烬或是烧了一般的冥币,天气异常的寒冷,还下着蒙蒙的细雨。
曲梅是女人,瞧着到处都是冥币和蜡烛,她有些害怕。
温卫海骂了一句:“真是没用的娘们儿。”
曲梅和温卫海争执了几句,便离开了。
只剩下温国威和温卫海两父子挖出了温来的尸骨,用草席卷起了尸骨。他们偷偷扛着尸骨,又偷偷地走了小路,上了玉峰山。
当他们走到了玉峰山山顶,当时电闪雷鸣,他们来到了古青松旁边。
温国威拿着尺子量了三寸的距离,说:“卫海,就在这里挖。”
温卫海和温国威一人一把铲子,他们终于挖出了一个大大的土坑,他们挖得很是卖力,直到他们挖得精疲力竭、满头大汗。
忽然,天空中响起了一记响雷。
吓得温卫海一哆嗦,就连铁铲都吓掉了,掉进了他们挖出来的土坑里,他想要去捡铲子。
温国威说:“行了行了,铲子丢了就算了,我们把你爷爷埋进去吧。”那大坑那么深,温卫海跳进去捡铲子,待会儿怎么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温卫海点点头,说:“那好吧。”
就在他们刚把温来的尸体丢进土坑里,他们脚底下的大地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温国威和温卫海吓得要命,他们赶紧跑到了古松树旁边,抱紧了树干。
脚底下的震动越来越剧烈。
天上的响雷,一声一声,敲击着天际。
温卫海说:“爸,这是不是地震啊。”
温国威说:“不不不,这是算命先生说的异象,他说埋尸骨之时,必然天降异象,这是在龙脉发挥作用,不必担心,只要我们抱紧这棵大树,就会万事大吉。”
轰隆一声。
温卫海看向他们刚才挖出来的大坑的地方,那里就像是被天神砸出了一道大口子似的,他惊恐地发现,这座山,已经成了两半。
温卫海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道口子,又是一道响雷,那道山体的裂口,合了起来。
天上的响雷消失了,地下的震动消失了,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温卫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擦了擦眼睛。
温国威哈哈大笑:“看来,你爷爷的尸骨要永远埋在山中,世世代代保佑我们温家的子孙了。谁都别想挖咱家的祖坟,哈哈哈哈。”
温卫海从回忆中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还站在监狱的门口,伍淑芬拉了一把,打着手势,问他在想什么呢。
温卫海说:“哈哈哈,没什么,咱们的辉儿时来运转,将来,我们可以高枕无忧,好好享辉儿的福气了。”
伍淑芬并不明白温卫海的意思,那次温国威说是要迁坟,她并没有去吃饭,而温卫海回家以后,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是以,她完全是蒙在鼓里的。
温卫海低声说:“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家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等到温卫海和伍淑芬坐上了大巴,回到了S市。
他们回到家里以后,温卫海将那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伍淑芬。
伍淑芬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她这几年受了这么多的苦,甚至变成了残废,她做梦都想再次过上好生活。
这不,老天对她不薄,等到她的儿子温辉当上了大人物,她可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一想到这里,伍淑芬笑了起来。
温卫海也是一阵暗笑,想他温卫海碌碌无为小四十年,什么都没有干成,一无所有,还吃了一肚子亏。现在,也该轮到他发达了。
……
这年十一月份,已经是冬天了。
温顾的十六岁生日到了。
她生日的这一天是周六。
温顾和连佩、沙莎、方图和秦峥嵘几个人吃了一顿晚饭,就算是过了生日了。
等到吃完了晚饭。
温顾说:“我暂时先不回寝室了,小易先送你们回去吧。”
连佩等人没有问温顾要去哪里,毕竟,今天是温顾的生日,温顾是老大。
夜。
小易将连佩等人送回了学校里,小易这才折返,才来接温顾。
温顾坐在车里,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摸出了手机,只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小妖孽,生日快乐。
这世上,会叫她妖孽的人,只有那个人无疑。
她的嘴角微微噙起了一丝笑意,她按了键盘,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她期待着他的回复,可是,手机再也没有响过了。
她按耐不住,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她想要质问她怎么就不理她了?
而那个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她怅然若失地收起了手机,许都的家,已经到了。
温顾从车里下来,她走进了许都的屋子里。
温顾和许都两个人,坐在客厅里。
他们一边烤着火,喝着热水,一边聊着目前的建筑界形势。
如今,这建筑界是三分天下。
苍顾建筑在年中的时候,对国内南方的几大建筑工程公司,进行了收购合并,经过调整,苍顾建筑不仅仅有着建筑一级资质,还获得了市政、水利、公路资质,苍顾建筑正式成为了华夏国南方的霸主之一。
华夏国以南,属于南派,以温顾的苍顾建筑为首,温顾想要扩张自己的地盘,她并不满足于止步于南方而已。
华夏国以北,属于北派,只要是京城那群老建筑师们,撑起了一片天地,他们割据一方,同时又在全国有自己的势力。
沿海派,以Jerry吉等留过洋的建筑师们,自成一派,他们全都以Jerry吉马首是瞻,盘踞在沿海城市,并未有扩张行动。
苍顾建筑要扩张自己的底盘,要怎样扩张,这需要好好筹谋。她在过去的几年里上兵伐谋,步步为营,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开疆扩土。
温顾在地图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圈。
许都点了点头,即使前路多艰,他也会追随温顾,闯出一片天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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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家参加活动不是很积极呀,555,有点伤心,让我哭一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