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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 > 第54章

第54章

名可真的感觉到委屈,说好了今晚让她看书温习功课的,但她现在这样,连坐在那里都有一种随时会从椅子上掉下去的可能,书里的东西,根本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手微微颤抖着,连翻书都困难,腰很酸,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好几次她想伸手去揉揉,但,手脚无力,连揉一揉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做起来都无比困难。

不知道是第几次忍不住闷闷哼了哼,她还是吃力地在腰上揉了起来,虽然手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但,不揉的话,腰真的好难受……

忽然,一只大掌落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揉了起来。

名可吓了一跳,本来已经好起来的脸色顿时又苍白了下去,就连身体也在一瞬间绷得紧紧的,一身僵硬。

但北冥夜除了给她揉一揉腰,居然没有任何其他不良举动,那只大掌出乎人意料,竟不再冰冷,而是带了几分暖意。

不得不说,让他揉一揉,腰真的好受很多,只是,心不安呢。

名可一声不哼,趴在桌旁一动不敢乱动,随着时间的过去,心里最初因为他的举动引起的不安,才总算慢慢散去了些。

她暗地下吁了一口气,终于稍稍坐正身体,抬起眉角,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左手在她腰上揉着,右手长指点着鼠标,目光未曾从笔记本上移开过半分,那份专注的模样,让人完全不敢怀疑他这一刻的认真。

可他在她腰间的大掌一秒钟都没有停顿过……

一心二用,这个男人将这四个字演绎得异常出色。

“这样看我,是在邀请我再要你一次?”他指尖微动,明明研究着图表里的数字,那两片薄唇微动,竟丢出了这么一句粗鲁的话语。

名可脸一红,心跳在一瞬间加速,慌忙收回目光,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帝国集团的大少爷,东陵的首富,长相俊美到天怒人怨地步的北冥先生,他说话还能不能再粗俗些?

她拿起英语书,还是忍不住瞄了不远处的时钟一眼。

九点半!如果她没记错,进浴室的时候才七点半过一会,几乎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一直在折腾,只除了结束第一次之后中场休息那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其他时候,真的一直没有停罢过。

这男人,体力超乎她想象的好。

想到他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一张小脸更红得如熟透的番茄一样,她揪紧英语书,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真的安安静静看了起来。

等十几分钟之后,她就真的看入迷了,就连身边的男人侧过头来看她都不知道。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好看,果然当她认真起来的时候,那张本来就不差的小脸上泛出的光泽,真的好看到让人几乎舍不得移开目光。

北冥夜星眸的颜色又溴黑了下去,一直想不透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竟让在这种事上素来要求不多的他一次又一次沉迷。

第一个夜晚,他要了几乎整整一晚上。

刚才,浴室里凌乱的一幕幕也是他无度放纵的结果,长这么大以来,什么时候这么放纵过?

不过,拿这具小身板来调节心情倒也是不错的选择,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是蒙了一点郁气,现在,发泄过后,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看到她鬓角处不小心滑落下来的几缕青丝,他唇角微挽,便又回过头看着笔记本屏幕,不理会她了。

只是那只大掌换了个位置,在她另一侧腰间继续揉了起来……

汤菲菲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诡异的画面,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这副画面也是出奇的温馨和融洽。

这两个人居然就坐在那里各自做着事情,北冥夜的大掌还在名可的腰上,不知道是握着还是在给她揉着。

她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敲门,每次敲门里头都没有任何回应,这次她忍不住了,试着拧了拧房门的把手,没想到房门居然真的没有上锁。

二楼连个佣人的身影都没有,大概整个二楼就只有他们三人,她进去了才一阵错愕,想起来自己不应该这么没礼貌,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所有的注意力又被他们相处的模式给吸引住了,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去了也没注意到。

名可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蓦地回头,就看到汤菲菲站在他们身后十来步之远处。

北冥夜倒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那只大掌从她腰间收了回去落在键盘上,不知道在敲打着什么。

这情形有几分尴尬,北冥夜不理会汤菲菲,名可却已经看到她了,学着他那样不理人家也说不过去,但她又没有任何立场跟她说些什么,很怪异的情况。

最终还是汤菲菲打破了沉默:“你们刚才去哪了?我来敲过很多次门,里头都没有人回应。”

“你走错房间了。”北冥夜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起来还带了一丝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气。

汤菲菲心底有点不安,可是看到北冥夜和名可坐得这么近,他们这么亲密,那一份不安很快又被不甘给盖去。

她不敢招惹北冥夜,便走到名可身边,看着放在桌上的那本英语书,浅浅笑了笑:“你还在复习呀?我都说了我可以让我爸爸……”

“考试得要靠自己,作弊的话,考出来的成绩也不是真实的。”名可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所说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汤菲菲捏了捏掌心,压下心头因为她的抗拒而升起来的不满,脸上的笑意依然温婉动人。“复习得怎么样了?告诉学姐哪里不懂,我看看能不能教你。”

名可有点头大,她进来明显目标不是自己,只是借她来找个亲近北冥夜的借口,可她真的要看书,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招呼她。

终于她扛着像散了架一样的身体,拿起英语书,轻声说:“我到那边去看书,你坐吧。”

说着,拖着两条绵软无力的腿往床边走去,最终在床上坐下,靠在床头上,屈起双膝,把书本放在膝盖上又认真看了起来。

这模样哪里像作客的?分明就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那样,一副女主人家的态度,北冥夜的大床也是她随意能上去的吗?

汤菲菲心里暗恨,不过,她让开了,把位置留给她,这举动她还是挺高兴的。

她拉了拉椅子,在北冥夜身边坐了下来,目光在她屏幕上扫过,正要开口说话,北冥夜忽然正了正身躯,“啪”的一声把笔记本给合上,侧头看着她,眼底波澜不惊,可是,那份寒意还是隐隐让人感受到了:“知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

汤菲菲一怔,一脸茫然:“我没有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想来跟你说说话,夜,我才刚到这里,对这里完全不熟悉……”

北冥夜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看着床上的名可。

感觉到有人在注意自己,名可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莫名地便感受到了他心里的不悦,他是不高兴汤菲菲来打搅他,还是不高兴自己从他身边走开?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时候她只想好好看书。

她的视线慢慢落回到书本上,一直捏着自己的手,努力忽略掉他的视线,反正他不说话,又没有吩咐她做事,她只当不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北冥夜看了她好一会,忽然薄唇勾了起来,浅浅笑了笑:“看来你看书还真的够认真,成绩不错吧?”

“可可在学校里的成绩确实不错,任课的老师和辅导员都说她是个好学生。”见他愿意说话,虽然说话的对象不是自己,汤菲菲也抓紧机会与他交谈了起来,这副口吻仿佛对名可很关注,一直很关心那般。

北冥夜不置可否,终于收回落在名可身上的视线,看了她一眼:“我在做事,你去下头吧台等我,等会过来和你喝酒。”

“好。”汤菲菲心头一喜,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他妩媚一笑,才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这算不算是她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走到门边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可惜北冥夜的目光已经落在重新打开的笔记本屏幕上,不再理会她。

她轻声说:“我等你,不要那么晚哦!”

转身出了门,并细心地为他们把房门关上。

她虽然有点在意名可在北冥夜的房间里,但她真的不介意和名可一起伺候这个男人,毕竟名可先来,她晚到一步,她也相信这种事上总有个先来后到。

不过,依名可那木讷的性格,一定在北冥夜身边呆不久,只要北冥夜愿意接受她,她相信总有一天能取代她在他身边的位置。

汤菲菲走了,名可心里又有几分不安了起来,刚才明显感觉到北冥夜的不高兴,她只是不知道那份怨气是冲着谁来,可他对汤菲菲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是不是说那点气的对象是自己?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想要再回到他身边,用这样的举动来安抚他的怒气,他却已经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似乎不再理其他事情了。

观察了他许久,不见他有其他异动,她才松了一口气,又开始专心看书。

半个小时之后北冥夜把笔记本关上,站了起来,也没和名可说什么,出了门直接往楼下走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名可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只愿今夜他和汤菲菲一起,不要再回来折腾她了。

虽然,刚才他们曾在一起过,现在想到他今晚很可能会和汤菲菲一起,心里或多或少有几分不好受,但她很清楚那是因为难堪和感觉到屈辱,而不是因为他和谁在一起。

他北冥夜是什么人?女人他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她只盼着自己可以快点度过协议里的日子,以后她就可以自由了。

又翻了一页过去,目光重新落回到密密麻麻的英文字里头,再也不理会其他。

北冥夜下楼的时候,汤菲菲已经重新回房换了一套衣服。

那是她叫女佣拿来的睡衣,虽然说这里的佣人对她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甚至有几分淡漠,不过只要她要的,佣人们还是很快会她送到。

这会儿汤菲菲就坐在吧台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杯中猩红的酒液在她手中轻轻晃荡。

她身上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吊带睡衣,睡衣里头竟是什么都没有,直接包裹着的便是她妙曼的身躯。

也亏得大厅里头没有佣人在活动,要不然这样的身段跑来跑去,或许连她自己也会有几分羞涩。

但为了讨好北冥夜,这一点羞耻感她已经抛诸脑后了,尤其当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她眼里便只有他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她从高凳上跳了下来,拿了另一杯酒从酒柜旁绕了过去,来到他跟前递上:“你总算来了。”

北冥夜的目光从她身上扫了一眼便不再多停留,举步朝酒柜走去在高凳上坐下,抬手将杯中酒液浅尝了一口。

汤菲菲也走了过去,在北冥夜身边坐下,软软的身子有意无意往他身上靠去:“夜,你这里的酒种类真多,而且全是年份最好的,你真棒。”

北冥夜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尝着酒。

汤菲菲又把她那不错的身材往他臂上挤去几分,他现在穿的睡袍是丝绸质地,完完全全和身躯贴合在一起,一件丝绸睡袍和一件轻纱睡衣,隔在两人的中间,几乎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

因为喝了酒,汤菲菲脸上的晕红也多了几分,再往他身上挤了挤,她端起酒与他碰了碰杯,笑着说:“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那会只觉得这个人遥不可及,却没想到有一天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喝酒,夜,我觉得很荣幸,今晚也很高兴。”

北冥夜还是不说话,依然端起酒杯慢慢浅尝,倒是汤菲菲杯子里的酒比他喝得还快,几口就已经快见底了。

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他手臂上,她笑得妩媚,细声说:“我怎么都没想到帝国集团的总裁居然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那天当你出现在学校里,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我几乎都忍不住和她们一样尖叫了……”

那些表白的话还没说完,北冥夜忽然站了起来朝酒架子前走去。

汤菲菲完全没料到他会忽然下去,重量还在他身上,他一走,她差点就从高凳上滚了下去。

勉强扶住自己,姿态说不出的狼狈,幸好她自己扶着吧台,否则,人已经掉下去了。

压下心头的慌乱和气闷,抬头看他时,只见他走在酒架子前取了另一瓶红酒,自个儿打开往杯子里倒上满满一杯。

之后他又回到吧台,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张小脸上粉红菲菲的,从脑海里闪过的便成了另一张脸。

那两片好看的薄唇微微扬了扬,他忽然说:“去把名可喊下来,让她陪我们喝酒。”

汤菲菲有点不愿意,好不容易和他在这里二人世界,哪里愿意让名可那个女人来打扰?

她嘟哝起红唇,一丝怨念:“她在看书呢,看得那么认真,肯定不想和我们一起……”

“那你去陪她看书。”

“我这就去叫她来。”汤菲菲立即放下杯子,从高凳上跳了下去,匆匆忙忙往二楼走去。

知道只有名可一个人在里头,她连房门都没敲,直接把门推开冲了进去,瞪了她一眼,那份气闷藏也藏不住:“夜让你下去服侍我们喝酒。”

服侍……这两个字让名可蹙了蹙眉,但一想到那家伙确实经常需要她伺候,对这两个字也没那么抗拒了。

“我在看书。”她还是有点不乐意。

汤菲菲却蹙了蹙眉,脸色沉了下去:“是夜的意思,你若是不听的话,今晚就不要住在这里了。”

名可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手里的书本放下,从床上翻了下去,穿上鞋子与她一起往门外走去。

她倒是不介意今晚就离开这里,只是很清楚那家伙让她去,如果她不去,回头他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她。

刚走了两步,才顿时被汤菲菲身上的衣服惊得杏眼圆睁,小嘴微张,连合都合不上。

这是什么穿着呀,简直就是透视装。

大家身为女生,连她看了都忍不住红了脸……

她完全不敢想象平日里这么优雅高贵的校花姑娘,为了讨北冥夜的欢心,居然穿成这样。

睡衣裙摆短得可以用小衫来形容了,那条薄薄的丝质短裤在下摆处若隐若现,两条修长的腿没有半点保留……

她心里忽然就堵了起来,倒不是气她在北冥夜面前穿成这样,而是很怕她开了个头,以后那个魔鬼也让她这么穿,她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睡衣?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发明的。

心里始终有几分怨念,怨他们妨碍了她看书,但还是跟着汤菲菲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刚下楼的时候,抬头看到吧台旁边那面深褐色的玻璃里倒影出来的两抹身影,汤菲菲顿时挺了挺胸,一脸得意,光是看这两抹身影就,已经知道谁的魅力更大一些。

她现在所穿的那套纱质睡衣是个男人看了都会眼冒桃花,名可身上所穿着的却是最普通的棉质睡衣,和男人在一起哪里能穿这种睡衣?穿起来像个老土怪一样。

当然她不知道这套棉质睡衣还是名可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只要翻开北冥夜的衣柜看看,就可以看出来佣人们给名可准备的睡衣,绝对不是这种保守型的。

更让汤菲菲得意的是,当她们两人一起下楼,一起走向吧台的时候,北冥夜的视线很明显落在她身上,盯着她那套性感的睡衣连眼都不眨,似乎看得很认真。

不过,若是被她知道北冥夜现在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只怕她就笑不出来了。

“下次你也穿这种给我看看。”等她们两个人走近,北冥夜扫了汤菲菲一眼,目光便落在名可的小脸上。

名可脸色一滞,心里顿时怨念了起来。

她就知道让这头野狼看到汤菲菲这样穿之后,下次说不准就要强迫自己穿这种变态的东西,果然,她对这个人的变态心理还是有几分能捕捉到的。

汤菲菲脸上得意的笑顿时凝住,还以为他是真的在欣赏自己的身材,没想到他居然在想这种事,居然还是在想着名可!

可她没有灰心,只要能留得住他的目光便是有戏,她不焦急,反正像北冥夜这样的男人,这么出色又有钱,想牢牢牵住他的心肯定是不行的,她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做到。

来到他身旁坐下,她端起杯子,把自己杯中那点剩下的酒水喝尽,杯子递给名可:“帮我再倒一杯。”

这模样分明就是女主人在吩咐佣人为她做事。

名可一点都不在意,如果只是让她来倒酒,她真的乐意,就算伺候他们两个她也没有任何抗拒。

倒酒好呀,倒酒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别让她喝就好。

一想到喝酒,就会想起第一次被北冥夜欺负的那夜,酒,真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名可拿过酒瓶给汤菲菲倒上,想要给北冥夜也满上的时候,北冥夜却捏了捏杯子,薄唇勾起:“你要伺候我,怎么可以连这点常识都不懂?我杯里的酒和她杯中的不是同一瓶。”

名可一怔,忙把手里的酒瓶放下,看到吧台一角还有一瓶酒,她拿了起来走到他身旁,抬头看着他,不见他有任何异议,她才把木塞子拔下来给他满上。

刚把酒瓶放下,又听到北冥夜说:“给我点一支烟。”

名可是知道他的雪茄放在那里的,在酒架子下头的一个抽屉里。

把木盒子取出来,从里头拿出一支雪茄递到他唇边,等他含上之后,她才拍亮打火机为他把雪茄点燃。

北冥夜吸上了一口,薄唇一动,圈圈烟雾又迅速蔓延开来,那妖娆的模样真的让人难以移开目光,就像现在的汤菲菲一样,看着他时,整颗心整双眼眸都醉了,醉成了多多灿烂的桃花。

“你抽烟的样子真好看。”她又端起酒杯,以自以为优雅妩媚的动作浅尝了一口,才侧头看着他,笑意靥如花:“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你觉得男人长得好看有用?”不料北冥夜完全不领她的情,冷冷哼了哼,居然长臂一勾,把正想逃开的名可抓了过来:“走那么急做什么?”

“我要回去看书。”名可轻轻推了他一把,已经给他们倒过酒了,还想让她在这里做什么?

事实上她又不会喝酒,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我刚才看到她被酒气熏红的脸,忽然就想看看你喝了酒的模样。”北冥夜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兴趣,抓来酒杯凑到她唇边。

名可被他吓了一跳,忙从他怀中逃了出去。

可他长臂一伸,拦了她的去路,将她堵在自己臂弯和吧台之间:“你可以逃试试,回头我会让你知道忤逆我会有什么后果。”

“可可,不要任性,夜让你喝酒,你赶紧喝。”不甘被冷落的汤菲菲立即瞪着她,语含不悦,这模样怎么看都像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她一个。

名可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终于让理智把怒火压下去,拿起酒杯尝了两口。

红酒,她过去从来不喝的,唯一喝过两次,还是北冥夜逼她咽下去的,喝了两口,那两道眉便皱得更紧了。

“喝光。”北冥夜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名可深吸了一口气,一咬唇,大口将杯里的酒液灌了进去,灌得太快,等喝完的时候酒气上涌,一下便咳嗽了起来。

北冥夜夺过她的杯子放下,大掌落在她背部轻轻拍着:“这么不小心,连喝酒都能呛到。”

名可吓了一跳,立即下意识想要推开。

“不是说了让你陪我喝酒吗?想要去哪?”她推,他便大掌一紧把她抓了回来。

名可声音带了几分不安:“我不走了,你放开我。”

汤菲菲还在这里,他是不是又要当着别人的面欺负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变态的男人一定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上次她还有勇气一头撞到桌角上,这次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敢了,为了不要他再次发火,她只好选择了顺从。

“我真的不走了。”她又推了他一把,轻声说。

北冥夜终于放开了她,可那条长臂却还是落在她腰间。

“倒酒。”他说。

名可又倒上满满的一杯,递到他面前。

北冥夜却把雪茄送到唇边,深深吸了一口:“你自己喝,我要看你醉酒的模样。”

“我明天还要上学。”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反抗,可是她很清楚要是喝醉了,一定会影响明天上学的。

这男人从来不管别人,只顾自己快乐,他想看她醉酒的模样,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不知道她得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满足他。

“再喝一杯试试。”北冥夜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下来,不过,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她离开。

名可实在没办法,把酒杯捧了起来,小口小口喝下去,终于还是把满满一杯酒水喝进肚子里。

两杯酒喝进去之后,一张脸已经被酒气熏得通红,连脚步都开始有几分不稳了,眼底水汪汪的,全是凄迷的神色。

北冥夜是见过她迷糊的样子的,这时候这一双眼眸已经在告诉他,她确实喝得差不多了,不过,似乎还差一点点。

这次他主动把酒瓶抓了过来,往杯子里一倒,垂眸看着她:“把这杯喝完,就放你回去。”

名可意识还是有几分清醒,还没有完全醉过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终于寻回了一点希望,抓来杯子,深吸了两口气,又继续喝了起来。

可这杯酒还没完全喝完,只喝了一半她便完全喝不下去了,杯子一推,抬头看着他,小脸皱在一起,忍不住怨念地说:“我真的喝不下了。”

“喝完了就放你回去睡觉。”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看着她醉酒的模样,心情莫名大好。

名可还是有点犹豫,脑袋瓜也完全晕眩了起来,回去也看不了书了,现在只想从这里逃开,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又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复下去,才又捧着杯子,很艰难很艰难地把那半杯酒慢慢灌进腹中。

终于酒杯空了,她把杯子一推,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两条腿却忽然一软,差点在他身旁跪了下去。

还好北冥夜仿佛早有先知,长臂落在她腰间,在她倒下的时候立即将她抱了回来。

“是不是想睡觉了?”他问。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真的很想回去睡觉,今天晚上被折腾成那样,到现在又喝了酒,根本连一点力气都没了。

“好,我陪你回去睡觉。”他从高凳上下来,将她抱起就要往楼上走去。

一直被忽略的汤菲菲终于忍不住牵上他的手臂,让自己软软的身体贴上他:“夜,我也有点醉了,不如你陪我回去睡觉吧。”

汤菲菲软乎乎的身体在他手臂上蹭了起来,反正她醉了嘛,喝了酒就有放肆的资格,她不能继续眼睁睁看着北冥夜被名可抢走,这个男人是她的。

北冥夜目光沉下,扫了她的脸一眼,忽然薄唇勾了勾,笑得邪恶:“我今晚已经陪她两次了,你当我这么好体力,还有精力再陪你吗?”

汤菲菲一怔,脸一红,又惊又羞又气闷,但还是在他戏谑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他的手臂。

只是一个迟疑,北冥夜已经抱着名可走上楼梯,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说今晚已经陪过名可两次,是真的吗?难道说那是她敲门一直没人回应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哪里比不上名可?为什么他就非要那个女人不可?

等他们上了楼,彻底在自己视线里消失,她才狠狠跺了跺脚,拿起吧台上那杯酒用力灌了下去,之后才把杯子重重搁下,百无聊赖地往楼上走去,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人家都说了今晚没体力了,她还想着去做什么,不过,没有体力的人还能抱一个女人抱得这么轻松,上楼时连气都不喘一下吗?

这个北冥夜究竟不喜欢她什么?若是不喜欢她,为什么答应让她到帝苑来玩?

她越是想越是想不明白,等回了房间便往床上重重倒下,揪着被子,气得恨不得把手里的被子抓个稀巴烂。

可是,既然他愿意带自己回来,就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只是因为名可抢先了一步,所以她没机会,是不是?

一定是因为这样,都是名可,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了他!

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么风骚,真可恶。

她不会输给她的,绝对不会!

北冥夜将名可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有一大半被酒气冲没了。

小身板躺在深颜色的被褥里,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光泽。

他忽然转身走到衣柜前,刚把衣柜打开的时候,看到里头男女款式不一的衣服各放在一边,这画面居然莫名暖了他的眼。

似乎从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试过和女人共用一个衣柜,因为名可这几日都在他的房间里住,所以佣人给她准备衣服的时候,也索性挂在他衣柜里了。

反正,衣柜足够的大。

视线扫过衣柜一侧,满眼各式各样的睡衣挂在一端,他扫了一眼,终于从里头挑了一件出来。

轻薄的纱质吊带睡裙,不如刚才汤菲菲那件惹火,不过,想象着套在她身上,应该也是不差。

等他拿着睡衣回到床边的时候,名可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巧抬头看着他。

那双被酒气熏染的大眼水汪汪的,长而翘密的睫毛微微扇动,给她更添了一份清透纤弱的姿态。

小脸上红粉菲菲,那双沾满雾气的云眸慢慢眨动,一脸无辜,满眼凄迷,这模样,根本不需要任何衣裳的衬托,已经足够吸引人。

只是看了一眼,北冥夜便觉得自己身体顿时热乎了起来,差点忍不住用力压了下去。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垂眸看着她,将手里睡衣丢到她跟前:“换上它给我看看。”

名可下意识把睡衣抓了过来,根本看不清它的模样,她现在甚至连他的五官都看不真切,只是感觉头重脚轻,很想就这样倒下去好好睡一觉。

只是,北冥夜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悍,明知道身边有这么一只大野狼在,在将他安抚好之前,她哪里敢睡?

“睡……衣?”她哑哑地哼了哼,刚动了下身体,脑袋瓜里又传来一阵晕眩感,人差点坐不住倒了下去。

困惑的视线从他模糊的脸上移开,慢悠悠落在手里睡衣上,扬起来看了看,一张脸顿时羞得更红了。

“好……暴露……”她嘟哝了一句,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下意识摇起了头:“不换,不穿……”

北冥夜锁起眉心,这女人,居然敢拒绝!

“穿上。”他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染上点点喑哑,见她一直摇晃着脑袋,人都差点被自己摇得倒下去了,他眸光微沉,忽然说:“穿上,减你十个夜晚。”

十个……夜晚!

名可还真是懂得选择什么时候意识清醒过来,听到北冥夜这话后,酒气顿时被兴奋击退了一半。

可当她的视线回到手中睡衣时,眼底的光亮慢慢又散去了几分。

“太……露。”不想穿,真的不想穿。

北冥夜快完全没有耐性了,忽然倾身靠近,大掌落在她衣襟上用力一扯,那件棉质睡衣的衣扣立即被崩掉几颗,整件睡衣被拉下了一半。

名可惊呼了一声,刚昏乎起来的脑袋顿时又捡回了一点意识,她想迅速挡去自己身上被逼展露出来的风光,但因为酒精的作用,动作却是慢悠悠的。

北冥夜彻底失去耐性了,大掌扣了过去,慎重的身躯随之压下:“不穿,就直接脱了睡觉。”

“不……”那具原来没多少温度的身体,这会已经又开始滚烫了起来,名可吓得心脏一顿收缩,哑声说:“我……穿,穿……”

不穿,他会直接将她扒光,穿了,至少还有那么点遮羞的布料,虽然这睡衣穿了和没穿没什么区别,但,聊胜于无。

更何况他说了,穿上它,抵十个夜晚。十个……

她好不容易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转过身背对着他,困难地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褪了下去。

北冥夜就站在床边,在她身后一直盯着,整个过程,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扑过去直接将她压下算了,但又为了看到她穿上那件睡衣的魅态,每次冲动的时候都会被理智压了下来。

其实他对女人的了解还真的不多,因为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花心思过,今晚看到汤菲菲那件睡衣,忽然就想看看名可穿上是什么模样。

任何他想的事情,基本上,最终的结果也绝对会做到。

所以十几分钟之后,名可终于穿着那件睡衣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脆弱的吊带将她漂亮的锁骨勾勒得更加精致动人,小身板上妙曼的曲线,在薄薄的纱质睡衣下无所遁形……

这种睡衣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设计出来的,根本就是为了满足男人所有邪恶和低俗的念想!

就连北冥夜都忍不住开始鄙视起设计的人了。

不过,这模样的名可,真的大大满足了他的眼欲。

“十天……”她真的快撑不住了,两条撑在被褥上的胳膊轻轻在颤抖,只是勉强支撑自己坐着,人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脑袋瓜一阵比一阵沉重,一下比一下晕得厉害,却还是强迫自己抬头看着他,要把话说清楚:“先生说,可以……抵消十个……夜晚。”

北冥夜的目光更加深幽了起来,视线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扫过,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

他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向前,弯身靠近她。

名可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终于是坐不住了,两条胳膊一软,立即倒了下去。

“你说……你说你今晚没有……没有精力了。”她看不清他的模样,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大掌一挥将他身上的睡袍扔了出去,在他压下的时候,她低呼了起来:“不要,你……你说没精……力……”

“你听错了。”他低头,在她耳朵上轻轻啃了一口,眼底的蕴欲光芒刺眼,让人完全不敢直视:“我的女人怀疑我,我是不是该好好表现一下,让她知道我没那么不济事?”

名可小手落在他胸膛上,才想着把他推开,他已经压了下来。

“嗯……”

结果,他用了几乎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向她证明,他的精力,远远超乎她想象的好。

而她,也在这样一个夜晚里,学会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在男人面前质疑他们的能力,质疑的后果,绝对是你无法承受的可怕惩罚。

某些时候,闹钟的作用真的很小,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所以当闹钟闹了好几回,身边的女孩还是没有醒来之后,北冥夜将闹钟掐了去,随手扔到不知名的角落里。

如果没有记错,周四的上午,她只有后两节课,十点开始,倒也没必要这么早起来。

闹钟是定死了时间,其实现在还早,垂眼看着还在沉睡中的人,看到她一身凌乱的模样,还有那件在数次折腾之下变得惨不忍睹的睡衣,他眼底的颜色顿时又溴黑了下去。

昨夜一整夜,居然没有将她的睡衣脱掉……

他坐了起来,分明睡了两个小时不到,但这会看着她娇娇弱弱躺在身边的模样,那点睡意竟在瞬间散了去。

忽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一觉醒来,身边有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长指搭落在床头柜下抽屉里,取了一只雪茄,“啪”的一声点亮,圈圈烟雾又开始在那张妖娆绝色的脸前蔓延,将他精致绝伦的五官熏染出一片朦胧。

已经忘了第一次抽烟是在什么时候,只是这么多年过来已经习惯了,心情好或不好的时候,香烟是最好的伴侣,有烟的时候,就不会再有寂寞……

名可在一点点熟悉的烟味中醒来,睁眼时,第一个钻入脑际的依然是身上那些胀痛的苦,如同习惯了一样,哪怕才短短几天,当初在他身边醒来的那种惊慌失措已经淡去了许多。

只是,在看到那张萧索到几近森寒的侧脸时,心里还是会习惯性地排斥,不安。

可他抽烟的动作又莫名让她心里不舒服,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就是有点不太好受。

有人曾说过,其实抽烟是没有瘾的,会上瘾的只是那颗心,习惯抽烟的人,要么是浮夸,要么是寂寞,像他这样的人,浮夸的年龄早已过去,那么,他也是因为寂寞么?

可他什么都拥有了,在东陵已经到了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他哪里寂寞了?

她动了动身子,那份酸楚又多了几分,酸得她忍不住皱起秀气的眉,薄唇微启,细细地哼了哼。

身上真的又连一块完好的肌肤都没了,昨夜的他如同失控了一样,精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他现在看起来还是那么神清气爽,完全没有过度放纵后的倦意,反倒是她这个一直只默默承受的人累得跟条狗一样。

不公平……

“唔……”想爬起来的时候,两条腿一动,那份酸楚更甚,害她一不小心便闷哼了出声。

北冥夜架起长腿,长臂放在膝上,侧头看着如同秋风落叶般在凌乱中挣扎起来的女孩,忽然唇一勾,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染上意味不明的点点笑意:“一大早在我床上这样,邀请?”

“不是!”真的不是,只是他昨天晚上真的折腾得太厉害,落下来的后遗症。

北冥夜的目光从她皱在一起的小脸上移开,往她身上扫去。

脆弱的睡衣完全挡不去她一身痕迹,他眼底的蕴欲之色在瞬间黯沉了下去。

名可吓得迅速往大床另一边逃去,只要离开这张床,她就有机会逃出生天,再在他身边待下去,谁知道这混蛋会不会又起歹念。

事实上,名可的担心无不道理,因为那混蛋真的有此打算。

见她逃得这么仓皇,他蹙了蹙眉,心里有点不太高兴,不过,从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开始,到快天亮的时候,前前后后要了四五次,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太放纵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对他这种从来喜欢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来说,这种失控的感觉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气闷。

雪茄又凑到唇边,正要用力吸一口之际,床那边的女孩忽然一声尖叫,因为逃得太快,体力却又跟不上,居然逃到床边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头栽了下去。

北冥夜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想伸手去搭救一把,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床真的很大,他手再长也不可能救得了。

“咚”的一声,床下立即响起名可痛呼的声音,目及之处,她一条腿还挂在大床的边沿,这会正在慢慢将那条小腿收回去。

北冥夜微微有片刻的怔愣,美女呢,摔成这德行……

他浅咳了声,将雪茄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修长的身躯靠了过去,在床边探出他绝色倾城的脸,眼底那抹笑意藏也藏不住:“美女,要不要帅哥帮忙?”

名可又下意识并拢起两条腿,揉着被摔痛的额头……还好,这次撞到的是另一边,而不是原本就有伤的那边,否则,这时候绝对不是几声痛呼就能了事的。

“不用。”他哪是什么要帮忙,眼底那取笑的味道,她闭上眼都能看得清。

小嘴微微嘟哝了下,想抱怨却又不敢,爬起来走到衣柜前取下一套衣服,尽可能快速地往浴室走去。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不管他的“帮忙”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时候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再落入他的手中,否则,自己只会死得更惨。

刷完牙洗脸的时候,那抹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浴室的门口,名可吓了一跳,忙道:“我很快就好。”

“不急。”是不急,尤其在看到她弯腰洗脸时,那条短短的睡裙往上,露出的美好风光后。

他走了过去,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大掌已经落下。

“啊!变态……”

刚走到他们门外的汤菲菲蹙了眉,分明听到名可尖叫的声音,一大早的,是不是太激情了些?

但另一把声音,却让她整个人顿时沦陷了。

那是男人爽朗的笑声,笑得这么肆意,完完全全没有半点压抑,这次因为浴室的门敞着,所以连她这个站在门外的人都能听出几分真切。

北冥夜在笑,她还以为像他那样的男人,就算笑也是浅浅扬一扬唇,顶多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没想到,他这会居然笑得这么纵情。

很想现在就闯进去,看看没有掩饰的真实笑脸,但她不敢。

不是看不出名可和自己在他心里的不一样,女人都是敏感的,经历了昨天晚上种种后,她要是还看不出来,自己就真的连一头猪都不如了。

但她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不上名可,输就输在起跑线上罢了,等她和北冥夜再深入接触,他一定会知道她比名可好太多。

让名可意外的是,星期四的晚上,北冥夜居然没有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来,让她回帝苑。

等到晚上七点过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确定他今晚真的不会找自己了才安了心,去食堂吃过晚饭,便和肖湘躲在社团的办公室里,花了好几个小时把选秀的计划书给折腾好。

肖湘一边打印的时候,一边抽空回头看了她几眼。

见她频频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看自己,名可心里微微有几分不安,下意识拉拢身上的衣服。

今天穿着的还是长袖高领的衣服,她应该看不出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才对,可是,她这么怪异的眼神还是让她心里有几分发毛。

做贼心虚应该就是现在她的心态,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去。

没过多久,肖湘才开口说话,解除了她的疑虑。

“你觉不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去搞一个工作室?”她忽然说。

名可睁了睁圆溜溜个眸子,看了她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认可:“我们年纪还小,经验不足,现在搞工作室多半会以失败告终。”

“为什么?”肖湘明显有点不甘心,依然看着她,嘟哝起小嘴:“我觉得我们经验已经足够多了,你瞧瞧,这剧本基本上是你写的,搞的活动计划也是我们自己搞的,还有拉注资人。”

这个还真的多亏了名可,要不是名可,帝国集团这个那边他们根本拉不过来。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名可,这件事情根本促成不了,徐年华在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连她也想不起来了。

“想法是美好的,但不能一步登天。”知道她不是发现了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名可放了心,依然在键盘上敲打着,抽空说道:“心不要这么大,先把这部片子完成了再说,到时候咱们也找个机会露一下脸,和娱乐圈的人打上一点交道,才算有那么一点根基,否则,我们现在的情况,就算出去也是举步维艰。”

肖湘知道自己心里太急了些,只是因为这部片子似乎真的离开了徐年华的社团,她们说不准也能拿下来。

这么一想,心里就不平衡了,尤其是不高兴徐年华对可可的态度。

可可明显是促成这部片子最重要的人,可因为没答应帮他找北冥先生给汤菲菲求一个女二号的角色,这两天以来,徐年华对着名可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她是越看越恼火,越看越心有不甘。

名可只是浅笑,对这种事情倒也不怎么在意,她心里是有想法,但不是现在,如她所说的,她们的经验太浅,年纪也太轻。

这次找到北冥夜根本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她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有那一层关系,她根本搭不上北冥夜这样的人物。

可是,这样的关系可一不可二,她自己心里都是抗拒的,难道说以后每拉一部片子都要去亲近一个男人吗?她是绝对做不到。

所以肖湘认为她有办法拉到投资人,这种想法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错误的,一切还得要慢慢走才行,一步登天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

肖湘不再多说,把打印出来的文件放好,又复印了几份,才把其中两份交给了名可:“咱们把这两份保存起来,我怀疑徐年华是不是真的可以说服到北冥洵,到时候少不了又要你出马。”

徐年华说他自己去找北冥洵,她甚至还有点坏心眼地在等着,等着看徐年华吃瘪回来的模样。

敢不把可可当一回事,让他栽跟斗栽个够,看他还敢不敢再欺负她的可可!

名可没说什么,把两份资料收起,心里也有几分惆怅,其实它很清楚,人家帝国集团的人对这件事真的没多大的兴趣。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她都看出来了,北冥洵问她更多的是私人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但他对这个片子那些所谓的资金方面的问题,其实是真的有点爱理不理。

那性格和北冥夜真有几分相似,她也很清楚如果不是北冥夜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这片子也不可能有机会与这么大的公司合作。

徐年华会不会在北冥洵那里碰钉子,连她都不知道。

“回去了,很晚了。”她关了电脑,站了起来。

肖湘还是觉得不保险,一定要让她把两份资料放在自己的包包里,才与她一起离开了社团,往宿舍楼走去。

路上肖湘接了个电话,聊了一会,手机关上的时候,名可只见她眉眼似乎都亮了,正要问她有什么喜事,肖湘已经说道:“明天晚上南宫烈提前来东陵,我们要不要好好准备一下,去堵一堵他?”

“当然要。”这个消息对于名可来说自然是极好的,本来有传言南宫烈要下个月才到东陵,她已经有想法想和肖湘去西陵找他。

毕竟是想要让他出演,请人总得要诚意,现在他来了就更好了,东陵西陵,听起来很近,事实上飞机都要一个小时。

“你消息是从哪里收回来的?准不准确?”名可有点不放心,又问。

“你相信我,一定准确的,明天晚上东陵有个上流社会的慈善晚会,我回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去。”

进去……名可有点疑惑,她都说了是上流社会的宴会,他们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进去?

肖湘却笑得神秘,小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半响她才轻声说:“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了,还有进宴会的衣服,明天我找人借两套过来,咱们得要好好打扮一下,要不然会被守门的人赶出来的。”

名可当然知道这种重要的宴会,一定会有保安守在门外,衣衫不整的人一定进不去。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南宫烈,心情也顿时好了,回了宿舍清洗过一番,爬到床上的时候唇角还是带着笑的。

她还没有亲眼见过南宫烈,要知道她萌这个偶像已经萌了两三年,自他出道起她便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以后在娱乐圈里一定会名声大作,没想到短短几年,人家真的就混起来了,混得比谁都好。

“听说南宫烈的家世非常好,他拍电影只是兴趣。”不知在床上滚了多久,那边忽然传来了肖湘的声音:“可可,你听说过吗?他们南宫家在西陵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名可摇了摇头,这种娱乐新闻自己看过,但不知道真假,捕风抓影这种事情也难说,或许他的出身真的不错,但不一定是外头宣扬的那么夸张。

“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她说。

肖湘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我们直接把帝国集团的名号打出去,说不准他就会愿意了。”

这一点名可自然也想过,她们肯定是要以和帝国集团合作的身份去邀请南宫烈的,只不过外头盛传这么厉害,说南宫烈拍电影都是看心情的,也不知道帝国集团能不能入得他的眼。

“别想了,明天晚上见到他再说吧。”能不能见到还是个未知之数呢,万一见不到,她们现在在这里瞎想也是没用。

肖湘耸了耸肩,又翻了个身,闭上眼不再说话。

倒是名可,今晚不需要去帝苑,本来应该可以好好休息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脑袋瓜里昏呼呼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某张脸时不时在脑海里浮现,想到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被他欺负成习惯了,今夜里少了这个人的存在,居然有点莫名的不适宜。

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奴性那么强,好不容易躲开了,居然还在想那禽兽,不过,为什么就是没有困意呢?

数绵羊,数手指,也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多久,才终于缓缓睡了过去……

至于北冥夜,今夜没有找名可只,因为他到现在还有事在忙。

“这个赵清福就是当初车祸的另一方。”佚汤看了看惴惴不安地坐在一边的中年男人,又回头看着北冥夜,声音有点沉:“当初他也受了重伤,后来救治过来,好了之后在监狱里过了三年,他妻子也在那一场车祸中丧生,赵清福,当时的情形你自己跟先生说。”

那个叫赵清福的男人搓了搓双手,很明显在北冥夜面前心里有几分恐惧。

“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我当时是按道行驶的,后来……后来……”他低垂头颅,没有立即说下去。

佚汤脸色一沉,声音也沉了下去:“有话就直说,如果有隐瞒,我会让你知道隐瞒的下场。”

“先生,我当初为了这事已经坐了三年的牢,惩罚都惩罚过了。”赵清福抬头看着佚汤,一直搓着手,心里也是不安:“而且我妻子也在车祸中丧生,那场车祸我不是有意的。”

“说说当时的情况。”北冥夜淡言开口,话语里头没有半点情绪,仿佛这件事情他做起来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自己在这事上完全没有半点想法那般。

赵清福还是很不安,自从见到这两个人之后,心里就一直在害怕,尤其是坐在那里,身穿玄色衬衫的男人,他连看都不敢多看他几眼,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惹他不高兴。

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谁,但一看他们这气势,就知道绝对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

他咬了咬牙,回想起当年的情况,好一会才轻声说:“那天晚上我确实喝了点酒,不过真的不多,只是两杯,我酒量一直都很好……”

“说重点。”佚汤瞪着他,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赵清福吓了一跳,忙又说:“我本来在自己车道上开的,可是后来开到山路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个疯子在路边忽然跳了出来。我为了躲避他才会开到对面的车道上去……我知道我犯了错,我已经为这么错误承担恶果了,先生,你们究竟还要问什么?”

“当时对面这车子上究竟有多少人?”佚汤问。

“有两个。”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似乎……似乎还有一个小孩,只有两三岁。”

意料中的事,佚汤继续平静地问:“后来那小孩呢?他父母死了之后她去了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赵清福抬头看着佚汤,这个时候除了把自己当时看到的一切如实告诉他,其他话哪里敢多说:“我当时也是受了重伤,只是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小孩在哭,后来有人过来把死者的遗体送走,那小孩和我一样也被送去医院,等我醒过来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了,也没有人对我起诉。警方那边因为我醉酒驾驶撞了人,让我坐了三年的牢,对于对方的家庭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事后他们也没有人来找我要……要赔偿。”

说到这里心里还是有点虚,不过,这都是事实。

佚汤看着北冥夜,不说话,只静待他的指示。

北冥夜那两片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之后他才淡言开口:“后来那几年你去了哪里?这么多人在找你,为什么一个都找不到?你有心要躲开?”

声音还是淡淡的,听起来也似有几分温和,但,赵清福愣是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不安地回话:“先生,我撞了人,又没人找我索赔,我心里也是害怕,所以才拖家糊口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地方。像我们这种穷人,能赚个温饱已经很不错了,万一有一天有人来找我让我赔钱,我真的赔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害怕被找上门。”

牢都已经坐了,再要他赔钱,他这辈子也就毁了。

他看着北冥夜,只是看了一眼便错开目光,依然抬头看着佚汤,诚恳道:“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有什么阴谋,事后之所以要避开,我只是怕他们找我,先生,你说过不会为难我,也不要要赔钱的事……”

如果不是他们这么说过,又给了他好处,他哪里敢说真话?

佚汤没有说话,北冥夜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后来佚汤又问了几个问题,最终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才将这个赵清福打发掉。

但他临走的时候北冥夜说了让他留在东陵,如果敢私下里跑掉,等他找到,一定会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

那赵清福吓得哆哆嗦嗦的,离开了包厢之后,便迅速逃了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先生,你觉得他说的有没有疑点?”佚汤在北冥夜对面坐了下来,仔细研究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

北冥夜的长指在桌上微微敲了敲。

佚汤会意,立即给他点上一根烟,是香烟不是雪茄,出来的时候那盒雪茄已经抽完了。

北冥夜的长指夹着香烟,凑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把他那张脸映衬得异常深邃,就连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的佚汤也看不清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

半响北冥夜才说:“找人跟着他,二十四小时跟着,一刻都不能放松。”

“先生是怕他离开东陵吗?我看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北冥夜不说话,指尖将香烟弹了弹,佚汤立即把桌角的烟灰缸递了过去。

北冥夜将香烟掐灭才站了起来,往包厢外走去。

佚汤也跟随了过去,只是还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十四小时观察,就是说先生觉得这个男人有可疑,既然是先生的命令,他执行便是。

至于北冥夜,走出了这家KTV之后,抬头看了天际一眼,明月已经高挂在头顶上方,晚上十点多,如果现在再去找那丫头,说不准她已经睡了。

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被折腾得惨兮兮的模样,想要拿电话的手终于收了回来。

“回去。”他举步朝台阶下走去。

佚汤立即叫看车的小伙子把他们的车子开过来,车子滑入车道进入街上的时候,他在后视镜里看了北冥夜一眼,他却已经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静心歇息。

看到他这模样佚汤才安了心,驶着车子迅速往帝苑的方向驶去。

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下课之后名可立即被肖湘拉回了宿舍,在宿舍守门阿姨那里,果然取回了两套肖湘的朋友借来的晚礼服。

“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朋友?”回到宿舍里,当那两套水钻礼服被拿出来的时候,名可忍不住亮了眉眼。

“以前的同学。”肖湘没有解释太多,把两套礼服摊开在床上,看着名可:“你先挑一件。”

“两件都好看,这件码数看起来小点,我要这件吧。”名可将离她比较近的那件水绿镶钻长裙拿起来,水钻是水晶做的,一点点镶在胸口处,真的很好看。

“快点换上试试。”肖湘把她推着往洗手间走去:“看看合不合身。”

名可没有推脱,拿好礼服便进了洗手间。

晚礼服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样,要是不合身,不仅穿不出效果,还会穿得很滑稽,先试试是最保险的。

几分钟之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看着揪着裙子从里头走出来的名可,肖湘眉眼顿时亮了起来,哪怕都是女生,眼底也还是止不住满满的惊艳。

“简直像个仙子一样。”她根本捡不出来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只知道,可可真的是她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

长裙如水,再配上她一头柔顺到几乎无风自起的长发,将她的纤弱和清透衬托得更加明显,脸色那一点点藏不住的苍白,不仅没有损坏这一刻的美,反倒给她添了一份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之姿。

她就知道她的可可是整个北堂理工最美的女孩子,果然没看错人!

“再上个妆,今晚的宴会你就一定是主角。”肖湘忍不住叹息着。

名可只是浅浅笑了笑,对她夸张的说法不置可否。

这裙子穿上了就像是量身定做一样,将她的身段以最完美的姿态勾勒出来,领口不高不低,能看到锁骨和胸前一片莹白的肌肤,但却不会太过于暴露,名可自己也是越看越喜欢,穿上就舍不得脱下来了。

不过,她最终还是回洗手间脱了下来,双手虔诚地捧回到床上,看着倚在一旁看自己的肖湘:“你不去换来看看?”

“好。”肖湘眼底像是淌过些什么,忽明忽暗的,看了名可好一会,直到她发现被关注,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才拿了礼服,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因为肖湘说宴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所以那天傍晚的时候,两人只是随意吃了几口饭,拿了礼服和化妆品就离开的学校,打车到会场附近的地方租了一间宾馆,躲在里头妆扮去了。

名可却一整个傍晚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把手机拿出来翻一翻。

“你在等什么电话吗?”肖湘回头看她时,便看到她再一次把手机掏出来,盯着屏幕发呆。

名可被她的声音拉回了游荡的思绪,忙摇了摇头,把手机收回到包包里。

她不是在等电话,而是害怕会忽然来电话。

昨天晚上北冥夜没有找她,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短信告诉她回帝苑,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真的让自己回去,那么,她在宴会上见过南宫烈之后,便找借口自己先回去。

既然直到现在七点了,还没有收到北冥夜的短信,他今晚应该是不需要自己了,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生活,想留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清,说不定现在他身边就已经有别的女孩。

他能忘记自己的存在正好,最好永远忘记,永远想不起来。

她吁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帮肖湘把晚礼服背后的拉链拉上,有反手将自己那条拉链拉起来,才转身在桌上拿起粉霜,对着镜子上妆。

额角的伤还没好,杨医生为了方便她上学,给她开了美容贴,外头肉色,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再补一点粉,可以掩饰得很好。

“你这身体的柔软性是怎么练出来的?”肖湘一边弄着头发,一边看着她:“背后的拉链自己居然能拉上。”

她就怎么都拉不上,虽然骨架子确实比名可粗了些,但也没有粗太多嘛。

名可回头瞟了她一眼,笑:“你少打篮球,多去练练瑜伽,你也可以拉上。”

肖湘立即嘟哝起小嘴,一脸不以为然:“那我宁愿拉不上,反正有你在身边,怕什么?”

名可没有再理会她,在脸上随意抹了一点霜,本来还想弄眼影的,但一来不怎么熟手,二来真的不喜欢这些,再加上睫毛本身真的很长,不上眼影也不难看,就算了。

补了一点粉,将一头青丝落下,耳边别上一朵小小的水钻花,和裙子相得益彰,再戴上肖湘特地准备的长款耳坠,绿宝石项链,依然同款绿宝石手链……

当她站起来转身看肖湘的时候,肖湘那双眼珠子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好美……”真的美,美得出尘,还有一份说不出的尊贵气息,这样的气息,根本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培育出来的,完完全全就像是与生俱来的那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国的公主走错门,走到这里来了。”她惊叹道。

名可没理她,对她夸张的表达方式早已习以为常。

“你以为我在故意说好话讨好么?”知道她在想什么,肖湘皱了皱眉头,撇嘴:“说真话你又不信,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了。”

“既然没有,那就闭上嘴。”名可浅笑,看着自己手腕上和脖子下的项链,心情算得上愉悦:“如果不是你借来的,我一定会以为这东西是真的。”

色泽这么好,如果是真的话,那得要值多少钱?简直不敢想象。

肖湘动了动唇角,仿佛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被咽回了肚子去,她转身,开始收拾残局:“等会宴会结束后我们回这里换衣服,这些东西我就不带走了,带到宴会上不太方便。”

“好。”名可也收拾着东西,“名片不要忘记拿。”

“知道。”她们失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名片自然得要带。

就是不知道南宫烈愿不愿意给他们机会和他说上两句话,又或者说他的经纪人是不是愿意抽点空给他们?

“走吧。”

肖湘和名可到达的时候,宴会上已经来了不少人,整个会场灯红酒绿,觥筹交错,鬓影沉香,人走进去,完完全全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般。

名可不知道的是,当她进场的时候,那些人的目光有一大半都已经落在她身上。

这张年轻的脸孔在这样的宴会上还是第一回出现,她一出现立即就引来了不少男人狼性一般的视线,看着她从门口走入,漫步走在人群中,多的是发亮的眼睛在紧紧盯着她。

名可自己是没感觉到,肖湘却已经嗅出不寻常的味道了。

“我就说你这一身打扮美歪了。”肖湘微微扯了扯她的裙摆,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你瞧瞧,他们看你时哪个不是大野狼看着小白兔那般,今天晚上你能顺利走出宴会就不容易了。”

名可瞥了她一眼,半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在会场里搜索了起来,却不见南宫烈的身影,才又拉着肖湘拿了一点食物,退到角落里安心吃着。

“那邀请卡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宴会没有邀请函根本进不来,肖湘也真的厉害,不仅衣服首饰什么的都备得妥妥当当,就连邀请函都能弄来,关系网似乎不错呢。

想起来,她还真从来没有关注过肖湘的背景,只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至于有多普通,她没问,肖湘也没说。

肖湘耸了耸肩,叉起一块色拉丢到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反正我有办法,我以前上的那个是贵族学校,有钱的同学多得很。”

“那你怎么进去的?”她侧头看着她,眼底闪过讶异:“别告诉我,你是有钱人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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