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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09.108.1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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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前朝地方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应当来的……

而且,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

顾婵倏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韩拓,千万别让她猜中。

即便带着这般侥幸的心理,顾婵还是扭动挣扎起来。

然而韩拓早有预谋,志在必得,不由分说便将她压在金龙宝座上,欺身而入……

“啊……皇上……”顾婵惊叫着。

娇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听得她自己脸红得彷如快要滴出血来一般。

韩拓背对着殿门,专心致志,只顾冲锋陷阵。

顾婵却是面对殿门,不管是位置还是角度,都与皇帝临朝时一样。

她本能地羞涩不安,无法投入。

殿内烛火幽暗,随着身体有节奏地晃动,左右两侧的梁柱都一忽儿幻化成朝臣百官,一忽儿又幻化成前世瑟缩着跪在此处等候发落的嫔妃……

似真又似幻的景象,同时带来敬畏与恐惧,更令顾婵无法放开自己。

偏生今日韩拓要的格外急,她以为他的反常是因为久旷,忍着疼痛尽量迎合……

韩拓眼前也有许多景象闪过,与顾婵不同,皆不在这金銮殿上。

当日,因有顾枫与陈永安接应,攻城的事情极其顺利,从围城到进宫一个时辰尚未用到。

然而,兵马未至宫门已见到黑烟四起,等韩拓带人赶到时,龙栖殿已烧得七零八落,废墟里翻拣出两具尸体,皆以烧得焦黑如碳,面目辨认不清,只能从身量判断似乎是韩启与孙皇后。

虽说韩拓手上有元和帝的密诏,可正视听,不用背负篡位之名。

但前头那个皇帝,留下多少是个祸患。斩草除根,并非一句成语而已,那是对于仇人必行的一桩手段。

而他又知顾婵最是心软,即便嘴上说过由他安排,但心中定是不愿见到宁太后与韩启身死。

如今,韩启*而死,倒是免去了韩拓左右为难之苦。

还有宁太后……

她也存了求死之心。

但不知是年纪大了动作慢,还是身为太后消息不如皇帝灵通,韩拓到达慈宁宫捉人时,她正欲亲手将床帐点燃。

韩拓一剑挑开她手中烛台,“想死,可以,待我问完了话,你想死我便送你一程,管保不叫你吃苦受罪,若你想活,我也可以太后之礼奉养你。”

宫人内监早跑得人影都不见一个,然而宁太后服饰发髻仍一丝不苟,分毫无损身为太后的仪态。

“你且问。”

她骄傲地说道,至于愿不愿答,那便由不得他了。

“父皇可是你们害死的?”

宁太后面上神情有种奇异的镇静,仿佛她如今并非受制于人,仍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太后,“你想知道?可我不想说。至于有些事,你或许还无渠道得知,又或者只装作不知,我却想详细说与你听。”

“少在这儿跟我玩花样。”

韩拓不大耐烦听她胡邹,只是打算若父皇之死有她动手脚之处,那便一剑杀了她为父报仇,不然便是留下一条命来也无妨。

“这等时候,我说我没有,你会信吗?就像所有人都相信璨璨去慈恩寺修行当真是为了你,世人皆是如此,遇事时都会选择自己愿意信的去信,至于不愿意相信的,便是真相,只怕旁人说破了嘴皮子,有些傻瓜还以为是谗言。”

宁太后不紧不慢地抛出一枚炸弹。

这等时候,她提起顾婵肯定不会有好话,韩拓不愿上钩,不接她话茬,只道:“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你没做过,自然有御医可以为你作证。”

宁太后似有所动,看看韩拓身后跟着的侍卫,“你将他们遣走,才好说话。”

韩拓不惧她能翻出什么花样,真有那等此时还愿为她效力的高手,一早派去阵前守城,也不至于兵败如山倒,便依言命手下退出殿外。

“他确实是身体支撑不下去了。”宁太后道,“到底三十年夫妻,我只想让我儿登上皇位,并没打算过要杀夫。先帝殡天时,曹德行还守在身旁,确诊的是方杨两位御医,于此一事我问心无愧,他们自然也不曾遭过罪,如今都还好端端的,哦,只要没被你的手下趁乱杀死,那便还是好端端的,你只要找了他们来问话便是。”

“既然你这般说,我暂且先信着你,待我查问明白,再来处置你。”

韩拓说完便转身欲走。

宁太后阴恻恻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可惜,方杨两位御医医术再精妙,也无法确诊璨璨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第二个男人。”

韩拓自是听在耳中,却全然不去理会,只管继续往外走。

“不知道你身边那个神医能不能诊得出这般事情。当初她从幽州进京当日便在龙栖殿承了幸,不然你以为她为何要寻死?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找当日为她治伤的太医赵三其,问问看他是在凤仪宫还是在龙栖殿看到的伤者。后来她同意进慈恩寺暂避风头,为日后……”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因他已走出来,并命人将殿门锁起,将宁太后软禁起来。

那些话韩拓一个字也不信!

但也不得不承认,那番话确实很毒。

女子破身前,尚有法可验其贞洁。破身后,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检验究竟是否与丈夫之外的人发生过关系。

因无法验证,不能证明清白,难免成为夫妻间的一根刺。

可,他不能上当,这不过是宁太后不甘心失败所设的圈套,她不得好,便也不想让他们好,仅此而已。

韩拓这样对自己说。

之后,他便忙碌了起来,也渐渐将这件事忘记——他以为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与顾婵亲热起来,那些是男人听了都不可能愉快的话,便一句一句的冒了出来……

他是男人,他当然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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