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讨着讨着就变了味道……
顾婵这会儿只穿着白绫中单,乌溜溜的长发自然披散下来,发梢擦拭过,还有些微湿,脸上未施脂粉,被净室水汽熏蒸出淡淡红晕,呈现在男人眼里正是任君采撷的诱人模样。
旷了一个月,韩拓身体各项反应都格外敏感,稍一不慎便擦枪走火……
“不行,床上有孩子……”顾婵被他弄得晕头涨脑,打横抱着到了床边,一眼便看到寅儿和宝宝瞪着大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揽做一团的爹娘。
虽然明知道才一个月的婴儿根本不知事,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懂他们是在做什么,但那两对有那两对澄净明亮的大眼在旁参观,顾婵自问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那好,咱们换个地方。”韩拓爽快应道,他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抱着顾婵大步往门旁榻上去了。
过了满月酒,罗婶子的任务便算圆满完成,今日是她留在韦家小院的最后一天。
人呐,说来也奇怪,当初来的时候,她觉得人家小题大做,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愿意来,眼看马上要离开了,却又不舍起来。
因此,罗婶子今天格外卖力,从满月酒到夫人搬回正房后的种种布置,她都更尽心给着建议,甚至还去前院找识文断字的门房大爷,记录下她口述的种种孩子与夫人应注意的事情。
忙完了,看看天色,估摸着快到宴席时间,便往后院去,打算看看大家准备得如何。
谁知,跨过垂花门,便看到一幅奇怪的景象。
西厢檐廊低下,两个奶娘并两个丫鬟面对面两列排开,直挺挺僵硬硬地站在门口,奶娘们手里头拿着给小主子们准备的衣裳,丫鬟们手里拿得是给夫人准备的裙袄。
唔,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不知道她们在等什么,可是,她们等得,时间却等不得,宾客更等不得。
罗婶子快步走过去,到了近前,刚要开口催促,便听到房内传来的奇怪声音。
有女人的嘤嘤低泣娇吟,也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不时还伴着几声对话。
“轻点,受不住了,求你……”
“这样呢?舒服吗?再大声点……”
啐!
一大早就如此*,真是不知节制,感情和睦啊……
罗婶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心里还有点想念起自家的糟老头子来。
好容易等到屋内声响止歇,由碧落打头敲了敲门,问道:“老爷,夫人,衣服拿过来了。”
顾婵适才被韩拓送上了云端,这会儿神思还懒洋洋地飘在半空,一听这话猛地跌落回来,抓着韩拓肩头直发抖。
她记起,自己去沐浴前,打发了碧苓碧落去选衣裳,她们出了门,自己便进了净室……那门应是没上门拴,从外面一推便能开……
韩拓无赖惯了,根本不以为意,一手将顾婵托抱起来,一手拾起两人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走到净室门口,才道一声:“你们进来吧,先收拾孩子。”
待得两人清洗过后出来,寅儿和宝宝已经打扮妥当。
顾婵往榻上一瞥,见被褥也都换过干净的,更添几分羞涩,只能极力遮掩,强扮若无其事,红着面孔坐到妆台前,唤碧苓碧落来为自己梳妆打扮。
因为要招待客人,自然要打扮得隆重些,花得功夫也就多,再加上适才因为贪欢而耽搁了时间,等到一家四口全部收拾停当,终于出门前往酒楼时,已比预计得晚了许多。
等他们到了酒楼,许多客人已到场,幸而还有酒楼老板与红白二桦暂时代为招待,不然可当真难看。
不过,即便是这般,顾婵心里也别扭,哪有主人家比宾客到得还晚的道理,真是失礼。
虽然旁得人不会知道他们为何晚了,韩拓也寻了适当的借口解释,但顾婵心虚,总觉得旁人看自己的眼光充满深意,窘得她都不敢看人。
这笔账,自然要记在那个罪魁祸首——韩拓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