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玉儿一起玩这个什么五子棋,他就没有一次是赢过的。
一旁的紫菀,看着两位主子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着急的说道:“娘娘,陛下,你们听到奴婢的话了吗?”
贺兰玉扭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紫菀,笑着说道:“太后来了,是找我的事,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贺兰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殿外传来宫女太监的请安声音:“叩见太后娘娘。”
贺兰玉默契的和皇帝对视了一眼,随即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一脸阴沉的踏进殿门的太后,恭敬行礼:“臣妾,儿臣见过太后,母后。”
肖婉言见皇帝也在,神色微微一闪,沉默不语的走进偏殿,直接落座于上位,神色威严的看着他们说道:“免了,皇上,哀家有话要跟玉妃说,请皇上回避一下。”
听到母后的话,韩臻神色微微一闪,正欲开口,却看到贺兰玉的眼神,到嘴边的话换成了:“是。”说完有些担心的看了贺兰玉一眼,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寝宫。
皇帝离开,贺兰玉才抬头看着坐于上位的太后,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太后对臣妾有何教诲?”
肖婉言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模样,神色一暗,抬手拍案:“大胆玉妃,你可知错?”
面对太后的怒喝,贺兰玉却是面不改色,看着她阴沉的神色,不紧不慢的跪下:“回太后,臣妾不知何错之有,还请太后明示。”
肖婉言见她如此态度,心里积压了许久的闷气,便一股脑的撒了出来:“哼,还敢狡辩,你对苏妃做了什么?难道还要哀家来告诉你吗?玉妃,哀家倒是没想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的险恶。”
听到她的话,贺兰玉低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微微勾起,态度恭敬的说道:“太后息怒,臣妾所做并未有错,再者,臣妾不过是想借由此事告诉苏妃娘娘,自己的下人就该好好的管教好,不然哪日胆大妄为的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事,丢了自己的性命事小,连累了主子,那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你……”肖婉言一时语塞,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冷哼了一声,威严的看着她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看来哀家之前倒是错看你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贺兰玉,肖婉言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这个女人,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不简单,现在细细想来,之前的种种,或许都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只为了让大家对她失去警惕之心,如今皇帝专宠于她,本性也就跟着露了出来。
贺兰玉从地上起身,抬头一脸沉稳的看着神色冰冷威严的太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后,不是您看错了臣妾,而是臣妾自己想明白了,在这宫里,想要息事宁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只会让别人更加骑到你的头顶上,为所欲为,臣妾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可也有血有肉,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不能一直任人欺辱忍气吞声,太后在宫里呆了几十年,这样的道理,怕是比臣妾更加通透得多。”
肖婉言听到她的话,心情倒是慢慢的沉淀了下来,对于自己来此责问的冲动行为有了一丝的懊悔,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了不少,面上的神色也跟着沉下来了几分,看着面前镇定自若,说的头头是道的贺兰玉,说道:“巧言狡辩,玉妃,你明知苏妃心气高,竟还让她亲眼目睹那么残忍血腥之事,存的是什么心?”
贺兰玉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多了一丝讽刺:“太后,臣妾还以为太后是心如明镜之人,现在看来,太后与平常人也没什么不同,臣妾早已经说过,这么做,是为了让苏妃娘娘牢记,以后好好管教手下的人,免得再出现一个类似于奶娘这般,为讨主子欢心,擅自做下决定,不但自己丢了性命,还险些祸及到她。”
肖婉言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看着贺兰玉不卑不亢的态度和镇定自若的表现,心里沉了沉,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看来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
贺兰玉看着脸色铁青沉默不语的太后,心里闪过一丝冷笑,面上却是恭谨有加:“太后,臣妾有句不敬之言想说给太后听,还望太后恕罪。”
肖婉言听到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她道:“即知是不敬之言,缘何还要说与哀家听?就不怕哀家降罪?”
贺兰玉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说道:“所以臣妾才会先请太后恕罪,不过,若是太后听了,依然要制臣妾的罪,臣妾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听凭太后处置便是。”
肖婉言定定的看着她几秒,才收回视线,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这才说道:“说吧!哀家恕你无罪。”
贺兰玉眼神一闪,微微施礼:“臣妾谢过太后,太后,恕臣妾直言,太后若是想让苏妃娘娘掌管后宫,还得好好磨砺一下她的性子,与臣妾一人为难倒是无所谓,就怕苏妃再得罪了其他人,现在有太后您护着她,可日后呢?太后您能护着她一辈子吗?”
肖婉言听到贺兰玉的话,脸色顿时大变,变得铁青,拍案而起,指着她怒斥道:“大胆玉妃,你竟敢如此对哀家说话,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