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她倒是想换,不过...
图江明白她的犹豫,扔下衣裳起身走两步,一蹲下便与慕亦贴得十分紧密。
长这么大,除了何音,她就没跟其他男人如此亲近过,不说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己夫君,就是因着不习惯而引发的抵触也让她头皮开始发麻,不由得往后挪了空间出来。
她退后,图江便逼近,直退到慕亦身子完全抵在了车壁上,他还没收住趋势,整片胸膛压上她人,低头嗅闻起发香来。
“我头发脏,你别闻了。”慕亦偏开脑袋,用力将他推到几尺外。
这男人并不死心,再一次缠上她索吻,慕亦耐不住,两个大巴掌甩到他脸上骂道:“贱人。”
图江的脸让她扇红且慢慢有些肿了,他非但没生气,还有异样的快慰感涌上身,拨弄着这人**狂燃,使了力气扑去将慕亦摁倒在毛毡垫子上,微喘着气说道:“快要到城门口了,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考虑什么?你趁火打劫这主意倒是考虑的不错!”慕亦咬着牙动了腿脚,反过来将图江制服,扣押在身下。
图江没有反抗,他知道这女人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躺下了。
车外边越来越喧闹,还能听见士兵的盘问声传来:“这辆车给我停下!怎么回事刚出去又回来?”
她还原模原样的在这里,要是官兵上来检查,自己这趟可就算回鬼门关了。
马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嘴巴张着啊了几声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惹得持着长枪的守卫瞪眼呵斥:“怎么了?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啊!”
不等这马夫向厢内的主人请示,官兵一把拽了他落地,自己跳上去嚷着:“检查!”,便顺手拉开了车门。
这一瞧,直把他的脸给瞧红了,宽敞的厢内娇吟声颤浮,最里边有个男人褪去大半的衣裳在腰间,赤了上半身逗弄着底下敞衣散发的女人。
他这么不适时地闯进来,引得男女断了嬉戏,均朝他望过去,守卫只听女人尖叫着护起胸,躲到了男人怀里不复露面,他一时不知所措,引得旁观的同行一阵哄笑。
“走走走!”他让一帮兄弟奚落得特别难堪,没了检查的心情,甩上门就催着马夫赶紧拉了进城。
车马安全过关,慕亦不安的心总算有些放下。
可是她身子让图江扒得一丝不挂,贴着他热血涌流的胸膛,慕亦的脸红得一塌糊涂。
图江顺手卸去掩着自己的最后一点遮拦,两人此时才算“坦诚相见”“开诚布公”。
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一手推着他一手伸过去找那套干净的新衣裳,图江迟迟得不到人便耍起蛮力,一把捏过她的手臂想要重新困住她,却遭到慕亦反抗性质的毒打。
她边挥拳边问候他祖宗,末了来一招海底捞月,痛得他差点见了阎王。
想来女人要强过男人,也并非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现时被慕亦揍到要躺下歇会的图江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图江被她揍了却一点都不还手,如果两人要动起真格,依他现在的功夫水准,还指不定谁压倒谁。
慕亦只道一口憋屈气泄出了,痛快一场,便任由他瘫在毛毡上哀声喊着饶命,自己去找了新衣裳来麻利穿上。
她低头朝身上红黄绿的鲜亮颜色多看两眼,一向穿惯了暗色调还没如此招摇过,图江扭过头观望一会说道:“这是我们部落的王妃才能穿的,你穿了,就是我的人了。”
慕亦伸过腿踹了一下这死人,说道:“就今天,等我带了人出来再脱还给你。”
马车颠簸地驶进蛮夷邸,图江绕手到慕亦脖颈上,紧紧搂着就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卧房,她一路都把脸遮掩着,生怕有不时穿行的译官认出她。
天暗下来,华贵的室内点上烛灯,幽香缭绕,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又安全。
慕亦没必要躲躲藏藏了便一下推开他,跑到梳妆台前,学着男子把乱发盘到了天灵盖上。
图江凑到一边看她专注忙碌着,又试着打探道:“你要带谁走?”
这女人没理他,只管把梳妆台翻了个底朝天,才从某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一支截断的炭笔。
慕亦捏搓两下吹掉了上面的积灰,对着镜子描起眉来。图江还以为她添的是什么秋娘柳娘眉,哪里晓得,她潇洒地挥几笔,就画成了两道英气十足的剑眉。
这是要伪装成男人样,慕亦对着镜中俊俏的眉目还挺满意,只是她额上、眼周还留着前几天的残妆,一时找不到绢帕来抹,顺手掀过图江身上的软衣面,仔细擦了干净。
图江更不解了,隐隐感到她所谓的“带人”难不成是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