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要容不下沙子离婚?还是纵容他的变态想法?
我不知道我在商场里走了多久,只知道我无处可去,像游魂一样一层晃过一层,路过三楼一家化妆品专柜的时候,一个声音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恩,就这个颜色,用起来感觉很不错吧!”我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站在柜台那儿,一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女人,拿了一管口红对着镜子比划着。
口红挑脸型挑脸色,可那颜色搽在她唇上,却分外的协调。
“随你咯!你这么美,还不是用什么都可以!”那男人懒懒的倚着柜台,懒懒的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有难以言喻的心凉,落入我的耳朵,却禁不得打了个寒颤。那并不遥远,被我努力压入记忆深处的难以泯灭的噩梦,一一重现。
“我负责买单就行。”他一笑,身子扭过来。我看到了他的脸,直直的愣在那里。
这个声音前些年在我梦里无数次出现,无数次将我折磨得夜不能寐,这张脸,却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长得很好,二十七八的年纪,一张冷漠中略带严肃的脸,俊逸,冷峭,下巴的线条肆意又张扬,眉宇间,全是漫不经心的意味。
随意的黑衬衫和牛仔裤,让他看起来放荡不羁,他目光无意识扫过我的时候,唇角微微的轻扬。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恐惧让我忘记了逃跑。二十岁那年那晚的月光,那个满身酒气压在我身上的醉鬼,那声声痛苦的呜咽:“言言!言言!”
那一夜,我失去了我的初夜。那一夜之后,在我耳根盘旋的,就是这个声音。
这声音,我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
是他!那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