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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也就是诸葛琉宴派出去的皇泉铁卫首领之一的人,此刻正站在书房前禀报那道道消息。
“着手准备,这件事已人尽皆知,本王要确保鬼谷一脉的生存。”低沉的气息由诸葛琉宴身上散发,黑曜重重颔首。
“以鬼谷一脉的实力,怕也是极难见,属下只查到他们扎根在靖国数年,如今医术尚且能否保存都还是一个未知数。”黑曜是担心鬼谷一脉落没了,没人了。
黑曜的担心也并不是多余的,遥传当年鬼谷老先生就只收两徒,之后就消声匿迹,甚至中间十几年时间有遥传鬼谷老先生带着他的两个徒弟行走江湖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无人知道鬼谷老先生是属于哪一国的人,鬼谷一脉又是相传哪里。
鬼谷一脉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一般,完全没有半点的根据性的存在。
世间,神秘的事情,多是数不清。
在外人看来,宴王才是最为神秘的那个。
听到了黑曜的话,诸葛琉宴拧起了好看的眉,听得外面有轮椅声,向黑曜摆了摆手。
黑曜垂首退出。
诸葛琉宴一身龙纹黑色锦衣走出,柳赋识像地退开,轮椅已经被某个男人的怀抱取代。
扶卿容只觉身子一暖,整个人就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快步将她抱进屋,马上有人给屋里的大炉子添火炭,隔了外面的冰雪天,扶卿容有些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身上。
触及她冰冷的身体,诸葛琉宴眉头拧得更紧,沉声责备。“怎么为多穿件衣物。”
扶卿容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必担心冷不冷的问题,比这个更冷的天气都受得住,到了这里,他到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了。
“我的身体没你想像的那么弱,”扶卿容环过他的脖子,横坐在他的身上,两人亲妮贴在一起。
诸葛琉宴低下眉目,伸手去揉她的双腿,到了冬天,受伤的地方必然是疼痛难忍。
随着他的轻揉的动作,扶卿容享受地靠在他的怀里,闭眼。
见她舒服的面容,诸葛琉宴那紧拧的眉头总算是松了些。
“琉宴,有个事,我想我必须和你说一下,”扶卿容在他怀里动了下,有些不确定的道。
“嗯,”诸葛琉宴换了另一只脚,继续揉。
扶卿容见他没什么心思听的样子,伸长了脖子,突然附在他的耳边悄然说了句。
揉腿的动作就是一滞,低眉凝视着扶卿容黑亮的双眼。
哑声道:“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扶卿容扯唇笑了笑,“现在也不迟,难道你就以为我之前所做的都是闹着玩?”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从不知道她竟有这样的医术。
天下名医做不到的事情,而她却做到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的王妃医术非比寻常。
有这样的王妃,是他的骄傲!
见诸葛琉宴没有多么高兴的样子,扶卿容不禁眉一扬。
“你不替我高兴?”
“什么时候的事?”他冷静地问。
“你不猜猜?”难得的,扶卿容有些调皮的抬眸看着。
下颔蓦地被他钳制,惩罚性的凶吻掠夺着她的气息。
扶卿容也不客气地回应他,只听男子低吼一声,打横将人抱向书房的躺椅上,扶卿容一愣,抓紧他的衣裳,有些愣怔地看着优雅扯开两人的束缚。
看着他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是还有些急迫,扶卿容纳纳地道:“现在可是白天……”
发情的男人置若罔闻,依旧他的动作。
捧住她的头,俯身而下,低魅沉磁的声音拂晓面容,“容儿,这是惩罚。”
低低沉沉的,却撩得她心头一颤。
想到男人疯狂惩罚自己的样子,扶卿容有些心里发苦,“琉宴,我并非有意,你……”
你字后面的话未出,嘴唇被狠狠的夺取。
守在书房外面的
人,慢慢地走远,戒备四周。
……
靖国境内。
靖国皇帝大寿在即,各国使臣前往朝贺。
一时间,靖国各处城镇热闹非凡。
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生意的提升。
比如客栈,就天天客满为患。
客栈掌柜的时时堆满了笑容,只是掌柜的并没有笑得多久,闹事的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不知是何人暴出了一条巨大的信息,纵横一时的鬼谷一脉,出现在靖国之内。
这个世界,医者甚少,神医更是少之甚少。
耐何救命的太多,七国看似平静无事,国与国之间的暗斗却从未停止过,暗伤更是比比皆是,是以,求医者那是越发的多了。
鬼谷一脉再次横空出世,大病者,重伤者,无不往靖国寻找此神医一脉。
但凡入鬼谷门,必成时下闻名的济世神医。
鬼谷一脉向来居无定所,不属任何一国管束。
这个时候若是不把握机会,那可得要等到何年何月?难道真的要如鬼谷神医们说的那些鬼话一样,有缘相会才相救?
没有人认识鬼谷中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人数和长像。
就算是知道,也是极少数的人。
而那些少数人,多半已归西。
如今能找出一个,难!
就算还有人被鬼谷的神医相救,可又有谁知道自己是被鬼谷神医所救?
所以,一时间,鬼谷神医一脉就成了这天下的香勃勃。
在各国人士迫不及涌入靖国国境时,就在靖国和商国交接处,数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正延缓而进。
由商国宴王相护回朝,也算是靖国公主之幸。
李丞相坐在燕北尘的对面,一老一少对饮着香气腾腾的茶。
“宴王离府,如今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宴王是离开了,却留下了一个扶卿容。
扶卿容双腿残废,自然是不会带在身侧,此去靖国,也是凶多吉少。
李丞相的话一出,对面的燕北尘淡淡地瞥了一眼过来。
“李丞相以为宴王真的会自己一个人离开?”燕北尘话语带着嘲讽。
李丞相凝眉,“可我们都眼睁睁的看到宴王自行一人前去。”
燕北尘一副和你说话真是废话的冷漠,手漠然一摆,“丞相,请回吧。”
李丞相嘴角抽了抽,燕北尘的嚣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被这样冷漠赶走还是头一次。
李丞相有些愤愤起身,“燕将军,难道你也想看那妖女惑国殃民。”
燕北尘面色淡淡地看着他,“就是本将也杀不得她,李丞相确定要执着?”
李丞相似乎有些不相信这是燕北尘会说的话,瞪了瞪眼,却是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想杀了扶卿容,那么李丞相等人也要负出惨然的代价,只是这人代价未免太大了。
所以,你李丞相要是保存世族一脉,就必必安安分分的,木已成舟,无可更改的可能。
他们又何徒劳?
扶卿容已是宴王妃,事实如此,不接受也得接受。
李丞相皱眉看着燕北尘,什么时候,燕北尘也有顾虑了?
李丞相甩袖而去,背后传来燕北尘冰冷的警告声:“李丞相接下来所做的事,与本将全无关系,希望李丞相把持好一个度。过了,可就不是今日这般落座吃茶场景了。”
李丞相捏了捏拳,大步流星离开。
而就在此时,天决,靖国和商国相交点处,一车毫不起眼的马车正缓缓的向靖国边城缓行。
漫天的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而这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却半丝的不受阻,一路前行。
白茫茫的天空下,有少黑点追随远去,而这些人,多
数是同一个方向,一个目的。
马车虽然普通之极,却不时引得同路人侧目。
因为赶马的是一名美丽女子和严峻男子,两人同坐在马车前,虽然身穿打扮十分素雅,但两人身上的气息却无法被那些普通衣裳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