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他又紧张起来。
“你不是把前亭湾的房子给我了吗?我搬过去住。”我忍了又忍,还是语气平稳说完了这句话,黑玉丢失,我觉得最有可能拿走的人就是白新安了。
可是当着他的面问他,他不但不会承认,他还要追问那黑玉到底哪里来的?韦清元为什么要放在我这里?
韦清元是他女儿喜欢的男人,白新安要是知道我和他之间还有来往,他非要找韦清元算账不可。
这么一大堆的问题要解释。算了,我还是先摸摸情况再说吧。
“行,行,我答应你。”他又拖过我的手,“你看看,瘦成什么样了?这几天跑哪去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白新安,我们离婚了,离婚了的意思就是说我去哪里可以不和你交代。”我不耐烦了,用力挥开他的手。
“好,我不问,不问。你现在平安回来了最重要,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他再次抓住我的手,“你答应我,你再也不这样一声中吭的跑掉。”
“知道了。”我知道再争辩下去又要没完没了,只好敷衍他。
起了身后,我走到床边,坐到床头柜旁。我拿出化妆包,翻出粉盒后,我装着很急切的样子翻了几下,然后我抬头看他:“白新安,除了你还有谁来过这里?我最喜欢的那对耳钉怎么不见了?”
“就我和温秘书来过啊。”白新安也走了过来,脸色自然得不得了,“你再找找看。”
46.
“找个屁啊。”我把整个化妆盒的拉链拉开,然后故意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被面上。
“这不是吗?”白新安从一管口红下面拿出那对耳钉。
“给我。”我从他手里抢过,“我这化妆包你们肯定翻过,东西放得乱七八糟,我走的时候明明摆得很整齐的。你以为我在里面藏了野男人的联系方式吧?”
“好啦,别生气了。你想现在就去前亭湾呢?还是休息一会再去?”白新安叉开了话题。
“现在去吧。”我起身又往衣柜那边走去,伸手要拖行李箱,白新安快了我一步拎起。
收拾了一番,我和白新安离开了酒店房间。
今天白新安亲自开车,我坐在副驾位。白新安刚启动车子,手机就响了。我看着他拿过了手机,估计是什么重要电话,他又熄了火。
“喂……李老,很久不见啊,您身体可好?……什么时候?……明天上午?当然没问题……李老,这是我的荣幸……好的,好的,您忙,我等您大驾光临。”一通电话下来,白新安就差没有点头哈腰了。
他这个人虽然在我面前搞得跟毛头小伙子一样容易激动,但他在外面时,可是从来不讨好任何人的白总。这通电话他用了尊称,显然对方的身份比较贵重。
“谁啊?”我好奇的问,“要来看你吗?”
白新安靠在座椅上,神思好像有些恍惚,听见我说话,他伸手虚抹了一把额头,道:“李崇年要来。”
“李崇年是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言自语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影,别问了,生意场上的事情。”
“哦!”我闭上了嘴。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前亭湾别墅区。进了大门,又拐了两道,然后在一幢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幢别墅,我一早就听白新安说过。白新安买得起别墅不稀奇,但在这样寸土寸金的都市中,买下这幢据传闻全是商政人员居住的别墅,那需要的就不仅仅是财力了。
也难怪白新安的父亲听到把这房子划到我名下会当场气晕,换我是他的爹,我也能气晕。
车子停下后,白新安按了两下喇叭。我从车窗里往院子里看,院子很大。没一会儿,院子的大门就徐徐自动打开了。
我在院子里下了车,白新安开着车去车库。
“白太太,你总算来了,我已经做好饭了,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冬瓜,还有大闸蟹……”我站着打量四周风景时,保姆张阿姨从廊下快速跑到我面前,见了我,她迫不及待的邀功。
“叫我陆小姐。”我瞪她一眼。
“陆,陆小姐。”张阿姨被我瞪得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
我没理她,直接就往里走。上了台阶,进了大厅。
“温湘庭。”我看着一身职业装的温湘庭正从楼梯上往下走,她怎么也在这里。
“陆小姐。”她倒是很识趣,没再喊我白太太。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白总让我来给你作伴。”她下了楼梯,走到我面前。话是这样说的,但表情却是不卑不亢。